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玄国金銮殿内。
“凤帝,西凉皇破坏三国和平盟约派兵攻打我朝实属不义。我朝陛下派臣过来请求凤帝支援。若凤帝应允,先前您与我朝三皇子的婚约,仍可继续。我们会将三皇子送入东玄。”
听完北陈使者一席话,苏瑾无动于衷,她甚至做出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开始把玩自己指甲上的蔻丹。
北陈使者看到苏瑾这模样,心中窝火,但又不得不按下焦躁耐心哄劝。苏瑾由着这人说道,等他说完一轮,才假作商讨询问内阁几位辅臣意见。
暗中借道西凉再出兵相助一事,除了苏瑾派出的几位将领,朝堂内外,便再无人知晓。这些年来,苏瑾逐渐将后宫牢牢把控在了自己手中,朝堂上也涌入了新鲜血脉,只不过,她尚不能完全和几位辅臣抗衡,和西凉的盟约,想来也是时候摆上台面了。
“凤帝,您意下如......呜嗯......”
下首那人还在絮叨,苏瑾直接起身拔出宝剑利落地挥去。一剑封喉,鲜血瞬间铺洒了整个殿堂。众臣开始喧哗起来,苏瑾猛一拍桌案,扬声道,“诸位大人,北陈狼子野心早有吞并我东玄的计划,如今西凉征讨北陈,实是朕与西凉皇的协议。”
“现如今你们也听到了,西凉来势汹汹,已经一举夺下了北陈三座城池。想来,假以时日,北陈,便能沦为我们东玄和西凉的口中之物。”
“陛下!”丞相痛心疾首相劝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您,您实在是......”
苏瑾从上方走下,她立在丞相跟前,拍了拍丞相肩膀,说,“高大人,朕眼下已经杀了,您与其担心这已经发生无法改变的事,不如替朕好好操劳一下后续粮食补给的问题。”
“陛下!”
苏瑾不再和这老顽固扯皮,兀自吩咐道,“张勇!速去驿站,把北陈剩下的使者尽皆斩杀!别给他们回国报信的机会!”
张勇出列,恭谨称是。
转过身,苏瑾又对太傅道,“赵大人素来贴心,想来,这两国结盟进攻北陈之事,朕是可以交托给大人的,是吧?”
赵太傅看看丞相,又看看面前意气风发的女帝,心里虽知他现在是被架起来做了那针对丞相的筏子,但知道归知道,他却是也不能抗拒苏瑾。
高家在朝中鼎立多年,也该是时候,到他们赵家坐这世家榜首的位置了。
“臣,唯陛下是从。”
高丞相看到太傅这作态,几乎呕出一口心头血,这狗东西,现在就要和他窝里斗了不成?
因知结盟攻打北陈一事再无更改余地,高丞相只好转而从别处落手,“攻下北陈后,城池如何划分,陛下可同西凉皇事先约定好了?”
“那是当然。”
“陛下可否告知我等,您与西凉皇的盟约,具体都是什么?”
“西凉于明面上攻打,东玄则于暗中襄助。待届时攻下北陈,两国划江而治。”
“陛下就不怕,他们打下城池后,直接全吞了?”
苏瑾将先前收到的捷报递给几位大人,说,“如今西凉攻下的城池,实则是为我东玄,眼下那城池里驻扎的,也是东玄的兵马。”
“这......”
“诸位大人,西凉的诚
约莫是宇文涛这位皇子殿下助阵的作用,萧纲带领兵士在姬无衡的攻打下又苦撑了三日。三日后,城中粮草告竭,如再无援助,只怕能发生人吃人的惨剧。萧纲对宇文涛再摆不起好脸色,他对宇文涛步步紧逼,严词厉色,“殿下!您说的朝廷支援,究竟在何处?!!!”
姬无衡让身边将领接过木盒打开看了眼,木盒里那具头颅鲜血淋面,一双眼睛瞪得几乎要爆出来,如此狰狞而狼狈,瞧着,是半分风采也无。
意你们眼下也见了,作为盟友,我们也不该拖其后腿才是。粮草军需,该及时补给。”
眼前忽闪过一道白光,宇文涛怔楞失语,只剩身体本能仓惶欲逃。然而他跑得再快,也没有萧纲那一剑刺得快。
“宇文涛,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境地?呵。”
不过,虽是这般想,但姬无衡在送予苏瑾的捷报中仍是写下了这一幕。且,他还着重描绘了宇文涛死相之惨烈,死亡过程之狼狈。
宇文涛被这般对待,心里也颇不是滋味。虽则他父皇有放弃他的意味遣了他来此,但他的亲信,理应襄助于他筹措物资才是。他还希翼着挽回江陵城重拾父皇的器重呢!
“我们被围困了这么久!朝廷就没有半分支援吗?!”
宇文涛心知局面不妙,但朝廷内部确实已经决定放弃江陵城了,只不过,被一同放弃的,还有他。
“真想看看啊,看看现在的你,会是什么模样......”
城池上的萧纲听到这话,又看了看四周被围困数日饿得几乎能发昏的兵士,咬牙切齿冲宇文涛低吼,“三皇子,陛下难道只派了您一人来吗?!粮草呢?!军需呢?!”
“萧将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