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在一起的雨滴,水滴肆意叫呶,
没有归宿的影子穿行雨幕,
带走的是风,是土,
是岿巍的无人国度。
无人国度就是个骗局!
去他大爷个无人!
这不,前头就来了个人,染红毛儿的小伙子,撑着黑伞在雨里走秀。
走秀的厉年吸着浑身的冷气进了楼层,把伞丢在回收垃圾的地方,就进了家门儿。
四月末的佳木斯阴晴不定,昨个儿穿短袖,今儿个裹外套。
他洗了个澡出来就去了衣帽间,准备明天穿的衣服。
潮男也还是得尊重自然规律,冻着了吃感冒药不还得花钱?
该省省,该花花,年轻男人你当家!
擦着头发的年轻男人炫耀自己的绝顶身材,溜着鸟儿在家里走了个遍,要说是给谁看那还真不是。
这就是纯属的对衣服过敏,好身材穿衣服不就可惜了吗?
他光着身子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蓄足精神,就开始了睡前运动。
厉年开始想象自己穿上了黑色衬衫,与沙发完整融合。想象自己右手腕戴着虎眼石,那冰凉的珠子不停的蹭着自己的囊袋,刺激感给他幻觉,以及幻听。
他听到了上次见的,老男人的声音。
那个声音在叫他,“厉年,厉年,操!爽不爽!嗯?爽吗?”
独属于那道嗓音的慵懒以及不经察觉的性感与迷离盘旋在耳边,不一会儿变成了低语,细细的呼吸还有吞吐的声音给了他刺激。
那道声音开始发力,灌满了骚话冲击他的下体。
“舔湿你的鸡巴,挑动你的舌头,这都是我在做。你睁开眼,看看。来,看我。”
厉年受尽诱惑,慢慢儿睁开眼。
在看到发光的天花板时,猛的一松,他射了。
而那个老男人,也不见了。
发泄后的贤者时间他懒得度过,踢着拖鞋重新进了浴室。
再次出来后,不过一分钟整个房间都没了照明。
夜,深了。
他躺在床上不过一会儿就开始迷糊,但抓着手机还是不肯松。
用着最后的精神在备忘录里打下了几个数字,“二十三。”
距离他跟老男人初见的日子,过了二十三天。
第二次相遇,估计要来了。
“年年,睁开眼。”这次叫他睁开眼的声音来源是从远方飘来的,没有实质性的,没有呼吸声存在的,已经逝去的,那人。
“妈。”他在挣扎,睁眼吗?睁开了会像那老男人一样瞬间消散吗?
他拒绝听从指令,翻了个身,换了个梦境。
他在荒芜的燃烧着的大山里崩溃,“妈!我不想见你!”
不想见,那便不见了。
有道身影凝视着他,抹了把眼泪就彻底融化。
在小屋里的厉年听到这可爱疑问故意不理,把音响声音开大了点儿,闭上眼睛跟了几句歌词就听到咚咚咚的脚步声,随后就脑子一疼,尬登儿,晕了过去。
“年啊,要爷说,你这啥时候补黑咯啊!刚前儿还以为是那金角大王呢,你说你这…你说这!”
厉年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的涂鸦发呆,回忆昨晚的梦境陷入了迷宫里,转都转不出去的千面镜。
“这老头儿,自个儿骂自个儿?”厉年打开门,接过老爷子手里的麻将盒儿,给人放好。就去了小屋里给人洗杯子,倒酒去了。
爽,世界上还有比按自己心意生活更爽的事儿吗?
电子锁的声音消失后,在这个满是五颜六色的空间里,只剩下淅淅索索的爬行声,与这个奇怪的房子作对。
“小狗儿东西,又尼玛放屁呢!再说这撂不撂的我就去你大爷的!”
梦,也碎了。
一人一刺猬隔着笼子道了早安,也给厉年打了气儿。今天,也请继续加油。
他用了十五分钟洗漱完毕,进入客厅第一件事儿就是喝一杯酒。啤酒咣咣的挤胃里头,天灵盖儿都爽的嗷嗷叫。
转不出去,那就待在里头吧。
厉年早起要去的地方离自己家挺近,嚼着三明治遛弯儿就能到的地方。
“老陶,又逗小孩儿呢!”对面儿正骨店的林老爷子大声吆喝,这一嗓子直接给树上的鸟儿都给诈醒了。
陶爷爷就站街道口儿等着厉年,天天等着他上班儿来,就为厉年每天早上都能给他拿瓶儿酒,还是水果味儿的洋酒。
“我逗他?做那五香麻花儿屁呢!我这是家暴!”
“演技不赖,你再装装,谁家上半身儿晕,下半身儿还站着呐?”陶爷爷说着话把又往厉年身上拐几下儿,可算把气给泄完了。
“嗯,您好。我昨晚滴滴打车,为啥收我费用?”陶老爷子听见他这句儿可慌了,手摆的跟大风车似的,嘴里喊着“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