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的嫩芽卖萌似的晃了晃,挠得乳房痒痒的,没有回答。阮音叹了口气,胸部的感觉越来越涨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粉嘟嘟的奶头无辜地绽放着,宛如海棠的蓓蕾,鲜艳而纯净。
阮音很无奈,只能试探性地伸出手指,想把小种子拿出来。结果嫩绿的叶片上裂开一张嘴,啊呜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阮音吃痛,赶紧把它放回去,手指头上滴滴答答,一串殷红的血珠刚冒出来就被怪异的嘴巴吞掉了。两片绿叶舒展着,得意洋洋地晃了晃。
阮音拿它没办法,忽然觉得胸部有什么不对,目光一转,一滴雪白的液体从乳头渗了出来,从米粒大小逐渐变大,像慢镜头似的,聚成了黄豆那么大,接着脱离了乳头,随着地心引力悠悠地坠下去。他呆呆地注视着那颗白色珍珠滚过欺霜赛雪的乳房,滑到微微凸起的肚子,然后没入衬衫的阴影,消失不见。
一颗又一颗珠子不停地渗出来,滚滚而下,阮音不知所措地看了一会,才慌张地去拿纸巾。不小心碰到了女儿的积木,那高高的塔楼噼里啪啦倒了一地,暖暖瘪瘪嘴,委屈巴巴地控诉:“爸爸!”她一扭头,正好看见阮音在擦着胸口溢出的奶水,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歪了歪头。
“对不起暖暖,我把你的积木弄倒了。爸爸陪你重新搭一个吧。”他讪讪地笑着坐下,仗着女儿还小,也不用费心思解释。但是暖暖的注意力已经从积木转移到了阮音的胸口,她惊奇地看看爸爸,又看看自己,扑到了爸爸的怀里。
“爸爸!”她趴在阮音胸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滴答的乳头,鼻翼动了动,好奇地张嘴含了上去,咂咂嘴巴,“奶!好喝!”她一字一顿地发表着感言,迫不及待地叼住了右边的乳头,几颗小白牙咬住乳晕,习惯性地磨了磨,仿佛在咬硅胶奶嘴似的,大口大口地吸吮起来。
“暖暖,不能吃……”阮音着急地想劝女儿的嘴松开,猝然被她又咬又吸,强烈的酸麻感骤然升起,乳房里的经络仿佛一瞬间被打通,更多的乳汁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聚集在乳房里,随着暖暖的吮吸,流进她的嘴里。
阮音窘迫地红了脸,靠在沙发上,束手无策。理智上他知道既然有乳汁那喂给女儿是挺好的,还省了找奶粉的功夫。但是,他毕竟是一个男子,这样做还是感觉非常羞耻。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羞耻心,咬着牙不发出奇怪的声音,让女儿能够更好地进食。
他仿佛能够听到乳汁在身体里奔腾的声音,它们欢呼雀跃地奔涌出来,被暖暖咕嘟咕嘟地吸进肚子里。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他明明是一个男的,却突然长出了属于女性的部位,而且还以这样一种奇怪的姿势来给女儿喂食。可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的感觉,又让他的脸慢慢地泛起红晕。他被女儿吸奶吸出了酥爽的快感,又为这样的快感而感到更加羞耻。
怎么会这样呢?他的身体难道真的坏掉了吗?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阮音为此感到迷茫,惶惶不安。更令他惊慌的是,那颗小种子也动了起来。它好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以一种看不清的速度直接冲向了它的猎物。左边的乳房被突然伸出来的触手占据了,像一只绿色的八爪鱼,整个攀附在了乳房上。尖尖的触角戳进了乳头,宛如一根吸管,从里面吸出了丰沛甜美的汁水。
阮音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奶牛,不停地分泌着乳汁,不停地被他们所吸吮。微微的痛楚仿佛变成了催化剂,使这一阵一阵的快感变得更加明显,难以忽略。乳头被女儿的牙齿磨得通红,几乎要破皮了似的。他似乎想要阻止他们,但又无法阻止,于是只能这样软绵绵地喘息,迎来连绵不绝的快感。
直到两只乳房都被他们给吸空了,一点奶水都分泌不出来了,痛感更加明显,他们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那颗小种子又变回了无辜的嫩芽样子,趴在安全舒适的地方呼呼大睡。
“爸爸,好甜,还要!”暖暖舔舔嘴巴说。显然稀少的初乳不够两岁的孩子喝,阮音撑着沙发站起来,颤巍巍地去给她兑奶粉。
“暖暖,爸爸……”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是说爸爸的奶不能喝,还是说以后不要再这样子了,可是孩子又懂什么呢?她只是觉得饥饿,只是本能地想去寻求母乳,但她的妈妈又不知道在哪里,阮音一个人既当爸爸又当妈妈,好不容易把她照顾到了两岁大,又怎么忍心看她受苦呢?
唉,算了就这样吧。阮音自暴自弃地想。就像那句老话,假如生活强奸了你,如果不能反抗的话,就只好去享受了。
阮音拿女儿都没办法,拿触手就更没办法了。他把兑好的奶瓶塞到女儿手里,起身去卧室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有什么更加恐怖的事情在他身体的内部发生了,但他还恍然不觉。他只是觉得非常疲惫,好像身体的力气都被全部抽干了,做什么都没劲。他的肚子里好像多出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又仿佛是硬硬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莫名其妙,他心里更加不安了,不时就伸出手放到肚子上摸一摸,好像能够隔着肚皮摸出里面是什么东西似的。
然而并不能。阮音尽量克制着内心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