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气什么?他都认罚她还哪里不满意?她到底想要他怎么样?
林隐抖着身子忍着痛擦干净身上水珠,自动略过石桌上不属于自己的新衣,对地上那身湿淋淋的衣服犯难。这衣服已无法再穿,他该如何?裹着擦水布进去?
林隐这么想也这么做,但是为何怎么看怎么别扭呢?上面两点遮羞了,下边就只能遮一半,下边全遮了,上边两点就冒头了,该遮的地方都没能全遮住这跟没遮有什么区别!
然而林隐实在接受不了就这么赤身裸体的出去,直到后来林隐发现,只要他跪下,这种半遮半掩的尴尬便会消失。他总算知道燕景留下那块布的险恶用心。
燕景已经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等林隐。听到声响一抬头,瞬间心里那点不耐被一股邪火冲散。
这男人没听过她有特殊嗜好么?还敢顶着一身伤半遮半掩一脸娇羞地出现在她面前,胆子不小啊!
林隐的脸此刻和他被热水烫过的皮肤一样染上一层海棠红。如果忽略那一身曲折狰狞的伤疤,这样精致的人儿任谁看了都会“食欲大增”。
他在离燕景五步开外的地方停步不前,心中诧异这寒冷的岩洞中竟有一间如此宽大温暖的屋子。
“过来,自己挑一个。”燕景定了定心神,指向已经翻转过来的壁橱沉声道,“既然你自己教不好这双不会做工只会以下犯上的手,那今晚本王就替你好好教教它‘本分’二字怎么写。”那语气似乎她给了他莫大的恩赐。
林隐随声望去壁橱上面摆满各式各样的刑具,纵使他曾在被众多刑具加身过,仍有大半叫不出名字不知用处,数量之多较之风月厅有过之而不及,估计刑部都没贤王家工具齐全。
这里面任何一样都可能作用在他手上,今晚他已经被卸下一只手,若另一只手再受伤,明日定是做不了活,做不了活只会换来好几顿罚,晚间来时又无法服侍好贤王,伺候不好贤王又该找他麻烦……简直是恶性循环。
林隐悄悄抬眼瞄了眼燕景,她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也正饶有兴致地看他,仿佛对实施在他身上的折磨很是期待。
关于燕景的传言再次闪现并渐渐与眼前的人重合。燕景那似笑非笑的脸,日常冷漠却在此时突然闪耀着兴奋嗜血的光的眼都令早已被磨掉棱角的林隐毛骨悚然。
在燕景目光的压迫下,林隐慢腾腾地挪到壁橱边,那只空闲的手颤巍巍地在上面挑。燕景恶魔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催促。
能作用在手上的除了那些鞭子棍子,就剩拶子和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以及银针做成的针板,挑哪个都不好受。
林隐偷偷斜睨燕景,她的眼里噬血的光芒比刚才更加耀眼,似乎很期待他会选什么。
看来就算选了相对好受的工具她也一定会玩到他双手残废为止。
“选好了?”燕景拎起林隐捧上的拶子,故意让拶子上的棍子相碰发出哗哗的声音。
这拶子和正常的拶子有点不一样,它的带子在拶棍上下两边,只要一扯两边的带子,六根木棍自动收紧,木棍内侧有尖利精巧的小齿相互交错。
燕景一拉一系拶子一头的带子,拶子立刻变成梯形状。燕景将拶子扔回林隐手上。
“自己带上,什么时候让这几根小棍子重新摆正了什么时候停下。”
“是。”林隐低低应声。将自己的十指套进拶子。左右找不到可以悬挂另一条带子的地方,只好抬眼求助燕景,“求王爷帮奴完成刑罚。”
“张嘴。”燕景一只手指勾住带子,将它放进林隐口中,“自己咬着,不就行了。”
燕景握住林隐的手猛地用往下用力一按,拶子立马收紧,锋利的小齿毫不留情的咬紧皮肉,男子亦发出闷哼,只是这声未完全出口的闷哼被燕景一个眼神逼回喉咙里。
“再给你个机会,刚才怎么回事?”燕景抽出林隐咬着的绳子,往自己的方向随意拉扯。冷汗开始从林隐的额头上沁出。
“下奴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啊!”套在手指上的拶子猛然收紧,林隐一时没忍住痛呼出声。
“闭嘴,自己认的罚鬼叫什么?还不过来。”燕景扯紧手里的绳子,冷眼看男子双手发颤,眼含着泪花,血从指缝间偷偷渗出,依然就着绳子的拉力将林隐往她的方向拉,“跪进去,趴好。”
燕景将手里的绳子挂在床头凸起的雕花上,林隐只能努力把手举高才能缓解拶指之痛。
燕景从刑架上拿了包银针,坐回床上,
细长的银针反射烛光却丝毫不减自身的带来的寒意,瞥一眼便令人觉得浑身犯疼。林隐别过头避开与银针的视线接触,可手执银针的人却不打算放过他。针尖轻划过脊背带起一阵酥痒,一路蜿蜒而下,最后停在羞耻的地方轻轻刮蹭,本就敏感的小孔紧张得一张一翕。
燕景瞧着有趣,长针对着那处嫩肉猛然一扎,男子瞬间发出惨烈的哀嚎,随着细长的针旋转扎进细肉里,可怜的男子浑身抖如筛糠,双腿几次跪不住,在要倒下之时,总会到拉扯手上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