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心理暗示,这些都可以改变他人的记忆,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没有那部分记忆的原因。”
“而且,我上次去见约翰逊医生的时候,她的身上也有一种奇怪的香味。”
你抿了抿唇,“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还没找到证据。”
奥尔登摆了摆手,“总比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没有头绪好。“
他瞥了你一眼你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行了,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医院很安全,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听出他的关照,你笑着点了点头,刚与他道完别,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事,又连忙喊住了奥尔登。
“对了,那个…之前有个自称是FBI探员的男人专门找上我,也不知道是想做什么,我看他身份像是假的就没理会…”
“FBI?他不来警署,去找你做什么。”闻言,奥尔登也觉得很奇怪,“他告诉你名字了吗?”
你想了想回应道,“我记得是,丹尼尔?理查德。”
“行,回去我问问看。”奥尔登像个老父亲一样拍了拍你的肩膀,“你一个小姑娘,最近多注意安全。”
“嗯,我会的。”
再次拉开病房的门,你与男孩闻声望过来的视线一下子撞在了一起。
他的视线有迷茫也有难掩的不安,但正是这样彷徨的脆弱感更让人觉得心痒难耐。
你举起手中的袋子,朝他扬起了嘴角,“我买了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安德琳,为什么每天都给我带牛奶啊,我明明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艾尔温有些委屈地注视着站在床头柜前摆弄着花束的你,精致的脸庞上浮现了几分别扭和不满。
你抚摸着百合花柔软娇嫩的花瓣,像是没有察觉到男孩语气中的小情绪,一如往常般温柔地回应他,“医生说了你身体弱,而牛奶营养价值高,即便不爱喝也坚持一下。”
艾尔温咬着吸管微微低下了头,额前过长的发丝也跟着垂落下来,像是一排珠帘似的,赋予了他俊美的五官若隐若现的美感。
见身旁没了声音,你终于停下了手里忙活的事儿,将注意力放在了似乎是在闹情绪的男孩身上。
“那明天给你带排骨汤吧,李姐煲的汤都很不错。”
李姐是中餐馆的老板娘。
“嗯。”艾尔温闷声应了一下,见身旁的位置陷下去了一块,知道是你坐了下来,但他还是默默咬着吸管不知道在想什么。
相处了大半个月,你也算习惯了男孩的性子,知道自己大概是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而闷闷不乐。
你支着头看着他,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了男孩乌黑的发丝,“头发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感受到你的温度,艾尔温这才缓缓掀起眼帘,“你要给我剪吗?”
你愣了一下,惊讶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
艾尔温幽幽地看着你,“不行吗?”
“那倒不是,只是…你确定要我来?”你尴尬地摸了摸鼻头,“你们现在的孩子不都很注重形象嘛,我这两只手是真的很废,你不担心我给你剪毁了?”
他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毁了更好,这样我就变丑了。”
闻言,你怔了一瞬,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眼前的男孩是因为俊美的容貌才遭受了长期的囚禁和折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接什么为好。
沉默了片刻后,你轻柔地问道,“最近你有想起来什么吗?”
男孩逃脱囚笼的那天,因为长期注射精神药物导致精神恍惚,完全记不清自己究竟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没有搜查令自然也不能进附近居民家里搜查,这条线索就算是断了。
警署那边因为各种因素,进度一直很拖沓,也算是陷入了僵局。不过,好在没有再发现死者,而据男孩说那里应该只有他一个受害者。
见男孩摇了摇头,你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没事,慢慢来,还有警察呢。”
也不知道艾尔温信没信你的话,他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你另一只垂在病床上的手,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迷茫。
“好了,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你的头发就交给我了。”
你从护士那里借了一把剪刀,然后又拿了条毛毯裹在了他的身上,也算像模像样地搞了一身装备。
艾尔温向阳而坐,窗外金桔色的阳光在他瓷白的肌肤上镶了一层细碎的金边,好似香甜的焦糖色糖霜一般。
话虽如水般泼了出去,但真正上手的时候,你僵硬无措的简直像头笨熊。
“艾尔温,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听出了你明显的为难,男孩终于不再觉得只有他自己是个孩子了,总是以姐姐自称的你也会像个孩子一样失去大人的从容。
他含笑着转头瞥了你一眼,“我把自己交给你了,安德琳。”
行吧,当事人都无所谓了,你还怕什么,大不了给他补偿一顶假发。
虽然你的技术确实很不怎么样,但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