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的水流涌入盥洗池,黑色大理石的洗手台前,高大男人弯着腰,察觉不到冷意似的伸手接过那一捧冰凉,往脸上一浇。
樊子晋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沉默半晌,才将身体直起,他抽了张纸擦干净脸上的水,走出卫生间。
……
小胖子裹着羽绒服,手里还拎着个袋子,刚从电梯里出来,就跟站在前面神色冷淡的樊子晋打了个照面,他裹紧衣服,牙齿磕磕碰碰。
“老老老老大,你,你出去啊。”
樊子晋心里堵得难受,想下楼买盒烟,见杜丰也就是小胖,像只受冻的家养猪仔,话都开始说不利索,不由得打量他一眼。
“冻成这德行,下河冬泳去了?”
“嗐,别提了,这天说变就变,我这身娇肉贵,最受……受不得冻。”杜丰从外面到楼里,缓了好长时间才不抖,拎着袋子给樊子晋看。
“……”樊子晋一看那包装上的大白兔,心脏就开始反射性抽疼,表情麻木移开视线。
杜丰全然不知老大的心思,举着一袋大白兔奶糖,不禁回想起他和唐棠面面相觑尴尬的一幕,表情唏嘘:“这不是给棠棠买它去了嘛,孩子太可怜,竟然翻垃圾桶找糖吃。”
心不在焉的樊子晋愣住,他静静站了好几秒,不确定地问:“你说……他捡起来了?”
“昂,我猜这背后一定有段心酸的故事。老大你得保密啊,然后那个,咳咳……多给人家点工资。”
小胖后面说的什么,男人已经不知道了,他漏了好几窟窿的心脏似乎又被缝补好,急匆匆进电梯下楼,顶着呼啸的冷风,去专卖店重新买一袋糖,拎着它带着满身风雪回办公室。
大家都去配音了,办公室只剩下唐棠,在等另一位主角回来,樊子晋推门进去,就见少年红着耳朵,用剧本捂住脸在沙发打滚。
听到门开的声音,少年立马扑棱几下,很是端庄的坐起来,整个大写的乖巧,要不是他耳朵还红着,樊子晋都会以为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
唐棠装淡定坐在沙发,从稿子边缘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眸,偷看男人脱下冰冷的大衣,放下满满当当的一袋子大白兔,然后一把握住他手腕。
樊子晋有更重要的事,办公室随时都有人来,他就拉着唐棠的手,把他带到消防通道。
安静到甚至有轻微回响的消防通道,樊子晋把他压在角落,平复着急促地喘息,定定的看向眼前的人:“你是不是把糖捡起来了?”
唐棠被他压在角落,呆毛都翘了起来,警惕的瞪圆溜眼睛,听到他的话也不承认,梗着脖子嘴犟:“我只是不想浪费食物,反正……反正也跟你没关系。”
“说谎。”
樊子晋又逼近几步,他低着头注视着警惕的唐棠,一呼一吸都能嗅到独有的勾人体香。
唐棠不由得退了退,后背紧贴着墙,漂亮的眸瞪着他,可眸色却不经意闪躲。
观察到这细微的小表情,樊子晋更加确信,他心里暖乎乎的伸手用掌心碰了碰唐棠侧脸,吐出口气喃喃:“棠棠,宝贝……你要乖死樊哥了。”
宽大微凉的手掌,贴住少年泛红的脸蛋,那种黑沉汹涌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见漂亮少年抿着唇,睫毛轻轻地颤着,他的呼吸隐隐急促,拇指按压柔软娇嫩的唇,直到泛出艳色。
呼吸很重,呢喃:“你不喜欢……我就改。宝贝,能不能先让樊哥亲一口?保证就亲一口。”
“我要忍得发疯了……”
消防通道外。
几个工作人员路过,他们偷闲出来说两句话,放松放松神经,而隔得不远的消防通道里。
渍渍水声混合着呜咽,黏糊糊地哼哼勾人,湿漉低喘性感没边,在空荡的消防通道回响。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领口随意敞着露出锁骨,也不知道这过得到底是那一个季节。双手握着少年纤瘦颤栗的腰,把他压在角落狠狠地亲,他俩身高差太多,纵使前面踮着脚也很费劲。
最后……
干干净净的白球鞋,踩上成熟男人的黑皮鞋,球鞋主人踮着脚尖,牛仔裤下小腿微颤。
“不,唔……不来了。”
黏糊糊地含混溢出,下一秒又变成了水声,柔软的舌头被吮吸,口腔里的软肉遭到舔舐,大白兔奶糖的甜,让男人更加沉迷。
半个小时后,被欺负到忍不住哽咽的少年,唇瓣微肿,扯扯自己的裤子,总觉得前面那块湿漉漉,没出息地吸鼻子,夹着尾巴离开了。
因为那只恶狼,盯着他看的赤裸目光,那粗重喘息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改变计划,从后面扑上来,把他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
接下来得工作,总算步入正轨,录音速度有条不紊进行,樊子晋公司在一天下午,公布了广播剧的人选,引起一片哗然。
唐棠直播不到一个月,粉丝数量也不比大主播,谁不知道他樊子晋,在配音圈象征着什么?这资源好的有些过头了,同类型主播的粉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