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变态……
哪怕到了如今,只要一提起那个人,她仍旧会浑身发抖。
有些记忆就像箍在颈脖上的套索,哪怕只是碰触到旁枝末叶,足以让她呼吸艰难。
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即将冲刺高考的她在自己的抽屉里收到了一封情书,一封用血写的情书,她当时害怕极了,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慌乱之下把情书扔进了垃圾桶。
可能是因为她拒绝的行径激怒了写信的人,收到情书的一周后,放学回家时,她被人蒙着脸拖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地,在那个可怕的地方,她度过了屈辱、恐惧的三个小时。
她,被人猥亵了。
17岁正值花季年华,没有任何应对危机经验的她害怕自己反抗会遭到j杀,于是沉默地承受了那些羞耻的触摸。
肉体的碰撞,粗重的喘息,肌肤相贴的触感,无一不让她感到作呕,哪怕经过了8年,她仍旧无法对男人产生好感。
而第三个世界的白嗣则是一个意外。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把那件事进行到底。
那个疯子再三在她身上发泄后,始终不愿放开她,他像一条冰冷的蛇,他用身体紧紧箍住自己的猎物,不让她逃离。
她不大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逃出去的,只记得她好像在黑暗中摸到一块石头,用尽毕生的力气砸向对方的头,对方吃痛,手臂一松,她才乘着这个机会,踉跄着逃出那个黑暗的废弃工地,然而由始至终,她都没有看清那个疯子的模样。
回了家后,她觉得自己脏极了,洗了56次澡还是没能把那种粘腻、肮脏的感觉清除。
那时候还小,不懂得利用法律扞卫自己的权利,又害怕自己的遭遇被人发现后会遭人唾弃、耻笑,于是只好对那天发生的事三缄其口。
她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事后她以身体不适为由,让远在外地出差的妈妈向老师请了3天病假,病假结束后回校,她却在抽屉里再次收到三封用血写的情书。
情书里把那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描述了一遍,那个疯子仿佛像是故意恶心她似的,还把他当时的感受用露骨的言语写了出来。
收到那些信后,她的恐惧达到了顶峰,不敢一个人独自回家的她找了当时村子里的小伙伴,婷婷,与她结伴而行。
婷婷是在高二时转到她们学校的,转学后的第二天便找上了她,她们的感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在学校朝夕相处之下,变得更好了。
那天与婷婷回家时,她一直哆嗦着身体,左右环顾,婷婷发现了她的异常,便试探x地问她是不是最近出了什么事。
好友的关心使心情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她忍不住,当场哭了,仿佛所有的委屈在好友的陪伴下,都可以得到宣泄。
她哽咽着把那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婷婷,婷婷气愤填膺地提出要报警,她泪眼婆娑地拒绝了婷婷,没有证据,只有情书,连那个人的长什么样子她都不知道,怎么捉人?再者,她害怕把事情闹大,引来旁人的目光。
若是学校里的人知道了这事,还不知道有多少流言蜚语等着攻击她。
她向婷婷再三哀求不要报警,婷婷勉为其难听从她的话,不再提报警一事,开始每日陪她上下学。
婷婷的出现似乎让那个疯子有所忌惮,情书消失,她暗自窃喜,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那个变态。
然而,半个月后,情书又出现了,这次的信只有一句话,那便是:我好想你,我们私奔吧。
她吓得尖叫起来,前后桌闻声望向她,关切地询问她怎么了。
她不敢说,慌慌张张地把那封掉了地的情书捡起来,肉成一团,塞进抽屉,然后顶着一张苍白的小脸解释自己只是看恐怖小说吓着了。
前后桌对视一眼,劝她即将高考了,不要沉迷小说,她含糊点头,藏在抽屉里的手却在不停颤抖。
放学后,她把这事告诉了婷婷,婷婷提出到她家住上一晚,两人做伴,遇到事情也好有照应。
她同意了。
由于爸爸妈妈一直忙着工作,不在家陪她,因此家里通常只有她一人,婷婷的提议让她安心了不少。
回家,做饭,吃饭,做作业,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仿佛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了,准备睡觉时,家里的座机突然响了。
她以为是妈妈打电话回来,急急忙忙穿着拖鞋冲到电视机旁,“喂,是妈妈吗?”
没有回应,只有急促的喘息声。
她纳闷地再次问了一遍,“妈妈,是你吗?”
电话那端停顿了几秒,接着,如钢管般摩擦的刺耳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不适地皱了皱眉。
“为什么不来……”
低沉沙哑的男音忽然在电话里响起。
她一怔,谁?什么来不来?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不是说好要私奔吗?为什么不来?!”
声音骤然变得高亢激烈,他愤怒地质问她。
她吓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