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折月,这不会是你的崽子吧?到底是哪个王八蛋g的!!!”阿酒站在洞府门口,仿佛一个在外打拼多年好不容易回家的男人,发现老婆被人高大了肚子一样崩溃。
花折月捂住耳朵,下巴冲连缺划了划:“告诉她你是谁。”
连缺骄傲的叉着自己的小腰,中气十足的说:“我是姐姐的小宠物!”
他说完,眼巴巴瞅着花折月讨赏。
花折月摸摸他的头:“去玩吧。”
“噗嗤。”待连缺走后,阿酒扑过来作势要掐她,“老实说这小憨憨是谁。”
“捡的,路边上捡的。”花折月避开她,连声道。
“你捡他干嘛?”阿酒狐疑的打量她,突然顿住,“你、你不会是想玩养成吧?花折月啊,你到底是狐x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打住!打住!你再说我就锤你了!”花折月翻她白眼,“跟你家那个一样,满脑废料。”
“我就不能捡个孩子养老么!”
阿酒满脸不认同:“他是凡人诶。你找他养老,你还没老呢,他就走了。到底是谁送谁啊。”
“你就当我闲得无聊,找点乐子打发时间。”花折月想了一会,眉眼淡淡的说。
连缺就这么在涂山住了下来。为了改善他的t质,花折月跟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招呼灵药。然而收效甚微。
在这件事上,花折月意外偏执,涂山没有法子,那她便去别的地方找。她带着连缺出了涂山,四处飘荡。
连缺很粘她,也很乖,不曾给她添过麻烦。有时候花折月会想,但凡连缺顽劣一些,她估摸着都不会如此尽心尽力。
于是,她背着断了的破荒,带着连缺,在外走了很多年。
后来,她在一个叫不归城的地方,遇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是你。”司命向她走来,“这几年你过的如何?”
花折月还来不及说话,连缺像老母j一样立即张开小短手警惕的盯着司命。
“我还好,倒是你,”安抚好连缺,花折月看着司命明显沧桑不少的面庞,忍不住吐槽,“星君这几年是耽误了保养啊。”
“我让你占我点便宜,这么说吧,”花折月欲言又止,“你看起来像我爷爷。”
司命:“……”我就不该走过来……
“我这辈子遇到你俩夫妻也是造孽深重。”司命狠狠瞪她一眼,“天庭战事一平,我就去找你夫君,你不谢我也就算了,还来嘲讽我!没良心!”
听到这,花折月收敛起笑容:“司命,相识一场,开这种玩笑我会翻脸。”
意识到她的认真,司命也收起了嬉皮笑脸,郑重道:“我没有在开玩笑。他死后,我测算的无数次都没有寻到他的生机。但三百年前,有一次我竟然得到了一些信息。所以我想着,他可能并未死,只是转生去了别处。”
“所以我来不归城,借了引魂灯来寻他。”
光芒一闪,一盏青色的挑风灯出现在他手里。
花折月惊呆于自己的冷静。她听见自己说:“哦,那要怎么做?”
“你与他纠葛最深,去滴一滴血,若他的转世出现,只要将手放灯上,引魂便能长明。”
花折月毫不犹豫,像感受不到痛一般,在手掌上横割开一道口子,把满手鲜血糊在灯笼上。
然后声音绷的紧紧的,听不出喜怒道:“这样?还要做什么?”
“应…应该,”司命见她这样莫名有些畏惧。
连缺被她吓呆了。抓着她衣摆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突然他松开手,冲到司命身边对着他拳打脚踢:“坏人!你是坏人!”
“卧槽,这小孩,你快管管他!他咋还咬人啊!你再不松嘴我打你了啊!我真打你了啊!”
“你知道我受不住太多应该、或许、可能的。”花折月的眼瞳黑压压的望着他。司命忽然意识到,这些年或许她从来都没有走出过那一日。
花折月总是装的很好,可是骨子里b谁都绝望。
叹了口气,司命也在灯上滴上血,举着它长y一段咒语。花折月死死的盯着灯面,似是在期待什么。
连缺敏感的意识到要发生什么,连忙抱住花折月的腿,想要引起她的注意。而花折月却并未看他,只怔怔凝望着那盏灯。
此时的她虽然在这里,却让连缺觉得遥不可及。
“呼……好了……”司命总算吐出口长气。“接下来试试,触及这只灯就行。”
他将手放在灯上,青色的灯笼竟慢慢的转成血金色的光。亮了。
他的手拿开,花折月的手放上引魂灯。又亮了。
他俩:“……”说好的转世碰才会亮呢?
好半天,司命才尬笑两声打破尴尬:“可能是这灯上有咱俩的血,所以咱们碰着才会亮。找个其他人来试试。”
“小孩,你来。”他向连缺招招手。
连缺满脸抵触,不理他。花折月摸了摸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