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晚上,不知持续了多久时间才结束。
杨安苒甚至有一个错觉:顾惜永远也不会结束。
床头立着一盏微弱的暖黄色落地灯,灯光晕染开一圈圈的模糊的晕影,把床上的两人的身形浸泡在其中,就好像是昏暗之中的剪影一般。
透过这种镜头虚焦一般的模糊光晕,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似是而非,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男生跪在女生的身上,一次次挺动、抽插的身影。
女人在枕头上铺开海藻一样的卷发。身体随着一次次抽插而轻轻晃动着。床板随着剧烈的抽动,发出了轻微的摇摆。
她感觉自己如同漂浮在海面之上,哪儿都找不到支点,摇晃得又脆弱又无助。此时的顾惜主宰了她的一切,成了她的神。
身体在火热的欲望与难堪的羞耻之中来回交织,炙热坚硬的性器与她柔软美好的胸脯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反差,她像是包裹着利刃的一把剑鞘,随意被调整着模样,只为了完全的容纳他。
谁也不知是几点结束的,甚至没人去关那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
最终两人都是在疲惫的尽头深深沉睡过去的,累到极致,反而睡得毫无知觉。地上凌乱地扔着男人女人的衬衫、裤子、皮带,床脚丢着无人再去理会的捆绑绳和情趣手铐。微暖的光晕之中,两人相拥而眠,十指相扣,而脚和脚都要g在一起,彼此触碰。
这一晚上,所有的安全感都尽数被交予给对方。因为太想要拥有对方,即便在睡梦中也非要手脚相连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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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之中洒落下来。
等顾惜睁开眼睛,在刺眼的日光之中无措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维持着一个很古怪的姿势。
他的两只手都被拷在头顶,整个人赤条条躺在大床的中央。
他花了许久时间,才回过了神来,接着神色疑惑地抬头去看杨安苒。
杨安苒不知是什么起床的,反正要b顾惜早许多,此刻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床边,正一边慵懒地撩拨着自己的长发,一边看他。
顾惜:“……姐姐?”
他在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杨安苒却交叠起两腿,对他一笑:“……昨晚你是怎么对我的?”
顾惜:“……”
他试着动了动头顶的手铐,发现铐得相当严实,根本无从挣脱。
所以,姐姐是认真的。
他咬着唇,语气带着点服软:“姐姐。”
杨安苒一只手撑着床沿,淡笑着看他:“昨晚好歹也让你爽过了。今天轮到我了。”
“……”
“是你自己说的,下次随便我怎么玩,对吧?”
顾惜:“……”
他知道自己昨晚那么对姐姐,肯定是要还回去的。
只是没想到会还得那么快,更没想到,这才一早醒来,她就这么快从昨晚浓情蜜意的状态中出来了,还蠢蠢欲动开始了回击。
他认命地躺在那里,咬着唇,给自己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这才闷声说:“……姐姐,可不可以温柔一点?”
杨安苒已经从抽屉里抽出了一个形状椭圆形的、看上去像是迷你型可爱保温杯一样的东西。
她并不理会顾惜的请求,只歪着头,摆弄了一下外面的包装。
“……买来之后还没拆开过呢,”她仁慈地对他笑了笑,“今天就让你做第一个使用者吧。”
顾惜好像对这个句式很介意。
“姐姐还想有第二个么?”
杨安苒半开玩笑:“这个……就看你表现了。”
包装一拆,落入她手中的是一个弹丸一样的东西,材质是软硅胶,配色则比较严谨,是纯白的商务色。
顾惜对这些玩具全无经验,完全不知道姐姐手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毕竟这种很干净、很纯的白色,很难让人把它和情趣用品联想在一起。
直到杨安苒把一端的盖子打开,当着他的面,娴熟地把几个配件拆装了一下,又开始拨弄按键开始“温感加热”之后,顾惜才回过神来,慌张地收着自己的长腿往后退了退。
杨安苒把一根手指伸进去感受了一下,确认加热到了比较舒适的温度之后,这才抬头对他一笑:“网红牌的电动飞机杯,号称任何男人都坚持不过三分钟的宇宙无敌强大吸力。你想体验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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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大床上。
床单犹带着昨夜凌乱的海浪一般的褶皱。只是此刻被锁在床头的对象彻底调换了一下。
一个全裸的帅哥被铐在床头,身材线条冷硬,修长的长腿几乎要抵在床脚。
如果说他的身材近乎完美,让人看着很像是杂志上的艺术品摄影,那么……两腿之间晨勃的性器,则让人把这种对于“艺术品”的纯洁幻想一笔g销,转而生出不见光的贪婪欲念来。
顾惜的气质就是夹杂在这种“纯”和“欲”之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