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此刻如同淬火寒冰,饱含沉默压抑的怒火。
安格斯像是察觉不到奥德莉针对他的怒意,面色如常地朝她走去,低声道,“您晨时有些发热,医者诊治后开了一副药,现在正在后厨——”
不等他说完,一盏烛台忽然迎面朝他飞来。
安格斯像是料到如此,他停下脚步,沉默站定,任由烛台砸在他身上,结结实实地承受了来自奥德莉的怒火。
银制烛台分量不轻,重重砸在他肩头,似透过皮肉撞到了骨头,发出短促的沉钝声响,又“砰”的一声摔落在坚硬的石面地板上。
烛台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两圈,徐徐停在了两人之间。
霎时之间,房间里沉寂得惊人。
奥德莉极少在人前动怒,更遑论动手伤人,且还是家中管家。
安娜被她瞬间爆发出的凌冽气势所震慑,身躯一颤,怔愣地看着她,而后反应过来似的立马后退半步屈膝伏跪在了地上。
她虽不知夫人为何震怒,却能猜测个大概。
今晨天色未亮时,管家抱着夫人从房间里出来的画面她仍历历在目。
莱恩管家吩咐洗浴用的水是她烧的,诺亚的尸体是今早当着她的面从房间里抬出来的,夫人的房间也是由她安排女仆清扫,床上枕被更是她亲手换下。
她已经习惯服侍夫人衣食起居,是家中除管家之外夫人身边最近的人,管家和夫人的事她知晓得最清楚。
可即便知道俩人关系匪浅,今早打开房门见到的凌乱场面却仍旧令她感到惊心。
她本以为管家一直以来才是床上“受罪”的那个,可观夫人此刻的态度,好像并非如此。
房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静谧中。
阳光越过窗棂照在安格斯颀长身躯上,光影将他分割成两半,上半身隐入阴影,下半身落在光中,一如他此刻叫人辨不清楚的思绪。
他往前走入光下,浅色晖光映入金瞳,琉璃似的透彻一片。
他看着奥德莉深敛的眉眼,默不作声地弯下腰,将烛台捡了起来。
见他此番行为,奥德莉眉心却并未舒展半分,观她神色,反倒像是因安格斯沉默不言的态度而越发愤怒。
奥德莉看着他朝自己走来,他脚下不过行了半步,奥德莉就如不想看他一般转过了头,厌烦情绪丝毫不加掩饰,压着声音道,“滚出去!”
吼得急了,她捂着嘴,低头轻咳了几声。
银色发丝在肩头细细颤动,润红霞色顿时在她白净的皮肤上铺散开,安格斯甚至能看见她宽松敞开的衣襟下青红的印痕。
病弱之态并未折损她威严半分,浮在空气中的细碎灰尘似都因这句话震颤了一瞬,安娜更是低低伏趴在地面,大气不敢出。
安格斯遂又停了下来,目光担忧地看着她,却也只是停下脚步,并无半点要“滚出去”的意思。
他安静了两秒,对安娜道,“去把厨房里煎着的药端上来。”
安娜惊于安格斯的胆大妄为,又被房间里紧张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
此刻听见吩咐,顾不得太多,忙爬起来往门口冲,冲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朝奥德莉匆匆行了个礼,提着裙摆贴着墙角远远绕过安格斯跑了。
屋中再次沉寂下来,晨午秋日自精雕木窗斜照入房间,然而清晨花园里的冷雾好似浸入了安格斯骨缝里,令他遍体生寒,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他的视线一直凝在奥德莉身上,此刻能听见他的小姐因情绪不稳而稍显急促的呼吸声。
安格斯缓缓朝她走过去,似是为了打破宁静,开口道,“安娜胆小性急,做事急躁,您要不要换一个人在身边服侍?”
奥德莉不说话,只冷漠看着他。
安格斯只当看不见,继续道,“这些年宫廷中和各大世家往家中差了不少眼线,前不久我都已变卖了,庄园里正是缺人的时候,如果安娜不如您的意,我便再寻两个懂事的人到您身边跟着。”
安格斯极少一口气说这样多的话,这些小事往常哪见他向奥德莉禀告过,无非是没话找话,想要求他的小姐理理他。
可他昨夜所作之事并非简简单单服个软就能获得原谅。
奥德莉一想到他按着自己在自己体内肆无忌惮地射了一通脏浊的尿液还不肯停,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她此时浑身处处酸痛无比,小腹沉坠,连下床都难,双腿几乎一夜未合拢过,稍动一下便是筋肉牵扯的疼痛。
更别说中间那饱受一夜操弄的肉穴,清凉药膏也缓解不了的肿胀刺痛感,穴中隐隐见了血。yūzんαīωūん.χyz(yuzhaiwuh.xyz)
她甚至记得昨夜在浴桶里迷迷糊糊醒来时,清透尿液混着浓白浊液从合不拢的肉洞里流出来的感受。
安格斯挤在她身后,就着沐浴的热水将那东西又插了进去。那个时候的她,十足像个被男人用来尽情泄欲的妓女。
记忆翻涌而出,奥德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