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的男人想了半天,越想越来气,到头来又是自己气自己,陆权鼻子出气,一把捞起不停震动的手机。
之前第一时间的八卦有了最新进展,故事情节甚至已经进行到了时间线的挖掘,陆权翻着,看屏幕上完整的叙述。
据说赵秉之例行来了点开心甜点,又玩大了,喝酒后胃食道的反流让呕吐物呛进了气管。
开心甜点是某些违禁品的昵称,大麻是其中最受欢迎的小玩意儿,目前最受欢迎,它可以掺在香烟上,混在卷纸里,吸烟的人最容易上瘾。
赵秉之和其他人一起消磨了一段时间,然后回房间娱乐。至于娱乐了些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以律师才会在第一时间发表声明。
意外身亡不是丑事,但进行违法行为却不可说。
酒店不会对此负责。悦缦BH的消防系统没有按照规定智能联网,事后进行安全排查的负责人无法找出触发警报的具体地点,管理层恨不得立刻将烫手山芋扔出去;
警署明面上的调查立案也不是最佳选择,毕竟某位关键人物的所作所为都脚踩底线,左右摇摆,最好当作不知道;
甚至利益相关的合作方也只会第一时间联系自己的律师,确保当天下午出现的应召人员不会出现再自己的日程安排里。
要问他们不怕吗?当然怕。谁也不愿意当小丑,被嘲笑,都在打听下午发生的下流交易。
但他们还敢再做吗?当然,等这阵风头过了,该吸的还是会吸,该玩的还是会玩。
就是事发后,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有一个特殊的“朋友”。
陆权百无聊赖地刷新消息,直到不断拒绝的陆诚又一次拨打他的电话。
眉毛皱紧,手里的打火机被碾得“呲呲”作响却没火,陆权接起电话,粗声粗气地问他贵人何干事。
然后不知道贵人鬼扯了些什么,碾过的齿轮终于带出了火焰,“噌”,跳跃的橙青火苗一下映在陆权的眼眸中。
他握着手机半天没接话,房间里鸦雀无声,直到齿轮变得烫手,微弱的火光被夜晚吞噬。分开的手肘撑在膝盖上,陆权低着头,阴笑了一声。
陆诚只听见他压着嗓子的一声应和。
赵秉之的声明很快吸引了大量关注,但更快地,另一个更值得八卦的消息又传出来。
吴尧住进ICU了,听说是被下毒。
信一自从环保新能源法案出现后便一蹶不振,即使经理人在社交场上卖力流窜也难改公司未来的走向。
宇的运气好,赵秉之这事被巧合地压了下来,但并不代表真的没有人在找她。
到岗第一周的唐末坐上副驾,和带她的师傅例行到北城屋巡查。
出城公路的路灯坏了一半,警车驶入郊区与城市交接的第一座加油站时就停了下来。
待车停稳,唐末解开安全带,斗志满满准备下车,被老警察制止。
“留在车上,”他说,“这和你学校教的不一样。”
执勤多年的警察一个人走下车,推开了加油站便利店的大门。
柜台上正擦玻璃的老板看见他的身影,讥讽地笑了一声,“哟,两周之前我打的报警电话终于接到了?”
两周前店里被抢劫,面对着洗劫一空的收银台,店老板打电话报了警。
北城屋是被Farchit放弃和遗忘的区域,这片土地曾经铺满了对未来的畅想,但在虚环的泡沫在骗局后荡然无存。
北城屋整个区的应急电话通道仅存一条,那天是店老板运气好,打通了报警电话。
只是打通了也没用,警署,几乎,从不出警这个区域。
老警官也不尴尬,双手叉腰,他站在店内环顾四周,感叹道:“其实也出什么大没问题嘛,还是和我上次来的时候一样。”
上次见面是春天,过多的客套是惘然,店老板将手中的抹布扔掉,双手撑上柜台,不耐烦:“说吧,什么事?”
“有见过这个人吗?”一份模糊的照片递上去。
唐末坐在车上不过10分钟,老警察就走出来。
他对唐末摇头,见她泄气地向后一靠。
然后,上车,掉转车头,赶在她说话之前,抢白:“今晚的任务就到这里,可以回家休息了。”
这不过才出勤两小时,而北城屋的午夜刚开始。
陆权开着车在北城屋乱逛,遇到灯红酒绿的商业街下车走了进去。
这里的街道比起城市中心萧瑟了许多,路边无树,寒风一吹,还是带着不知何处的枯叶穿过街面。
街上人来人往,正是热闹的时候,他一个人慢慢地向前走,突然听到了从店里飘出来的歌声。
陆权不是没混迹过酒吧,这段时间甚至还突袭过那些传说有双性人出台的场合。
当时他隔着门就听见里面模糊的呻吟,哪还有什么理智,破门而入看见淫乱的场面,那个主角却不是清宇。
此刻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