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叶离慢慢吻在钮书瑞左耳的刀伤上,他迫切的刷弄,把那结痂的伤口弄得发红。
痂皮避不可免会刮在他舌苔上,造成一定的刺痛,可他依旧乐此不疲,卖力又痴迷地舔弄着。
心里一边觉得这是妞妞爱他的证明,她心疼他,不舍得他死,所以这个伤痕应该保留下来,每天都要亲个几次。
一边又觉得,他的妞妞应该是完好无损的。除了他在性爱中留下的痕迹以外,不能有其他伤疤。
而且如果要留下这个疤痕,就意味着要将愈合的伤口反复撕开。钮书瑞怕疼,他也舍不得。
他想的太过专注,竟一个不小心把那伤口掀开了一个角。
钮书瑞疼得吸气,直喊疼。她还没从快感中回过神来,声音娇软妩媚,随便说个字都像是在撒娇。
叶离听得心尖仿佛都在跟着一起颤抖,他立刻松开嘴,伸手在伤口附近小心翼翼地安抚,低头亲在她唇瓣上,又是道歉,又是轻哄。
耳尖上的伤痕是因为保护他而留下的,胸口上的就不是了。
直到钮书瑞又哼哼唧唧地高潮出来后,叶离才松开她的唇,绷着脸射出来,他任由阴茎在她体内抽搐,视线冷冷地移到她胸口。
叶离一眼便看出来,这也是刀伤。
而且,肯定也是乔启留下的。就算不是,也和他有关。
他的妞妞那么怕疼,当时是不是痛到哭出来了?叶离低头亲在上面,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钮书瑞猛地打颤,推着他的肩膀不让他继续亲。
叶离只好抬起头,贴着她缓慢抽插。
钮书瑞的肚子像被灌满了水,随着他的撞击接连晃动,动静大到他都听见那水波荡漾的声音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叶离才弯腰在钮书瑞脸上蹭了蹭,呢喃道:“妞妞,我好困……我想睡觉了,你要陪着我。”
他的声音里满是疲倦,钮书瑞低低地应了一声,心情有些复杂。
叶离的异常显然是因为镇定剂过量,产生了副作用。
镇定剂本身便是超过一定剂量,就会对人体造成伤害。怎么可能能像叶离这样日日夜夜反复注射,运气好的话还有机会送抢救室,运气不好的话……
但他竟一点事都没有,甚至抵过药效清醒过来,还在这样失常的状态下不声不响地挣开手铐,躲在门后安静地等着她出现。
若不是亲眼看见叶离眼里的混沌和晦暗,钮书瑞都不相信他打过镇定剂。
一个人得是偏执到什么程度,才能在大脑完全被药物占据的情况下,“冷静”、“理智”地安排一切。
甚至还在射精之后,恢复清醒,和她正常沟通。
从头到尾,除了过激的性爱之外,他几乎没有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钮书瑞想得入神,直到被叶离用脑袋拱了拱,才回过神来。她把手放在叶离背部,一下一下拍着,哄小孩似的哄着他入睡。
叶离向来喜欢和她肌肤相亲,尤其是这种全身赤裸的肌肤相亲。他整个人瞬间松懈下来,眼睛也微微眯着。
唯独有一点不太安分,始终固执地在她身上扭来扭去,试图找到一个完全舒适的位置。
一个即能含着钮书瑞的乳尖,又能保持着全根插入的趴在她身上的姿势。
但钮书瑞的身高并不允许他这样做。
他反复寻找了几次,不是太上,就是太下,始终没有一个合适的姿势,反倒是把自己弄得不开心了。
床板因为他的动静再次作响,手铐的铁链声清脆又明显。
叶离闻声看去,盯着它不知在想什么,忽然把它拿了过来,钮书瑞心头一跳,立刻道:“不可以,叶离。”
叶离的动作顿了顿,身体满足后,那股偏执的欲望便降了下来,再也压不住药效。
大脑有些昏昏沉沉,他看了看手铐,又看了看钮书瑞,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听她的。
叶离迷茫彷徨、就算和药效斗争也要思考的模样叫钮书瑞彻底明白过来,现在的叶离已经不是当初在叶家本宅的他了。
虽然还是愿意相信她的样子,但已经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好脾气地听从。
或许是因为现在的她是自由的,不再被他困在身边,所以他没有安全感。
又或许是因为她“出尔反尔”的次数太多了,在他心里已经彻底失去信用。
事实上,钮书瑞的猜测并没有错。
对于叶离而言,钮书瑞骗过他,无论起因到底是好是坏,但最终的结果就是让他失去了她。
在他重新夺回她之前,即便身体本能的迁就她,他也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百分百相信她说的话。
于是钮书瑞只能一遍一遍地道:“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没有离开你,也不会离开你……我会在这陪着你,等你醒来了依然能够看到我。”
“所以,把它放下,叶离,只要你不再关着我,我也不会再骗你了,好吗?”
或许是她的语气太过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