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心爱女子为妻子,年满十六,小太女梦想的这一日终于来到。
被簇拥进东宫新房,以喜秤挑盖头、与新娘子分食一碗夹生的交子、再到共饮金瓢合卺酒,听嬷嬷口吐莲花献祝福,最后晕晕乎乎置身梦境的太女殿下一挥手要在房里伺候的她们出去领赏。
闲人散去,婚房里只有一对面红耳热的新人。
“雅儿姐姐,我有些热。”合卺酒中有使人动情的成分,太女抖落着前襟呼热。太女妃裴小姐起身,在床前小案斟一杯冷热适宜的茶,小心奉给了她。小太女连那双柔荑也握在手里,往自己身前一带,手攀上佳人细腰,扣她在怀里。
喜服下的纤细的躯体支撑起拂柳之姿,腿上仿佛无多重量,叶庭昱牢牢锁佳人在臂弯里,长指摩挲着美人系腰之用的红稠绦带。
“殿下……”
叶庭昱孩子气撇嘴,强势道:“雅儿唤我夫君才是。”
裴清雅拘谨垂眸,喜烛将她脸颊铺盖一层俏粉色,她试探着开口道:“……夫君。”
“或者叫我昱儿。”裴清雅再抬眼,她此生的爱侣、国之储君歪了歪头俏皮笑着,一眼就将她心里的绵软击中了。裴清雅抿笑如她所愿唤了她小名。
叶庭昱欣喜不已,凑过来与她贴额。额角的脉络惊喜跳动,直白昭示彼此的心声。
“雅儿,我们歇了吧?”叶庭昱这话就教佳人羞赧不已,被她偷吻的脸颊愈发娇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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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新人褪下外袍并肩躺下,头顶龙凤帐,身披百子被。
还是热,且愈来愈热了……叶庭昱抖落被子扇风,裴清雅侧卧过来,生涩拘谨地为她往下撤锦被。叶庭昱心驰神往捏住那只手,搭上自己衣襟,嚅嗫着道:“雅儿能否帮我?”
轻佻举动是她自己做的,先害羞的也是她,裴清雅嗔她坏心,手探向他腋下,轻柔为她挑开衣带。
之后扮乖巧的小太女一变脸,显然迫不及待起来。太女剥去亵衣,一转身,急色地将小发妻扑在榻上,“我也想要帮你……”
裴清雅轻轻点了头,叶庭昱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生涩而急切嘟嘴以软唇拱她的唇……裴清雅不知怎地想起教习嬷嬷婚前教导的要她放松交由君子主导即可……小君子眼下钻进她半敞的衣襟里蹭弄着,惹得她全身紧张心内泛痒。裴清雅转了眸对床里,烛光将她二人交融的影子欢喜迎在红帐上……
那叶庭昱是如何知晓床笫之事的呢?裴清雅胡思乱想着,太傅府她家中只有两位君子,她父亲思念早亡的她母亲多年深情,而她义兄裴律尚未成婚……古书上大家族的君子挨不住发育期情炽之苦,大多选择接受家里安排的同房丫头,在成婚之前早早交出自己的第一次去……
裴清雅心里闷闷的想,叶庭昱会不会也这样?他张张口想问,心知她但凡问出口叶庭昱必定乖乖答话,只是……裴清雅又怕,怕听到她说在自己之前有过旁人。
“雅儿,怎么哭了,我弄疼你了么?”伏在美人胸怀吮吸胸果的小君子抬头,焦急用手背为对方擦泪。她水唇亮晶晶的,眉眼低垂无辜神态好比贪食的孩子。
叶庭昱的唇形娇美,听闻太女生母本身是极美的……小君子将娇俏与俊秀完美结合到一处,五官英气又妩媚,美得迷人眼。裴清雅摩挲她面颊,蹭腮边的她的掌心。
裴清雅回神恍惚觉得,自己袒胸露乳躺在新婚太女夫君身下,内里,涌起一股陌生的潮汐。
裴清雅不知那具体为何,只是她自知,这副身子,深深迷恋起自己的另一半——眼前人及心上人。
确认小发妻无恙,小太女呼一口气,啄啄她的唇,继续埋头忙大事。
褻裤被解下,半褪在膝盖处,少女娇嫩的身体近乎完全被打开,裴清雅羞窘地拽起被角盖住上身。叶庭昱不许她往被下躲藏,将被子更撤开些,覆身子发妻身上,“嬷嬷说第一次会痛,我、我轻些、可以吗?”
听她果然提及教习嬷嬷,裴清雅魂不守舍点头,胡思乱想着,她是否是轻车熟路的?
被冠上轻车熟路名号的小君子忐忑温柔的抚摸妻子娇嫩的体肤,自上而下,比赏名家字画更要珍重许多。
奇珍异宝数不胜数,而她钟意的女子只眼前唯一。小太女坚定自己心意,也笃信她两小无猜清雅姐姐也是这般。
小君子青涩的爱抚之下,少女情动,初露丝丝缕缕浸过林深小径。裴清雅脸色绯红,生涩回应起小君子温柔的唇齿相依的吻。
湿热一片,抚慰犹疑,熨帖内心。
一阵悉悉簌簌的响动,是叶庭昱在宽衣,裴清雅羞赧闭目,再之后,温温热热的身子覆上来温暖她。温暖之余,有个陌生的硬挺的东西抵在腿心处,没过了溪谷又没再动。
裴清雅等着疼的那一下,可她等来的主宰者是一只灵巧的指。
叶庭昱临摹过花苞形状,不经意拾起来花瓣中的沧海遗珠——那稍加撩拨就给她热情回馈的宝物。
几经拨弄之下,花道濡湿,羞涩蠕动着,接纳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