车门轻轻被拉开,跟着司机来到车前的曲歌近,看见汪涧云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汪涧云没有睁开眼,说道:“上车吧,曲先生,我们聊一聊。”
确实是需要聊一聊,让这老怪物离霍扉婷远一些。
曲歌近缓过那阵痛劲后,放下抓在胸前的手,利落地走上了车,坐在汪涧云身旁。
司机轻轻地关上车门,主动走到一旁,把车内空间留给汪涧云和曲歌近,让他们单独聊事情。
曲歌近不和汪涧云兜圈子客气,他开门见山地说道:“汪先生,请你不要再缠着她了,无论你用什么手段让她和你在一起,我都不会放弃她,我不能保证惹急了我这只兔子,我会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
这两人,果然是一个被窝里睡出来的,汪涧云纳了闷了。
“曲先生,我想,这事情有点误会。”汪涧云睁开眼,看着前方,随后转头对曲歌近说道,“你不要主观地代入,认为是我缠着扉婷,是我下流出了什么损招,威比利诱她与我上床,你大可去查,从我和扉婷第一次开房开始查,每一次去酒店开房,都是她开的房,以她的名义和身份开的房,你要是找不到人查,我可以帮你找公安系统,开房记录全给你整整齐齐打印出来。”
这话令曲歌近心头一击。
他看见汪涧云从酒店里走出来,从怀疑霍扉婷出轨,迅速就转换成霍扉婷一定是受了汪涧云的威胁强迫,才和汪涧云上床,霍扉婷是无辜的受害者。所以他对汪涧云提出了警告,虽然汪涧云不会把这轻飘飘的警告放在心上。
听到汪涧云说,让他从他们第一次开房开始查,曲歌近后知后觉,原来今天不是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在今天之前,已经开过房了,还是霍扉婷主动。
脑海里,很多与霍扉婷在一起的画面闪过,随便捕捉定格一帧,对照现在凄凉的心境,曲歌近发现这一切荒唐而又可笑。
汪涧云的话就是一记无形响亮的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让他哑然。
“曲先生,试问,如果扉婷不愿意,我比得了她吗?她如果不愿意,根本就不会频繁地避开你,和我见面开房,假使我强迫她,依你俩的关系,她不会求助你吗?她只要有一点点的被动,我相信你能察觉她的异样,你和她在一起时,你看出她的不开心了吗?看出她的痛苦了吗?她没有吧,她状态是很好的。”
汪涧云如同一个充满智慧的长者,露出慈祥的笑容与曲歌近说着话。
异样?曲歌近回想起来,唯一的异样是他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院,某一天霍扉婷回来后,抽起她自己的耳光。
现在想来,一切都明了,她为何要抽她自己的耳光,因为她那时候,多半都和汪涧云有了一腿。
结合她总是主动向自己求欢,曲歌近便一切都明白了,所有的不对劲都引刃而解了。
但曲歌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和汪涧云好?流产手术没过去多久,自己都舍不得碰她,就怕碰出问题,以后不易受孕,她倒好,为了一时的欢愉,和汪涧云寻欢,这样作贱自己的身体。
“她为什么要这样?”曲歌近哽咽自问,不敢置信,被难过摧毁到快要哭了。
见曲歌近这副伤了心的模样,汪涧云心中洋洋自得,说道:“还能是为什么,曲先生,你好好想一想,她以前是做什么的,她喜欢钱啊,大把的钱,只要有钱,她就可以爬上任何男人的床,你可能不知道吧,她开店缺钱,找我借了钱,她不想还我的钱,就提出用身体抵消。”
这话就假了,可能霍扉婷以前是这样的人,但她现在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曲歌近坚信,她不会为了钱和汪涧云上床。
他瞪向汪涧云,早就攥紧的拳头扯过了汪涧云的衣领:“你把嘴巴放干净点,不要侮辱她,她不是这样的人。”
“哎呀,曲先生年轻,这个脾气真的是一点就燃。”汪涧云拍拍曲歌近揪住他衣领不肯松开的手,“曲先生不信的话,去打听打听,是不是有个叫游真的人,借了她十万块。”
听到汪涧云能准确叫出游真这个名字,曲歌近又有些动摇了。
难道……难道真的如汪涧云所说?霍扉婷为了钱,和汪涧云上床?
汪涧云在鹿岛外号‘大财神’,霍扉婷所遇到的男人中,顶配富豪就是宁博了,汪涧云远在宁博之上,钱多到可能收购买下s集团都绰绰有余了。
攥住汪涧云衣领的手,不甘地松开了。
“她是不会为了钱和你上床,一定有别的原因。”曲歌近仍然选择相信霍扉婷。
她可能贪图身体上的快乐,和汪涧云翻云覆雨,也可能想要寻求新鲜感和激情,与汪涧云上床,或是有什么奇怪的心理癖好,犯贱和可以当她爸的汪涧云产生肉体上的关系,但不可能是贪图汪涧云的钱,跟汪涧云在一起,曲歌近无法确定别的,唯独可以确定这一点。
汪涧云抚平衣领上的褶皱,继续煽风点火:“前几天,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她来我住的地方找我了,她在我家里住了两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