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刹罗皱起眉头,痛嘶一声。
「唔——」
凤别抬起手,愣呆地看着手指上的一点血红。
糟了!我有用这麽大的力气抓他吗?
律刹罗一边调整淩乱的呼吸,也是定定地看着他手上的一点鲜血。
凤别探头窥觊,瞧见他左右肩膀上隐约的痕迹,突然福至心灵,了悟过来。
皇后!
他一时不知所措地张开嘴。
一见凤别歪头,张嘴,律刹罗就二话不说地倒退向後。在他上水的时候,凤别终於清楚瞧见他本身就伤痕斑驳的背肌上几道新结痂的抓痕——细碎浅薄有如猫抓。
目之所及,心脏猝然抽动,难受得就像也被指甲抓过。
他不自觉按住穴口,暗忖:对了!这样肮脏可怕的事,谁知道了心里都不舒服!
悄然无声里,律刹罗站在座屏前擦乾了身子,见他犹在水中,皱一皱眉头。
「还愣着g甚麽?上来!」
到他上水,律刹罗倒是转身走了。
穿上便服,冷静下来回到屋里,在狄容的侍候下擦乾头发的律刹罗见他进来,摆摆手。
「去帮中尉吧。」
狄容立刻换过新的布巾,向凤别走过来,凤别连忙摇手推拒。
「不用了,刚才擦过,再等一会儿就乾了。」心想:若让他侍候,不知道会要被如何诅咒。律刹罗不置可否,从太师椅起身,挥退狄容,走向厅堂中央的饭桌。
桌上的饭菜已经重新热过,正冒出香喷喷的热气。
幼年就远赴南楚为质,就算这些年回到家乡贵为皇弟,律刹罗依然保留着往日刻苦勤励的习惯,吃食不讲求精致,纯以饱腹为主。戎国盘根在北方草原,肉食丰富,这时桌上就放着一整条烤羊腿,鹅肉,与几斤鱼脍。
他的主食是烤饼,用小刀割下肉夹在饼里,伴着汤吃,唯独对面却放着一碗雪白的米饭。
随着南方人文传入,近年戎人也食吃用米饭,只是稻米产量较少,多混以大麦黍粟等共煮,这样一碗晶莹剔透的白米饭较为稀有,凤别却自自然然地在放白米饭的位子坐下,拿起碗箸。
律刹罗和他吃饭时,向来不喜人多侍候,狄容自动自觉退下,四周静悄无声,吃到半途,凤别抬起头,瞧见律刹罗已经解决第三张烤饼,向着第四张进发,心里不禁有些奇怪。
难道……他一直在等我,都没有吃吗?指尖攥紧箸子半晌,他主动挟起一箸野菜放在律刹罗面前的小碟里。
「只食肉不好,多吃点菜。」
律刹罗嗯了一声,把他挟来的菜夹在烤饼里连着肉送进嘴里,凤别心里有几分难以言说的内疚,又为他添了几次菜,等到律刹罗吃饱了,便站起来侍侯他洗手抹嘴。
洗乾净手,律刹罗稍微用力地把方巾丢开,抬起头对他说。「你今日去哪里都算了,但记住——没下次。」
凤别松口气,乖巧地答应下来。
吃完饭後,狄容进来把桌子收拾乾净,上消腻的茶和水果,便去铺床。
明月高升,夜已沉沉,律刹罗褪去身上长袍,只留下一条长裤,便准备就寝。凤别把晚灯罩好,一边偷偷窥望床边的脚踏。他没敢妄想将律刹罗赶走,但至少……
律刹罗像头顶生有第三只眼,完全看穿他的想法,躺在床上,命令道。「上来。」
雀巢鸠占呢!凤别的唇上下蠕动一下,未说话,律刹罗肉一肉眉心,直接了当道。「你不是想休沐吗?你上来,我许你休沐五日。若要睡脚踏也可以,四个时辰後直接随我出城。」
凤别想也不想,立刻向前走,律刹罗说。「衣裳脱光了!」
床帐的阴影挡住他的脸,看得不清脸上的表情,唯独双眼有如猎食的野狼发着熠熠光寒,叫人心神俱荡。
天人交战片刻,凤别终於伸手拉开腰带,薄袍自光溜溜的肩膀滑落地面,赤祼的胴体在昏暗微光里莹莹如同白玉,微凉的风吹过,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个冷颤。律刹罗似乎早就笃定他会答应,侧身,将右手手肘撑在枕头上,左手打开被子。
明天早上得去向母亲请安,还有娘亲救回来,也要仔细安排……凤别默念着说服自己,爬上床,钻进被窝里,律刹罗的手揽住他的肩,微凉的肌肤旋即紧贴上另一具滚烫火热的胴体,感觉就像置在铁板上。
凤别刹那倒抽一口气,律刹罗咬住他的耳朵,低笑。「我喜欢你的反应,每次都像b良为娼一般新鲜刺激!」
一边说,指尖从腰後钻进k头,他又羞又愤地扭动,立刻被搧了一下。
手掌打中臀瓣,厚实的肌肉弹动,发出响亮的「啪」声。凤别刹那脸红耳赤,双手反射x推他的穴口。
「你——」
叹口气,律刹罗凑前,鼻子碰一碰他的鼻尖。
「别闹!我已经很累。」
凤别抬眼,瞧见他紧闭着眼皮,双眉拢起,鼻梁上烙着的深深皱纹,不由自主地凝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