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快感中醒来。
温暖的火焰灼烧着她,红色长发的青年伏在她身上耸动不休,伴随着浊白液体进入体内,灼热的火元素自子宫升腾而起,随后扩至全身。
于是,她与这世界脆弱的联系,又多了一分。
一直混沌的神智,也终于刹那清明。
我是谁?
她想着。
这是个无解的回答。
因为她是本不应存在之人。
是不甘的幽灵,是失败者的残渣,是已被天理驱逐之物。
得不到世界的认可,便没有存在的概念,只能从蒙神眷顾的人们身上,窃取一丝与现世的关联,以此扭曲地存在着。
真卑劣。
她想着。
红发青年没有察觉到她的觉醒,他沉湎于欲望中,或许还沉湎于虚假的本不存在的爱情中。
他插入她,奋力挞伐,抵死缠绵,将两个人紧紧搅缠在一起,将她的身体染遍他的味道,宛如世间最普通的恋人。
她有些可怜他。
居然被她这样的存在蒙骗。
“对不起……”
她张开口,无声地说。
然后抱住他劲痩的腰,配合他,一起沉沦。
起码在离开前,给予他肉体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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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性事一直从黄昏持续到入夜。
酒窖上方的小窗上,晚霞散去,星月升起,远方奔狼领传来悠远的狼嚎。
红发青年终于力竭,在疲累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沉沉睡去。
她被他揽在怀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庞。
红发青年长着一张与他给人的印象不太相符的脸。
肤色雪白,面容秀气,若不是平日总是一副冷漠面瘫脸,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可爱的长相。
当他熟睡时,冷漠褪去,只剩下安静与乖巧,简直像个纯洁的孩子。
起码比她纯洁。
她摩挲他的红发,轻吻他额头。
再见,迪卢克。
愿你往后的记忆里,没有我。
*
她离开青年的怀抱。
她穿上简陋的兽皮。
她带着满身放荡的痕迹和从大腿流溢的浊精,从晨曦酒庄,一步步走到奔狼领。
焦急呼唤她的狼嚎渐渐止息,直到她的身影出现在那狼少年的眼中。
他像狼一样蹲坐守望着她来的方向。
却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迟疑地歪歪头。
她越走越近,他脸上的迟疑越浓重。
直到他能看清她遍布全身、兽皮根本遮掩不住的红痕,和那一滴一滴,顺着洁白的腿根滴落草地的白精。
雷泽不太懂人伦道德。
也不懂什么叫独占欲。
他只是,在看到她这个模样、闻到她身上浓重的、呛鼻的、刺激地他双眼流出酸涩的水的别人的气味时,突然发了疯。
他低吼着向前一跃,扑倒了她。
伸出狼的利齿、狼的爪牙,压住她的四肢,贴住她的满是别人味道的身躯,威胁地咬上她白皙的、柔软的、没有一点防护的脖颈。
她毫不反抗。
他的牙齿轻易穿破她的皮肤。
血立刻涌出来,进到他的口中。
酥麻的、火热的。
同时蕴含着雷火两种元素之力。
同时蕴含着两个雄性的存在。
温热的血和酸涩的泪裹在一起,进入雷泽的口中。
他呜咽着,咽下这令人难以忍受的液体。
只要牙齿再往下咬一分,就能咬断她的动脉。
无数的血就会喷出来。
她就会死掉。
可是不行,不能,不愿。
他松开口,低吼着,将她翻过身,背对着他,从后面进入了她。
她四肢伏地,臀部翘起,被他从后面毫不留情地狠狠侵犯着。
性器侵入满是其他男人精液的所在,将那些精液挤压、碾碎、赶出体外。
他破开她的甬道,侵入她的子宫,粗硕的与他年龄不符的性器残忍地挤开小小的宫口,挤进那被灌满了精的所在,然后毫不留情地冲撞。
仿佛真的野兽交媾。
粗鲁、原始、残暴,与爱无关,纯属一方对另一方的压制。
只有这样,只能这样,才能宣泄那仿佛燃烧吞噬他的焰火。
可他脸上流着泪。
真可怜。
又是你造的孽。
她讥讽地朝那个阴暗的自己说道,心里却并没有波动。
因为一切都会过去。
她轻轻搂住少年的腰身,温柔依赖且顺从,让濒临疯狂的少年有了一瞬间的冷静。
然后更加疯狂地索取着她。
她都温顺地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