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念还在自己港区公寓1米8的大床上睡觉,房门被砸到今天动地的响,任她想要无视也不能,她穿着吊带真丝睡衣下床,将头上的眼罩推到脑门儿,睡眼惺忪去开门。
“你是死的?!”门一开,经纪人和童念一样是中国人,现下正张牙舞爪进门边骂边拽着她的头发,扯着她一路去了浴室,开了花洒用凉水将她浇成落汤鸡。
“谁给你的胆子,手机关机的?”童念挣扎,身上被浇透,纤细的双手挥舞,被凉水浇了一通早就清醒过来。
白皙的小脸挂着水珠,一脸恼怒,她拨开湿漉漉的头发,眼里写满警告。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经纪人力大无比,扯了她的胳膊将她拽到镜子前,年纪轻轻一脸枯槁。
“失恋又不是家里死人…”童念扶着洗手台转过头来,经纪人预备点香烟的手停在半空,童念眼里全是狠戾,仿佛她再多说一个字,眼前这头小兽就会扑上来。
“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化妆师和造型师待会上来,今天有品牌发布会,你要去站台,那你别告诉我你忘了,你看吧,没有我为你操持,谁搭理你啊?”凶神恶煞的婆娘说的振振有词,一面拿她当赚钱工具供着她,一面又将所有的错都推到她的头上。
童念对于她的PUA早就引以为常,她的要求很低,只要经纪人不让自己参加乱七八糟的饭局,陪大佬们上床,钱的问题完全可以谈。
“有玩有个饭局。”
“不去。”
“推不掉的,大岛。”经纪人点了烟来抽,一边指挥者造型师和化妆时动作麻利一点儿,对提款机浮肿的脸想想办法。
童年气节,“你这次又欠了多少钱?”她跟镜子里对着经纪人,漂亮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笑模样。
“不是钱的事儿。”经纪人看了看四下竖着耳朵听得人,脸上难堪又有些窘迫。
“那就是有把柄被人握在手里了?”所以将她推出去,下一次会怎样,叫她陪人上床吗?
“童念,麻烦你清醒一点,这是日本,大岛现在是日本最大的财阀,一半的议员唯他马首是瞻,他说句话,政界都要抖三抖。我,我有什么办法?”
“这次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欠了多少钱?”
“几亿日元…”
“几亿,你疯了?!”童念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经纪人让其他人先出去。
“大小姐,这次真靠你救命了,只是吃顿饭,我保证,用我这条烂命向你保证,你看在我带你出道,一直照顾你的份上,帮我这一次,只是吃顿饭,小百合会陪你一起去,你大可放心。
他们是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童念,求求你帮帮我。今晚只要你肯去,他们说就可以免了我这笔欠款。”
她无力坐到椅子上,赌徒是永远不会从牌桌上下来的,永远都有下一次。
“这次结束,我要和你解除合同,违约金我会付款。”
“老丁,这是最后一帮你,我能力有限,感谢你对我的栽培,但后面的路,我不想陪你走了。”
童念招呼员工进来继续工作,任由老丁对着自己打躬作揖感恩戴德,一面又对自己说的解除合同惊诧万分,诚惶诚恐。
见她态度坚决,老丁琢磨着过了今晚再和颜悦色好好劝劝她。
毕竟童念是当下最红的模特,自己又怎会眼睁睁看着提款机跟自己手里飞走呢?
一切准备妥当,一行人马不停蹄上了楼下得保姆车,任老丁念念叨叨,童念充耳不闻。
她跟家里睡了一天,郎景辉是不是已经结束自己的行程,离开东京了?
走红毯,拍照,和日本vogue的主编合影,坐在一起看秀,鼓掌致谢,鸡尾酒会,童念一贯举着一杯酒,什么都不吃,酒也不曾喝几口,和身边的模特,明星还有熟悉媒体合影寒暄。
老丁出现在角落里对着她摆了摆头,意思是找个机会脱身,车子已经等在外面。
童念跟主编和主办方的承办人打了招呼,接受他们热络的邀请,遂跟着经纪人离开酒会。
小百合见被老丁拥簇着的童念上车,瞥了她一眼,招呼都不打。
“死丫头,见了前辈也不打招呼。”
“是,前辈。”小百合对着童念夸张的开口,可以强调她年纪比自己大的事实。
童念权当视而不见,这个圈子从来都是吃青春饭,没什么稀奇,终会被人取代的一天。
小百合今天清新装扮,白色的迪奥貂皮披肩,黑色深v长裙,可见是下了血本,无比重视今晚的饭局,有人积极主动上赶着,是好事。
她低头看手机,没有简讯进来,郎景辉若是离开的话,肯定会和自己打招呼,无论见与不见。
自己父母去世,被郎景辉养大的事情,老丁算是知情人。
去到东京中央区的四季酒店,车子停在酒店门口,门童过来开门,守在一旁的招待等待已久,连忙上来迎接招呼老丁。
去了总统套房, 门口有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