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骆安坐在床头,不停地刷着手机。他已经两个多月没有碰过网络,终于又拿到了手机,只觉得满世界都是新鲜事,回过神来已是夜里三点多。他打了个哈欠,伸手关了灯,身体缓缓滑到被子里面去,翻覆了几次却睡不着,又懒懒抬起眼来眨了眨,只觉得身上哪哪都不舒服,再一回味,有点反应过来:这两个多月来几乎每天晚上他都是和骆修远做了爱才睡,到现在恐怕已经形成了习惯,屁股里没一点高潮的余韵,连睡觉也睡不安稳了。
想到这一层,他一阵没来由地懊丧,伸手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摸了下来,在群里问:“还有没睡的吗?”
一分钟后,敲门声响起。骆安懒得自己下床,叫了声“门没锁”,又顺手把灯开了。
来的人是雍飞白。
骆安对他伸出手,示意他坐到床上来,又极自然地侧身躺下,枕到他腿上去。雍飞白修长的手指抚过骆安耳鬓,轻声问:“睡不着?”
骆安“嗯”了一声,手指也划过雍飞白笔直的小腿,五指弹钢琴似的在他小腿的肌肤上来回轻点,半晌又补了一句:“好久没一个人睡了。”
“那,我陪你睡?”
当然是你陪我睡。骆安想。毕竟这个点还醒着的也只剩你一个了。想到这里,骆安忽而回过神来,腰一转,变成仰躺在雍飞白腿根的姿势,问他:“我是刷手机刷晚了,你为什么那么晚不睡?”
雍飞白笑了笑,对上骆安转过来的眼神:“在写歌。”
骆安眼中闪出兴奋的光来:“给我写的?”
“当然是给你写。”
“要听!”骆安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分开双腿跨坐在他大腿上,“哼给我听!”
于是雍飞白把他抱进怀里,轻轻哼起刚才写下的旋律,指尖仿佛敲下旋律里每一个音符一般点在骆安后背的蝴蝶骨上。他的嗓音清澈冷冽,如雪峰,如冰湖,可哼出来的旋律却又是轻柔缠绵、温软甜蜜的,骆安渐渐听得入了迷,不自觉靠在他肩头安静了下来,眼睛也半闭起来,在旋律的末尾情不自禁地轻轻颤动了蝶翅般的眼睫,露出一个索吻的表情。
微凉的吻落下来,起初只是双唇相碰,很快唇瓣微微分开,温暖的舌尖轻轻探出来,试探着接触了几次,然后在一次毫无预兆的相触里天雷地火地缠到一起。雍飞白的吻里情爱多于欲念,因而并不急躁,却很深入,一番交缠,简直把骆安口腔里每一寸黏膜都舔遍了,紧贴的双唇也从微凉变得炽热。骆安张着嘴迎吻,只觉得呼吸渐渐困难,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要被索取殆尽,到最后忍不住在他怀里轻轻挣动了几下,唇舌才被放了开来。
终于结束了漫长一吻,骆安双眼微湿,用略带迷茫的眼神望向雍飞白,出神似的轻轻说:“唱得真好。”又忍不住用手去摸他的脸,手指沿着他脸颊的线条一路划下去,又用有点迷醉语气说:“你怎么能这么好看?”
雍飞白揉了揉他脑后的柔软的头发,说:“没有你好看。”
骆安嘟了嘟嘴,一点也不信:“你就哄我吧。”又说:“我到现在都觉得,你这样的人,会愿意这样……是很不可思议的。”
“这样什么?”雍飞白墨色的双眼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眼神是极少出现在人前的温柔,“这样和很多人一起分享你?”
骆安点了点头。
雍飞白微微一笑,问他:“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
“什么?”骆安睁大了眼。
雍飞白附到他耳边,用极轻的声音哼了一个旋律。那是一首脍炙人口的粤语歌的旋律。
骆安呆了一会,问:“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雍飞白抱了他,用叹息一般的声音对他说:“还记得校庆那一天吗?其实之前学校邀请我去参加校庆,公司已
话音落下,雍飞白的手松了一点,他抬起头来复又看着骆安:“当然,我也不是一点私心都没有,我也会期盼,期盼……你在想起我的时候也有一样的感觉。”
雍飞白知道他是还记着上一次的事,转身把人压下,隔着内裤揉按他尚且垂软的性器,也起了一点捉弄他的心思,逗他说:“本来想给你把下面舔湿的,现在下不去了。”
但雍飞白却不许他去解带子,反而抓住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握,然后抱着人身体一滚,把他压在身下。
想到这件事,骆安忍不住又微笑起来,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指尖在他背上乱晃,轻轻在他耳边说:“弄我里面。”说完还不忘朝他耳朵里吐一口气。雍飞白自然从善如流,在他抬起腰时伸手进去,扩开穴摸进去
骆安抿了抿唇,然后忍不住笑起来,伸手去给雍飞白解睡袍,这才发现雍飞白身上的睡袍和自己身上这件是同款同号,只是颜色不一样。他玩心顿起,把自己的腰带也解开来,两边都和雍飞白的腰带系在一起打了结,说:“这样你就没办法把我脱光了!”
炽热的唇贴在了骆安的脖颈上,吮吸舔咬,从颈间薄薄的肌肤一路滑到精致的锁骨。骆安情不自禁地向上抬了抬腰,把半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