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的具体位置一直是个谜,幸亏有剑主与命剑之间的隐秘联系,姜渺得以轻松找到入口。
长长的索道,通向未知的迷障。
索道旁有两座石像,乃是龙生九子中的狴犴。
“害怕么?”
姜渺摇摇头,一起去闯关打怪可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她不仅不怕,反而相当期待。
楚天阔一低头,看到她拉住自己衣角,想必刚才摇头是故作坚强。
毕竟是未经世面的小姑娘,倒也难为她了。
“我们进去吧。”
“等等。”
姜渺在入口旁做了一个记号,这才笑着重新拉上他。“送给破军一份大礼。”
“破军?是那个抢走你命剑的魔。”
姜渺点点头。
“跟他相处那些时日,你不害怕吗?”
“不怕。”姜渺想起自己欺负小屁孩的情境,忍不住眯起眼睛,面带笑意。“那段时间有趣极了。”
楚天阔摸了摸下巴,“那是自然,肯定比平时练功有趣多了。”
姜渺却没有察觉到师尊语气里的异样,反而兴致勃勃自顾自说道:“魔不一定都是丑陋的,没什么可怕。比如说破军,他就长得特别好看,是我喜欢的那种长相……”
水镜旁,正监视状况的破军猛地一噎,脸上浮现起可疑的红晕。
“破军大人!”另一个水镜旁的守卫叫了起来,“又有一拨人闯入魔界了,看起来像是藏锋阁的弟子。”
过了一会儿,通报的声音此起彼伏。
破军双手抱头,有些烦躁,吼道:“这些正道吃饱了撑得吗,一个个都跑到我们魔界来观光游玩?”
“把我那些宝贝都拿出来。”他握紧拳头,道:“哼,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魔界破军,除了他那张脸最惹人羡慕之外,还有一堆令众人眼红的宝贝。
比如,插在香炉里的那几根梦甜香。看上去人畜无害,但闻到香气的人,都会陷入自己最深的欲望中。
梦甜香一经点起,就会布出一片迷障,就算闯入的人心有警惕,也没法及时脱身离开。事先用布蒙住口鼻也无用,只要周身运转灵力,香气就会通过经脉渗入体内——修道之人绝无避开之法。
“好香啊。”姜渺发觉有古怪,也用龟息咒暂时蒙住了口鼻,可灵力刚一运转,她便觉头晕目眩,沉沉倒下。
“姜渺!”
楚天阔接住她,下意识地运转灵力为她输送,一股甜香霎时扑面而来。
好困……
姜渺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
窗台上挂着透明的风铃,无风自响。
咦,这是哪儿?
她揉着眼睛想了想,哦,这里是烟波浩渺。师尊呢?
“师尊。”
刚一开口,门外便站着一个芝兰玉树般的白色身影。楚天阔眼含笑意,走到她身旁摸了摸她的头,“刚起?头发还乱着。”
“嗯。”
“别动,我帮你梳。”
白衣师尊熟练地拿出一枚桃木梳,顺着长发的走向梳了起来。姜渺舒服的眯起眼睛,她很喜欢这种感觉,把自己毫无防备的后背交出去,让依赖信任的人来梳理自己的头发,很舒服,很安心。
梳齿划过头发时,难免摩挲过头皮,像按摩一样酥酥痒痒,又有一种透气的感觉,舒服的紧。她可以懒洋洋地全身心放松,无论是头发的样式,还是修道之人最脆弱的命门,全都可以放心地交付出去。
突然,她感觉手指代替了梳齿插入发间,不禁轻喃一声:“师尊…”
楚天阔放下梳子,自身后环抱住她,下巴贴在她肩头,声音低沉:“还叫我师尊?你是想欺师灭祖么。”
“那不然,应该叫什么?”
她低眉浅笑,抓住他箍在身前不安分的手。
“道侣,我们是道侣。”
“好的,道侣,那你是不是应该……唔……”
后半句被堵在唇舌间,化为断断续续的语气词。
金色的阳光洒下来,给难分你我的两人染上一层金边。他们忘我地纠缠在一起,双手相扣,身体相贴,仿佛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如鱼得水,水乳交融。
“头发…又乱了。”
“没关系。”楚天阔的声音有些沙哑,“待会我帮你梳。”
他温柔地注视着身前的人,眼睛里的深情仿佛要滴出水来。姜渺心中一动,主动压了上去。
“渺渺,渺渺……”
忘情之际,他轻唤她的名字,用手指一点点描摹她的眉眼,恨不得将她的面容刻在心里。
她抬起下巴,掌握了主动权。情欲染上她的身体,莹白如玉的身体上像是从炉窑里拿出来的瓷器,晶莹剔透,泛着红光。“你喜欢我吗?”
“喜欢。”
“可是我不喜欢你。”她顿了一下,轻轻吻上他的眼睛,满怀柔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