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带着几个人跟着聂长运上到六楼,来到601房门前。强哥先敲开603,进去看了一下,见王德被捆着坐在椅子上,张静淑仍旧躺在床上,两条打手尽心尽职地守在旁边,见强哥进去都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强哥一句话都没说就退了出去。
聂长运打开了601的防盗门,强哥跟着他走进去一看,里面砌墙似地摆了几十台小型彩色电视机,各式各样的录像录音设备一应俱全。乍一看还真像一家货色品种齐全的小五金家电商店。
房间里,还有一张宽大无比的席梦思巨床和几张沙发,可能就是聂明宇等人一边窥视别人,一边实践自己的工具。
席梦思的旁边,有一个比衣橱小不了多少的大保险柜,聂长运模出钥匙打开保险柜的门,立刻闪身一旁,胆怯怯地对强哥说:“东西都在这里面。”
强哥走过去一看,里面足有三十多盘录相带,还有许多冲洗好的胶卷和照片,强哥拿起一叠顺手翻了几张,不是女人的裸体像就是男女交欢的春官图。
为了不上当受骗,强哥随便拿起两盘录相带让聂长运塞进放像机放了一下。认定是那种东西后,才叫人一股脑儿把里面的东西全拿出来,装进一个事先准备好的背囊里。
一切收拾好了后,强哥趁聂长运稍不督神之机,一拳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脸颊上,当即把他击昏在地。强哥轻叹一声:“把这狗日的给我绑起来带走!”强哥说。
“是!”两个打手冲上去,把聂长运捆了个扎扎实实后,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像抬死猪一样将聂长运抬了出去。强哥带着人出J房间,转身进到隔壁张静淑的屋子。
“好了,我们现在走了,你负责押这个医生,你背上张记者。”
“且慢。”躺在床上的张静淑忽然将手一举。“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凭什么要跟着你们走?”强哥没想到张静淑会说出这样的话,怔了一下才说:“我们是受你朋友之托专门来救你的。”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张静淑固执地问。强哥想了想,对那个负责押送王德的打手说:“你先把这家伙押下去。”那打手就押着王德出去了,强哥这才摸出手机,拨了一组号码,接通了李娜的电话。“人我找到了。你给她说几句话嘛。”说着,强哥就俯身过去把手机塞到张静淑的耳朵上。
张静淑立刻听见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激动地叫着:“静淑,静淑,真的是你吗?静淑,你怎么不说话?我是李娜啊!”张静淑此时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李娜叫了好一会,她才终于缓过气,哽咽着说:“李娜,你……你没有被卖到外国……”两行热泪又从张静淑那干涩多时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强哥过去抓过手机,说:“等会见了面再慢慢谈,现在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张静淑知道这些人是李娜请来救她的,虽然她还不理解李娜咋个交了一群这样的黑社会朋友,但她已经知道了真象,所以就顺从地让他们背了下去。
张静淑被背下楼时,强哥的车队已经开进了红楼。强哥看了看表,从接到攻击命令到现在已经过了一点零二十几分了,已经大大地超出了预定的时间,不敢再作逗留,马上下命令出发。
强哥带着张静淑、聂长运和王德,加上那些音像制品,乘坐一辆毫不起眼的中巴车,在其它车子的夹护下开下山。在山下不远的一条岔路上离开大队人马,向另外一个方向开去。
那些被关在房间里面的人,等到强哥他们离开了好一阵,确信真的走了后,才打开门一个一个灰头灰脑地钻出来,先楼上楼下到处找了一遍,没找着聂长运。没有了头就没有了主心骨,大伙儿你望着我,我看着他,谁也拿不出个主见到底该怎么办?最后,有人提议,现在是群众看干部的时刻,请几个中层管理人员在一起商量一下。拿出个简单的方案出来。
于是,几个中层干部就凑在一起非常严肃认真地商量起来,经过充分发扬民主,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在腾龙宾馆里,除了两个老总,就只有郑晓涛权力最大,既然两个老总找不到了,他就应该当仁不让地挺身而出,受命于危难之中,充当一个拿主意的主心骨角色。意见统一后,他们就立刻用手机给郑晓涛通话。
谁能撼动这树大根深靠山硬的聂氏王国?谁又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如此嚣张地公然攻打玫瑰园?一定还有一股更大的势力隐藏在暗中在支持他,帮助他。这股潜伏在暗中的巨大势力到底来自何方呢?
郑晓涛经过长时间的反复思考,最后认为,最有可能是来自这样两个方面。一是来自政界上层,由于腾龙宾馆的丑闻牵涉到省、市的一些权贵大员,如果能找到证据,公布这些丑闻,从而搞垮他们,正是他们的政敌梦寐以求的事情。二是来自警界下层。虽然上面一再施加压力,省厅市局的官员不过问此事,但下面一些警察很可能是会不服气的,很可能还产生一种逆反心理,暗中来个警匪勾结,借刀杀人,通过黑社会组织来一场狗咬狗的火拼,然后坐收渔人之利。
不管是哪股子势力渗透到了这中间来,都会让腾龙好受的。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