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两人都带着同样的酱色鸭舌帽,站在台阶那发呆。
身边不时有举着牌子的人询问,去杭州吧?去宁波吧?去机场吧?两人置若罔闻,矗立良久。少年终于发话了:
「怎么走?」
「我也不知道啊!」
「你以前不是在这上学吗?」
「我在杭州,这里是萧山啊!」
「萧山不是杭州吗?」
「我二十年没来过了!」妇人开始强词夺理。
少年一声长叹,暗骂自己傻,向最没有方向感的动物问路。
「Follow me!跟丢了我就不要你了,反正钱都在我这!」「儿子,Don t do that!」妇人颠着碎步上前一把挽住少年右臂,点头哈腰的给少年打着蒲扇。
在车站旁的公交站,母子俩找到了一辆去杭州的公交,公交驶出站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我本想让我的大学同学来接待下母子俩,但实在懒得麻烦别人。
我不在,母子俩在别人家里也不会放肆,索性让他俩自己安排吧。
别看阿实在家里闷闷的,但真正需要他的时候还是很靠得住的。母子俩坐了七小时的火车,又在公交上经过一小时的颠簸,终于在延安路下了车。琴琴已经在阿实的肩膀上睡觉了,阿实提着包,拉着无精打采的妈妈,随着人流下了车。
虽然西湖就在西边一里处,但湖面飘过来的阵阵清风似乎只会让琴琴愈加萎靡。
「琴琴,我们去开房吧!」老子不在方圆十米之内,阿实马上跟他妈调皮起来。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琴琴会揪着儿子的耳朵,提着他走一段,直到听到怪叫声才肯罢手。典型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小女人。但这天晚上,琴琴只是「嗯」了一声,从背包里掏出身份证给阿实,然后又挽着阿实手臂,由他带着走了。
两人在上城区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快捷酒店,开了个双人间。阿实把两个包往地上一扔,就扑在床上了。琴琴反而没有先前那么疲倦。
「臭家伙!快来洗澡,洗完我们下去吃点东西。」阿实倒下去三秒钟,那一声哼唧的尾音还在口中拖拉,妈妈的命令就下达下来。
「你倒好,在我肩上睡饱了,我可一直没合眼!」阿实闭着眼睛作呓语状。
琴琴没有继续理他,知道一时半会叫不起来,在旁边脱掉了T恤和短裤,穿着一套奶白色的内衣,揉了揉肚子上的赘肉,走进了浴室。
在烈日和高温的烘烤下,本来就有点精神恍惚,再加上老妈一路都靠在他身上,在倒在床上的同时,疲倦就开始席满全身。蒙蒙胧胧中,浴室传来的水声仿佛来自与另外一个世界。从踏进酒店的走廊开始,一股暧昧的气氛就陡然蔓延。
也许这些房门的背后,是两具赤裸的肉身在那苟合吧。阿实莫名的紧张起来,不仅如此,阿实也感觉到了身边妈妈的异常。琴琴从走进酒店开始,就一本正经的,一丝不苟的,好像生怕母子俩被别人想歪。
想到大勇和他妈妈的关系,阿实感到了不安。想法越强烈,越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不敢奢望跟妈妈发生什么十分亲密的瞬间,因为母子俩已经很亲密了。阿实虽然不敢,但更加不甘让这一段时光随意流逝。阿实心跳加快,疲倦被强迫退散,睁开眼,目光开始搜寻,虽然不知道要找什么。
阿实看到了琴琴脱在另一张床上的衣服。阿实从床上起身,趴在另一张床边上,拿着琴琴的T恤蒙在脸上深深的吸了一口,一个长长的喘息,仿佛一天的舟车劳顿一扫而光。
琴琴擦干了身子,用那一大块浴巾,把自己从胸部开始围了起来。琴琴看了看自己脱在洗脸台上的胸罩和内裤,以及内裤上的那一道浅浅的黄渍,犹豫了一小会,决定还是把它留在这里。琴琴把门一打开,就看到阿实脱得光溜溜的,穿着个白色三角裤仍然躺在那。
「洗澡啦!」琴琴边催促边挽着头发。
「我没力气,你帮我洗~」
「好啊!」琴琴不动声色的过去两手勾住了儿子三角裤的边缘,作势欲拉。
阿实两手抱住屁股一个迅疾的翻身,「非……啊!」「礼」字还没叫出来,脑袋就挨了一记暴栗。阿实刚准备捂着脑袋喊疼,脑门上「啧」的一声,琴琴冷不丁的嘬了儿子一口。
「洗澡去吧。」琴琴一改常态,变得温柔起来。
「哦。」阿实摸着脑袋老老实实的去了卫生间。
琴琴翻开行李包又找了一套内衣和一件深色的连衣裙换上,再穿上自己的凉鞋,形象立马变得温婉成熟起来。再翻出一双夹角脱鞋,这是跟阿实准备的,比穿运动鞋舒服多了。她又把自己和阿实换下来的衣服堆在一处,准备等阿实洗完澡再去洗。
不出十分钟,阿实胯间围了条浴巾湿答答的出来了。琴琴感到纳闷,在家的时候,如果浴室里有自己留下来的内衣,阿实是不会这么快出来的。琴琴拿着自己的那条浴巾给儿子擦起了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