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根本就没加班这回事,对不对,为什么不回家?”
霍扉婷凑到曲歌近面前,语气责问。
但在看清曲歌近嘴角和眼角遍布了一团瘀伤后,尖锐的语气顷刻间柔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哥哥。”霍扉婷担心,伸手要摸曲歌近脸上的伤,被他挡开。
“不要碰我。”
曲歌近就要往卧室走,霍扉婷拖住他,不打探他的伤情了,说道:“家里的医药箱在哪儿,我找点东西给你擦擦,小心感染了。”
“跟你说不要碰我!”
曲歌近这一声爆发的怒吼,让处于睡梦中的游真惊醒,下床到处找拖鞋穿,嘴里念着糟糕了,两人不知道又为了什么吵起来。
游真跑出房间劝架,一出来,就看见霍扉婷被曲歌近绝情地推开,霍扉婷整个人就像一只撞上玻璃的鸟,没任何反击的力气,摔倒在了桌上,手触碰到桌上的一套玻璃水杯,四个水杯稀里哗啦全从桌上扫下来,掉在地上,砸碎成一片。
霍扉婷来不及反应就滑倒在地。
“婷姐!”游真吓坏了,愣了愣神,赶紧去扶跌坐在一片碎玻璃渣中的霍扉婷。
从前两个人就吵两句嘴,怎么现在还升级到动手了?
曲歌近推开霍扉婷就走进了卧室,把他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了,游真喊了一声曲总,没得到回应。
“来,婷姐。”游真把霍扉婷扶到椅子上坐着,问道,“有没有哪儿受伤了?”
霍扉婷扶着摔疼的后腰,龇牙撩开了睡K的K腿,在右膝盖处,有一团被曲歌近推开时撞在椅凳上的淤青。
“还好,没受伤,没流血。”霍扉婷安慰着自己。
曲歌近一夜未回家,回来还把霍扉婷推开,游真对曲歌近的反常感到奇怪:“曲总他是怎么了?婷姐你是和他说什么了?”
“谁知道他发什么疯,估计和人打架打输了,心情不好,在发气。”霍扉婷放下K腿,只能猜测曲歌近可能和别人发生了肢T冲突,打架没打赢人家,心里憋着一股气,回家来撒气了。
这么大个人了,还打架,被宁博揍到不敢还手的事,霍扉婷还记得清清楚楚,惹不起就躲起来的道理,他怎么就不明白。
曲歌近脸上的伤,的确是打架打的,在得知霍扉婷和汪涧云的事,他和汪涧云分别后,开着曲瑞芗的那辆破旧奥拓车漫无目的地开,去哪儿都行,就是不想回家面对霍扉婷。
他了解自己的脾气,正在气头上,如果立刻回家,一定会拿这件事折磨霍扉婷,和霍扉婷闹翻,霍扉婷很可能就借势跟汪涧云在一起了。
曲歌近深知自己比不过汪涧云。
假装不知道这件事,霍扉婷还会留在自己身边,可一旦把事情挑破戳穿,万一霍扉婷铁了心要跟汪涧云,那就根本挽不回她了。
发生这种事,要么忍了,甘心被绿,当作没有这回事,照常和霍扉婷生活在一起,该吃吃,该喝喝,该叫老婆就叫老婆,要么就不忍,彻底和霍扉婷划清界限,和她分手。
曲歌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很无助,很痛苦,也很愤怒,开着车到了一条河边,停在岸边,头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
他的头压在了车喇叭键上,车喇叭一直响,惊扰了在河边帐篷里野营的三男一女。
那三个男人都是无业的小混混,吸了点白粉,看曲歌近开的是一辆破奥拓车,又见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哭,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满嘴粗鄙的脏话,骂他滚远点,不要来他们的地盘哭丧。
曲歌近的怒气和委屈都快把肚子撑破了,正找不到地方发泄,那三个耍横的小混混就成了曲歌近的出气筒。
以一敌三,即使占了上风,把他们一个个揍趴下了,但曲歌近脸上也负了伤。
揍人出了气,曲歌近想了一夜,想明白了。
霍扉婷不就是管不住身体,要劈腿和男人上床吗?那就闭眼让她玩,只要她开心。
想通后,曲歌近就回了家。
回到家,一看见霍扉婷,曲歌近难免不难受,还是没办法跨过心里的那道坎,他暂时不想看到她,不想她碰自己,但她非要来触碰自己,一气之下,没控制住就推搡了她一把。
“哥哥,哥哥……”霍扉婷敲着反锁打不开的门,“哥哥你把门打开,让我进来。”
曲歌近躺在床上,拉过被子把头盖住了,不听霍扉婷的声音。
霍扉婷敲了一会儿门,没敲开,游真见此说道:“不知道他会把自己关多久,不然,找开锁匠来开门好了,这样闷在屋子里,也不是个办法。”
“还是不了,他不主动把门打开,我们强行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