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回房间,沐浴后换上夜行服往晋王府的方向去。
今天——林隐旷工勾栏院的第三天,晋王府的人来说要提前取人。
虽然不是不可以,但本王勾栏院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
何况上午刚把银子结了,晚上秋白就传消息晋王府东门街的别院清净居有场跟林隐有关的“捉奸”的大戏。
如此好玩刺激的场面没有她亲临见证多可惜!燕景决定去看看,她可不想错过刑御史那个老色鬼的大戏。
为了有个舒适良好的观影环境,燕景远远地敛藏自己的声息,藏在一棵观景视角极佳的树上,默默欣赏这场闹剧。
清净居别院后院聚集一帮人将四个人环绕在中间,但是没人敢说话。
刑白氏揪着刑御史的耳朵,气急败坏地指着面前浑身没块好肉跪在地上的林隐质问:“这就是你瞒着老子在外面养的小|贱|人?好你个没良心负心女,居然骗我晋王找你有事!”
“不不不,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是在和晋王商议事情,晋王见天色晚了就让我在这里留宿一晚。这人只是晋王府上的奴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贱奴会在我床上。不信你问她。”刑御史一见家里的公老虎就腿软,急忙与林隐撇清关系。
被点名的女子点头,对刑白氏拱手道:“晋王确实找刑御史商量些事,本来打算今晚与御史喝两杯的,但是临时有事先走了。这个贱奴是晋王带过来服侍日常起居的,他之前犯错受罚时御史好心帮过一次,想是他误会了什么。”
“就是就是,金管家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刑御史点头附和。
“你当我瞎?刚才什么情形你我清楚。”刑白氏拧着刑御史的耳朵转了一圈。
刚才他看见他妻主压着那小|贱|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呢!
“痛痛痛,停手停手,你听我解释,我承认我刚才梦见我做了那事,但是我一直以为是你才会那样,谁知我醒来的时候身边竟然是这贱奴!肯定是这贱奴给我下药了。”刑御史在她家公老虎面前的熊样令燕景不小心嗤笑出来。
燕景终于觉得刑御史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她收了这等公老虎为民除害不是?刑白氏出身军人世家,他的姐姐是当今司马大将军,侄女是骠骑大将军白泽文。他自己也舞得一手好鞭。只不过刑白氏性子太过火爆加上外戚专政时白家一直远离朝野,刑白氏的父母才将他嫁给当时还是巡抚的刑御史。
据说新婚之夜刑白氏就用行动给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个下马威,之后虽偶尔有男子进进刑家后院,但没有一个能安安稳稳呆满一个月的,这些人非死即残。
刑御史不是没想过重振妻纲,可是她一个文弱书生实在打不过从小舞枪弄棒的刑白氏,加上后来白家在燕文夺权的过程中做出了不小的贡献,燕文给白家三服之内的成年男女分别封了爵位,连那些已经出嫁的男子也享有此待遇。
刑白氏的爵位一下子比刑御史高了好几个度,刑御史重振妻纲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以致于十年婚姻刑御史后院只有刑白氏一个人,刑白氏这只公老虎善妒的名声大噪。
“呸,什么是我?你的意思是我会做这种下贱事?”任刑白氏再彪悍,听刑御史当着这么多人面说梦见与他共赴云雨也不由地红了一张老脸,为了掩饰尴尬他状似凶狠质问,揪刑御史的手松了些手劲儿。
刑御史见刑白氏开始相信自己,连忙摇头,顺便摸黑林隐来给自己洗白。
“这次暂且信你一次。”刑御史是什么样的人刑白氏心如明镜。可是刚才那样闹已经让自家妻主丢了不少脸了,现在她这么说刑白氏就顺着自家妻主说的给她一个台阶下,等回去再好好收拾这个一把年纪还想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臭女人。
自家妻主他想怎么收拾是一回事,可是面前这个贱奴敢爬他妻主的床就是另一回事了。刑白氏不在乎一个低贱的奴隶是自愿还是被迫依从他妻主的,他只在乎现在这口恶气怎么出。
这个世道本就对男子不平等,在这种事上亦是如此,作为男奴隶的林隐碰上了只能自认倒霉。
刑白氏一步一步来到林隐面前,挑起林隐的下巴,入眼的是林隐那张绝美的容颜,两眼琉璃双颊晕红。
“果然是只狐媚子,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敢爬妻主的床,我呸!”刑白氏用了十足的力气将林隐扇倒在地,起身不忘啐他一口。
林隐被刑白氏扯着头发拉出房间后一直垂头跪在地上听刑御史抹黑他,不着寸褛的身子在寒风和众人鄙夷的视线里瑟瑟发抖。
那日自勾栏院带一身伤回来,未得片刻休息便被送到这里以便随时服侍刑御史。
一开始他还庆幸自己卖身契还签在贤王那儿,刑御史再怎么色胆包天也不至于和贤王抢人。有了这层考量,他再一次见到刑御史时大着胆子反抗了。然而天不遂他愿,他惹毛了刑御史,先被吊在刑房受了一晚上的虐打又被灌下可怕的药物不得疏解。最后被药物侵蚀意志的男子抛下尊严像个下贱的妓子对刑御史摇尾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