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洗澡,在浴室里,又压着她在淋浴间的玻璃上后入了一次。
朗景辉多年的自制和禁欲在见到童念之后,都被他抛之脑后,他这么多年来像是守护信念一样坚定不移地为她守身,颇有贤夫的意味,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问她要不要下去吃,脚都软掉的童念,难得和他撒娇,男人贴心的叫了客房服务。
他记得她爱吃这家酒店的水果麦片。
不消片刻,酒店的侍应生推了餐车到起居室,朗景辉给了小费。
两人安静用餐,他为她买的手机送到了,让酒店的侍应生给送了上来。
对他一贯的心思细腻,童念当真是甘拜下风。
她换了卡,开机,入眼的短信和未接来电,多数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脸上原本温柔的表情,染了雾霾,变得低沉。
朗景辉从身后抱着她,轻轻吻上她的头发,温暖的大手拍着她的肩膀。
手心手背都是肉,饶是他口舌如簧,现下也是哑了声的夜莺,
“我去找他谈谈吧,毕竟……”毕竟我是他父亲。
“不用,我和他之间的问题,还是我来解决吧。”
童念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不能总是躲在他的身后,该轮到自己承担的责任她不应退缩,逃避不是办法,又不能躲一辈子。
“成。”
他抱了抱她,乔装对她泛了红的眼尾视而不见,送她下楼,看她上了专车去报社,才自行回了酒店房间。
通知自己的秘书,今天若有会面,一并延期,他手上有些私事要处理。
简短的沟通,房间中的座机响起,前台打来电话告知有一位裴队长想要见他,问朗景辉是否允许他上楼。
该来的总是要来,朗景辉应了声好,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衬衣,安静等在起居室。
门铃响起,一开门就对上自己儿子狠戾的眼神,原本那样疏朗的一个人,现下面色不善,眼窝一片乌青,显然一夜不曾入睡,男人蹭着他的肩膀进了房间。
朗景辉叹口气,关了门,等他兴师问罪。
“就这么迫不及待?”
裴世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翘起一条腿搭在膝盖上,丝毫不客气的掏出烟来抽,眯了眼睛,眼里的妒忌,和他神似的俊脸上写满愠怒。
“裴世,”朗景辉的声音颇为无奈,他从口袋里掏出双手跟空气中无形按按,仿佛这样就能平息儿子的怒火。
“重温旧梦的感觉如何,整夜cao你儿子的女朋友,滋味怎样,讲我听听,别想蒙我,她脖子上的吻痕我瞧见了。”
他口不择言,咄咄逼人,跟牙缝里吐出这些话,目眦尽裂。
“裴世!”
“老子在呢!”
他狠狠将烟头弹到对面的衣柜上,崩裂的花火,击打几下,落在地毯上。
朗景辉,深呼吸几下,弯腰捡起,狠狠将烟头熄灭在水晶烟缸里。
“说啊,怎么不说话,朗大律师不是最能言善辩吗?”
“你冷静一下,等你平静下来,我们再谈。”
“呵呵,平静,你告诉我怎么平静,”他上前一把攥住自己父亲的衣领,俊脸贴着他的鼻尖,胸膛对胸膛,
“我自己女朋友跟你滚了一夜床单儿,你他妈告诉我,我该怎么平静?”
“我是你父亲,你不该用这种口吻和我……”
“你他妈还知道你是我亲爹?你们他妈的干得叫人事儿?”他一拳挥过去,朗景辉的眼镜被打飞,脸颊被拳峰擦出血痕。
“今天,随你怎么打,但你不许侮辱童念,你要找我算账,我无话可说,但这件事和她无关,本就是我们父子之间的问题。”
朗景辉跟地上捡起变了形的眼镜,竭力克制着怒火,保持冷静,和裴世一字一句地说。
“都这份儿上了,你还跟我这充什么大头蒜?教育我?你搞错了吧,她一见到你,就,cao,说出来真他妈脏了我的嘴,”他气急败坏,嘬着后槽牙,胸腔起伏地厉害,
“她找上我,和我谈恋爱,是因为我这张脸吗?”
他用手戳着自己的脸颊,眯起眼睛,眼里无比的痛恨和厌恶。
所有人都说他长得越发神似他父亲年轻时的模样,原本还觉得自己继承了父亲的英俊,内心感到喜悦和沾沾自喜。
现在只让他觉得无端讽刺,他甚至开始恨自己这张脸,恨不能用军刀利刃戳烂戳碎了才好。
自己真心爱恋的女孩,竟然在他身上找别的男人的影子,操他妈的,他裴世可真活成了笑话。
“我他妈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惊天大傻逼,让你们俩玩得底朝天。”
“她对你是认真的,你怎么就不明白。”
“滚你丫的。”
他一拳捣向郎景辉的胃,男人直接痛到弯下腰。
朗景辉再也不顾念什么父子情念,他要好好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子,不能任由他在这一而再再而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