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尔从医院醒过来,睁开眼后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她老公。
本来应该是挺温情的场景,远在香港读博的路子及因为她发生了一点小意外就急赤白脸的刚回来照顾她,可时尔生生打了个寒噤。
几乎上迅速的,下意识摆出讨好的笑,时尔把手从被褥下伸出来偷偷去勾路子及,指肚在他手心里一点点的磨,“老公,你怎么回来了,我好想你啊,我已经六天零九个小时没看见你了”
路子及身上的衣服有些乱,一看就是慌张中急忙赶过来的,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把手收了回来,让时尔再也够不着他,而后双臂抱胸,一言不发的看着时尔。
时尔被他看得汗毛都快立起来了,支支吾吾的讨饶:“真没过度工作,就是恰好没吃早饭”
“不是。”冰美人路子及突然开口说话。
时尔一愣:“什么?”
路子及:“不是六天零九个小时,你昏睡了两个小时零23分钟。”
时尔心道糟了,这小别扭果然生气了,刚想撒娇蒙混过关,皮熠安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就笑嘻嘻的走进了病房。
“路子及,你老婆牛逼呀,听说她两顿饭没吃了还跟着上山,滑了一跤又刚好被树枝划伤腿,还没等着去医院就晕了。”
皮熠安也不看拼命给她使眼色的时尔,拍了拍路子及的肩膀,笑道:“还是摄影师大哥给扛下山的,他说你老婆晕过去之后死沉死沉的。”
时尔瞥了眼路子及越来越黑的脸色,简直有种马上再晕一次的冲动,“媒体人的晕怎么能叫晕,那充其量就是思念家人过度,是吧老公。”
路子及轻飘飘的瞥了时尔一样没说话,满脸写着回家再收拾你。
皮熠安陪着时尔夫妻俩待了一会儿,看了看时尔小腿上的伤,别说,划的挺深的,伤口瞧着真吓人,也难怪路子及气成这样。
快中午的时候医生过来查房,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后让下午就出院,皮熠安待了会儿就走了,不给小两口做电灯泡,只是临了了还不忘坑时尔一把。
“我儿子说想斑马哥哥了,让孩子在我们家待一阵儿吧,你们甭管了啊。”
完了,儿子不在家,她更没什么依仗了。
等死吧。
回家路上,时尔暗戳戳的哄了路子及一路,好听的话不要钱的一箩筐塞给他,却也没换来他半个笑脸,心里忐忐忑忑,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会儿怎么留个全尸。
可到家了路子及反而什么都没做,好吃好喝的像个老妈子似的伺候时尔。
“路子及,亲爱的,小宝贝,老公”时尔捧着骨头汤,颤颤巍巍的叫他:“咱别这样行吗”
好歹给她个痛快的啊。
路子及给她嘴里塞了一块儿红烧肉,淡淡道:“食不言。”
晚上睡觉,满分护工路子及同志从头到脚给小时总洗涮的干干净净塞到被窝里,时尔蛇一样的缠上去,在路护工的嘴上又舔又啃。
护工同志风雨不动的把灯关上,把小时总从自己身上扯下去,说:“寝不语。”
得,熬着吧,时总哭丧着脸鸟悄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同城快递就上了门,时尔躺在沙发上电视也不看了,脖子伸的老长,待路子及拿着箱子到了客厅就迫不及待的问:“什么东西啊。”
路子及看着单子淡定的回:“皮熠安送的轮椅。”
时尔:“”
不一会儿,时尔就收到了皮熠安发过来的微信,不仅有详细的使用说明,还附带视频教学,可谓贴心到了极致,真不愧是她的好姐妹呢!
皮熠安:“全自动轮椅,速度最快可比肩刘翔跨栏,到我家只需要五分钟,残疾人士的最佳选择,你不可错过,不必谢我,都是姐妹。”
时尔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视频,满脑子都是五分钟之内杀了皮熠安这个龟儿子,到底谁要坐轮椅啊!
傍晚,时尔生无可恋的坐在轮椅上被路子及推着往皮熠安家走,膝盖上还放着一只胖雪茄。
皮熠安和羿匀一早就在门口候着这两人呢,瞧着时尔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快把喉咙笑劈了,还没等进门,简照南的车就回来了,小斑马牵着皮熠安的儿子从后座下来,一脸崇拜的看了他亲妈。
“妈妈,你的车子好酷啊!”小斑马艳羡说道。
时尔:儿子是个傻的可怎么办。
简照南憋着笑揉了揉两个孩子的脑袋,说:“乖,带弟弟进去玩儿吧。”
小斑马应了一声,抱着雪茄牵着弟弟进了屋。
离晚饭还有段时间,皮熠安手痒蹿腾时尔和羿匀打牌,姐仨正好凑一桌斗地主,玩的不亦乐乎,四个男的倒是都在厨房忙着。
顾延和江衎聊着他们圈子的事儿,简照南用胳膊肘怼了一下眼睛盯着自家老婆身上的路子及,笑道:“不放心呐,等毕了业你自己回来看着就行了。”
路子及叹了口气:“她这个脾气,我哪儿看得住啊,师哥,你和顾延两个把皮熠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