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是无意识的,当被吊起来。
或者,悬在空中。
厉年此时就是无意识的,缠住另一具身子。
他张嘴呼吸,渴求水源。
但不如他意,嗡嗡作响的空气涌入口腔,挤做一团,慢慢收缩,化作容纳空气的塑料。看不见的负担充打成气体,他被塞的膨胀。一氧化碳到达爆炸极限,在他袒露的胸膛处,展现了爆炸形状。
他受不了这种感觉,一跃而起,用力推开身上的压力,把贺可祁推到了大床边缘。
“耍我?”
贺可祁被推的五脏颤了一下,回过神来抬眼看厉年。
他像是看到了一只宠物般,伸手摸向厉年颈后,一点儿点儿传送温度,缓慢的安慰一只受惊的熟睡小豹。
“人的习惯与选择不是固定的。当你想要改变,随时可以。何况。”他顿了一下,抱住厉年换了个方向。他撑在厉年身上动作,用手掌去摩擦厉年的头发。“何况,你第一次。”
厉年冷笑一声,表示无言。
“滚!”
他用力把贺可祁推到一边儿,随后起身准备离开。
“厉年,刚刚在巧克力店你决定跟我回来,就说明你不是非要做上面不可。性是欲望的集中点,你对我有欲望,我作为主体让你发泄才是整个事情的主要。而其他,需要时间,你也会慢慢儿觉得它们不重要。”
“老子不是女人。”厉年独特的痞气加上点儿无奈的嗓音回荡在房间。
贺可祁显然猜到他的回答,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与他对视,“嗯,很明显。”说着摸了摸厉年还没完全降下去的欲望。
“它很精神。”
“给老子舔。”说着他抓住贺可祁的头往下按。贺可祁无奈,只好半蹲。
然后趁厉年不注意,踢翻了他。
突然的冲击加上贺可祁过于充沛的力气使得厉年摔在地上,他骂了一声后,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贺可祁骑在他身上给他绑蝴蝶结,用一件做工极好的衬衫,缠紧他的双手。
“真行。”厉年咬牙吐出两个字。
“过奖。”他听到贺可祁毫不内疚的语气后突然开始低笑。
震动的胸腔贴着地板输送温度,以及强烈的刺激。
贺可祁俯视着他的模样,觉得喉头发紧。
厉年身上穿的是他的衬衫,刚刚一进屋就让人家换上了。厉年似乎很喜欢,让贺可祁给他拍了好多张照片。
贺可祁现在看着这副景象,头脑混乱,但是手上动作比脑子动的更快。
他起身打算抱起厉年,却被强烈的挣脱砸到了骨头。
他停了下来,突然反应过来。
厉年的性格不会接受这种举动。但令他更震惊的是自己。
他居然,想抱厉年?
“真拿老子当媳妇儿了?”
厉年笑着说出这句话,打算等贺可祁继续动作。
他蜷起双腿,抬头对着贺可祁坏笑,“随便儿你。”
贺可祁愣了一秒,抬手刮了一下
厉年听到声音就抬起眼皮儿,“嗯?”
他解开厉年手上的衬衫,“起来。”又顺手的拍拍人家屁股。嗯,手感不错。
对,就是影子。可以穿透,毫无损伤的影子。
但厉年想的,是换种风格。他看上了,贺可祁身上的衬衫。
“欢迎。”他坐在一座石头样的软沙发里行了个绅士礼,结束后打了个响指。
他的鼻子,奖励顺毛的小豹子。
他亲亲厉年的睫毛,睫毛主人细微的紧张被他偷瞧了去,他又觉得更加欢喜。
至少,对于他来说是。
回家做什么,无从得知。
“做饭。给你。”贺可祁被他无意识的发愣吸引住,低下头想做点儿亲密的举动。
抽烟,是种仪式,可以种植能量的烟草逆行之旅。
被污染的只是表面,内里掺着波纹与碎钻的存在,是贺可祁。
今天是他们第二次相遇,却没有想象中的刺激。
他刚进来这间屋子的时候眼睛闪现光芒,这是他喜欢的风格。
他在贺可祁身上闻到了河流的沉重。
推开门的一瞬间贺可祁缓慢睁开眼,四目相对,贺可祁眼里的惊讶隐藏了起来。
往旁边挪了挪,示意厉年过去坐。
两个男人的身材不容忽视,放在同一块区域内更显存在感。
“想走就走。”话音刚落就径自打开了一扇像墙的门,融了进去,让人抓不住他。
房子主人离开后,厉年又躺了会儿起身去了客厅。
他找到火机点了烟,也给城隍爷献上一根,对着灿烂的墙壁完成了整个仪式。
贺可祁把玩着厉年的手,时不时低下头轻啄一下。厉年就这样感受着酥麻的触碰,闭着眼睛在心里打节奏。
但厉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