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和吉野比较熟吧。”
外村老师把你叫到办公室去,把统合来的讲义文件交到你的手上。
“他是个有点内向的学生,多亏一色带他一起玩。这星期他突然请假说暂时不来学校了,一色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吉野同学的性格很好,和他做朋友是件很开心的事。但是吉野同学这星期都没有联络过我,我还以为是生病了。”
“一色有空的话,回头能帮我把讲义送去吉野那里吗?我已经找任课老师把讲义整理起来了。”
外村老师的身材较敦实,因此动起来时,看着就相当吃力。但他是个想要对学生负责人的努力的老师,时常因此挂着汗珠——只是太过认真,有时也会为表面的落叶所盲目。
你很高兴他能将这项任务交给你。
你算了下日期,在刚收到讲义的晨会课后,便背起原本下午预备与朋友一起运动而带着的网球拍,向朋友告歉:
“肚子,有点排卵痛。今天可能不能和大家一起去打球了。”
“抱歉!小春好像就是下星期?是我约的时候没有注意,没关系没关系。要去保健室休息一下吗?”
“嗯……我就先早退了,要玩得开心点哦。”
“那好好休息,之后还会再约你的啦。”
被遮掩在后的太阳照出苍白单色的天幕中生着不可见的雨,当你撑着透明的雨伞、背着球拍到达外村老师交给你的地址时,刻着“吉野”的门牌旁,正有一位黑发打着卷的女性将门闭上。
她挎着包向小街的另一头走去,雨伞是吉野同学曾撑过的,宽大得能容得下叁个人的黑伞。
你收起伞来,任冰冷的雨丝顺着头发滴在肩膀上,少顷上衣便紧贴着皮肤、制服裙沉重起来。
你将小伞插进吉野同学家门廊一旁的伞桶中,打响了门铃。
从门的另一侧,模糊不清地传来“来了”的声音。
吉野同学毫无警惕心。他没有从门上的猫眼看过来客是谁,恐怕也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天色如何吧!否则他怎么会如此简单地接受你的友谊,还说着“忘记带什么东西了?”就打开了门。
你不禁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吉野同学下一刻用力地摔上门,门的边缘与你插入其间的网球拍撞击出巨大的响声。他重新尝试了两次,塑料布包裹的球拍与门框砰砰作响。
在雨中,你能听见无法关上门的他突然急促的呼吸声。
“……你来干什么?”
“吉野同学,我有一些事想和你解释。”你说:“还有……我是来给你送讲义的。这个星期你都没有来上学,外村老师和我都很担心你。”
你捻了捻潮湿的发丝,压抑地轻轻咳嗽了两声,大约被雨打得形容脆弱。
吉野同学被迫稍稍打开门缝,你过于坦然的视线反而令他的眼光不断躲闪。
“之前的事,我想好好向吉野同学说明。”
你说。
他沉默地放开了门把,神情狼狈得像他才是被骤雨打湿的那个。
天啊……把你放进小木屋的白雪公主——!真是太好骗了!
“打扰了,吉野同学家里没有人吗?”
吉野同学一语不发,他站在客厅的一角靠着,要比你过去所注视的那个吉野同学更加阴沉、仿佛在这一星期他就已丢下你变成大人了。
制服鞋被你深深推进鞋柜底。你跟在他的背后两步走到前厅,看到沥水碗架上倒扣着一个橘子色的便当盒,眼睛弯起来:
“便当盒……我还在等着吉野同学还给我呢,但是吉野同学突然就不来学校了。请放轻松。——我已经把讲义给你分类好啦。蓝色的便签是数学,国文的重点我按照笔记给你划了一下。我把你的英文小测试卷也拿过来了,吉野同学的英文很优秀。有机会的话,能不能教一教我?”
“……为什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吉野同学可爱地微抬下巴,那种故作深沉的样子很快因质问的话语粉碎。
你把球拍包向下褪去,短袜在地面踩下小猫梅花爪般转瞬即消的水迹。
“做了那种事,怎么还、这么坦然地对我说一堆温柔的话?你到底、”
你挥起球拍横击他的上腹,吉野同学震惊地“唔”了一声便捂住肚子蹲下去,向前弓着身子、喉咙中发出干呕的咕哝声。你借此机会踩住他的膝弯,吉野同学便跪到地上去,后又抓住他的后发,用膝盖顶直他的身体。
吉野同学的背部未经锻炼,压上膝盖去时,都好像稍用些力就会折断般柔软。你转换姿势,将吉野同学的两手用双腿压平在地面,用身体压制着正面被你摔到地上去的吉野同学。
“咳、咳咳——!”吉野同学好比徒然到达岸上的水生物般挣扎、蹦跃起来,可毫无气势地不断咳嗽着。“放——开!”
你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往木质地板上碾动。就连他的咳嗽和断续的喘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