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找到姐姐了吗?”岁安又一次遇到玄澈,开头还是这个问题。
“没有。”
“皇兄知道姐姐去哪儿了吗?”岁安盯着玄澈,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不知。”玄澈此时才认真的看向岁安,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还是说她察觉到了什么。
“那岁安先走了。”岁安带着一批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林子里隐隐约约的玄澈能听到不同声音在呼喊,喊的都是一个名字。
“皇兄,要不先回去。”虽然玄奕不相信自家大哥是风寒没好,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不用。”玉如卿现在绝不能丢,特别是不能在皇家狩猎场丢。
玄澈四周查看,分析玉如卿最又可能走了路,但最后还是随意选了条路。
而众人正在关心的玉如卿此刻正在飘在河水里。
玉如卿随意走在林中,一个不小心踩空了,落到了水了。玉如卿干脆就顺着河水飘了,许是泡就了,竟觉得河水暖暖的,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玉如卿发现自己被搁浅在河岸上,衣服干的差不多了。?o?ě.ví?(po18e.vip)
“你醒了!”温酒拿着不知从那里找到的果子,看到玉如卿坐起来,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激动。
“温先生怎么在这儿?”玉如卿冷冷的看着他,站起身来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温酒语塞,拿着手中的果子局促的站在哪儿。
玉如卿看了看四周,脚下是汩汩的河水,不远处是茂密的丛林,一眼望不到头,眼下天色渐晚,玉如卿瞥了一眼温酒,从他面前走过。
“你……要去哪儿?”温酒见玉如卿一句话都不说的离开,开口询问,只是没有人回答就是了。
见玉如卿一直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愿,温酒只能跟在玉如卿身后,他们已经与其他人失联了,若两人再分开,怕是没有回去的可能。
玉如卿沿着河流行走,步伐不快不慢,落在温酒眼中倒有几分惬意之感。
天渐渐暗了下来,可玉如卿依旧没有停下步伐的打算,直到滚圆的月亮高高挂在漆黑的天空,玉如卿这才停了下来。
看着玉如卿靠着树席地而坐,温酒放了个果子在玉如卿面前,随后也学者她的样子靠着树睡觉。
身体一直紧绷着,温酒刚闭眼不久就睡着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刚睡着,一直假寐的玉如卿就睁开了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玉如卿?玉如卿!”温酒被一阵冷意冻醒,睁开眼就没看到玉如卿,周围也没看到,不禁着急起来,几声呼喊之后,依旧没有人回应,温酒恹恹的坐在地上。
“我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她对我总是抱有敌意,为什么我明明知道自己是被讨厌的那个还一直跟着她,为什么要丢掉我……”温酒抱住自己的膝盖。师傅告诫过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即使是师傅离开时,温酒都是尽力维持好自己的面容。
他是被师傅捡回来的,自幼跟随师傅学习,春去冬来,师傅两鬓早已白发苍苍,而他已然成为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久居山上,自幼被师傅熏陶,温酒说话做事中都带着师傅的影子,温酒无时无刻不记住师傅的教导,可是此时温酒还是害怕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大儒,他也称不起师傅的名声,所有他学习的知识,此时好像都没什么用。消极的气息将温酒笼罩其中。
“温先生。”玉如卿的语气依旧淡淡的,但对于温酒来说,却像是一束阳光突然穿破乌云,照进了他的心里。
“玉小姐,你没走~”温酒知道玉如卿人没走,快速收拾自己的情绪,但说话时还有点哽咽。
“嗯。”
“我们今天向那里走?”温酒站起来时眼前一黑,但他不想成为拖累,什么都没说,只是自顾自的说。
“向北。”玄处南北交界处,皇家狩猎场地处玄的南方,搜猎场里的河像南绵延几千公里,此时他们正处于这条大河的分支,只要沿着河走,总会回到狩猎场。
“好。”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温酒安安静静的跟着玉如卿,伴着耳边溪流的声音,硬生生有几分悠然之感。
玉如卿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河上飘了几天,清醒的时候也没有进食,胃中抽痛。原身进食病不规律,一个女儿家在外习惯了东奔西走,要不是到来京城,喜欢上太子,许是一段传奇。
“玉如卿~”玉如卿心中可惜,耳边突然传来气若浮云的声音,转身一看,温酒已经落下好远。
“我……”晕倒之前,温酒看着玉如卿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师傅,我回来了。”温酒第一次出山,替师傅去山下教学,兴奋的推开门大喊。
“师傅?”房间里没有人,温酒疑惑的去一些师傅经常去的地方寻找,果不其然,师傅正在院后的石桌上泼墨。
青石奇松,无不彰显其神韵,温酒正要说话,画面一转,刚刚还行动自如的师傅已经缠绵病榻了,张着口好像要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