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自己的衣服被弄脏,霍扉婷效仿曲歌近,拿过炸J油腻的手同样蹭在了曲歌近的手臂上。
“知道了,我会吃得斯文点。”
“你……”曲歌近扯过衣袖,急忙去看手臂衣服印上的五根油手指印。
冬天的西服不便清洗,尤其还是这种定制级的高档西服,面料特殊,每清洗一次,就会有磨损,就会更旧。
这种油手印沾上去,约等于这套西服就报废了,而且,这套西服还是庞心蝶送的……
看曲歌近脸色凝重,霍扉婷知道是玩笑开过火了,惹曲歌近不高兴了。
“你不要愁着一张脸,你也往我衣服上揩了油啊,大不了你的衣服g洗费用,我一起给了。”
“没事,一套衣服,脏了就丢了,本来我也想丢了。”
丢了?这么好的衣服,不就是沾了些油在上面,为什么要丢?
霍扉婷想道,莫不是他在暗讽隐喻些什么,自个儿在这里指桑骂槐,嘴上说了复合,心里对她和宁博的事还没跨过那道坎?
“两位要住店吗?”一个老太婆凑到两人身边,大嘴一漏,门牙都缺了一块。
曲歌近揽过霍扉婷的肩往旁边走了两步,摆手示意不用。
老太婆说道:“我站在旁边好一会儿了,听到你们在打电话订江景房,今晚江边一圈的酒店都是客满,除非有人临时退房才能腾出位置,但今晚是跨年夜,每年的这一天,小情侣啊小夫妻都会是酒店的忠实客户,遇上退房的概率很小。”
“我儿子在江边的半山腰开了一个小旅馆,视野和那些大酒店套房的视野差不多,你们现在入住,还可以赶上观看江边凌晨倒计时的钟声和烟花秀。”
曲歌近对这老太婆的推销很反感:“不用,我们一会儿去广场参加倒计时。”
“是枕杞广场那里倒计时吗?哟,帅哥,你消息不怎么灵通嘛,枕杞广场那里的倒计时活动都取消了,去年那里发生踩踏事故,一死一伤,今年政府就严禁市民去往广场参加倒计时跨年活动,跨年倒计时活动改在了江边,你们可以乘船参加倒计时,但船只现在这个点已经开走了,就算没开,没有提前一个月预定购买船票,你们也上不了船,要不就是住在江边一圈的酒店里……”
看曲歌近不搭理自己,老太婆瞅向了靠在曲歌近身边静静吃炸J的霍扉婷。
“美女,你们还没有订到酒店吧?不如去我那旅馆将就住一晚。”
曲歌近护住霍扉婷,遮挡了老太婆看向霍扉婷的视线,语气不悦道:“没订到就没订到,订不到我们就回家睡,家里窗户推开就能看见湖,比江景的景色漂亮多了。”
“可今晚住在江景边,能看见倒计时大钟,能看见烟花秀……”
“我们不用。”曲歌近语气粗暴,打断她的推销。
就算订不到酒店,回到家住不舒服么?脑袋又没有坏掉,干嘛要在跨年夜去住什么破烂的旅馆。
老太婆碰了一鼻子的灰,略略一点头,双手揣在一个热水袋上,转身就要走开,去寻找下一对情侣推销。
“等等,婆婆。”霍扉婷叫住她。
老太婆转过头,听见霍扉婷问道:“婆婆,你家旅馆在哪里?离得近的话,我们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你脑子坏掉了?”曲歌近打断霍扉婷的话,拍打了两下霍扉婷的手,提醒她闭嘴,不要说话了。
霍扉婷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可以去住一晚。”
“不远,不远,很近,就在江边。”老太婆的眼里亮起了光,指了指某个方向。
霍扉婷这种不经自己同意就擅自做主的行为,曲歌近被气得握住霍扉婷的手,捏着她的手掌,往她的掌心处掐。
“霍扉婷!”
“哥哥。”霍扉婷按住曲歌近躁动的手,垫起脚,在曲歌近耳边悄声说道,“就去住一晚,你看那婆婆的鞋子都张口了,还用橡皮筋拴着在继续穿,她身上背的包也掉皮了,这么冷的天,人家到处在拉客,要是遇上像你这样脾气不好的人,还要被吼两句,人家年纪比你大,你不叫一声婆婆,阿姨总该叫一声……”
曲歌近看向那太婆,发现如霍扉婷说的一样,那太婆鞋子坏掉张口了,用了一根橡皮筋绑住继续在穿,身上的斜挎皮包破了皮,抱了一个脏兮兮发旧的热水袋,这样一个老人在寒风中穿梭,在夜市小摊前拉客,看起来确实有些可怜。
曲歌近承认自己没霍扉婷观察的仔细,但万一这是对方的伪装呢?故意扮得可怜,故意引起人同情,然后就会出现霍扉婷这种心软的傻女人入住那衰败破烂的旅馆。
“你就是缺心眼,朝好的方向想,她至多就是推销她家的破旅馆,朝坏的想,把你拐去无人的地方,麻袋一套,找人对你先J后杀,挖了你的器官卖掉,这比把你卖去红灯区要赚钱的多。”
说这话时,曲歌近已经开车载着霍扉婷和推销旅馆的老太婆到大了目的地。
老太婆先一步走在前面,指着江边不远处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