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麻雀……有问题!”林澄月顺着方晏晏暗戳戳地指引,也很快的发现了这群麻雀的异常之处。
毕竟这些麻雀在人工的控制下,已经变得麻木和机械,没有半丝灵性了,就连它们起飞和降落都是犹如被电脑精心计算的一样,起点与终点没有半分的意外。
若是在平时没有人提醒的情况下,并不会有人去注意到隐身在树丛中的麻雀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表现。可是,但凡是像方晏晏和林澄月一样的兽人血脉的携带者关注到了,那么这些异常的情况在他们眼里就无所遁形了。
就连将自己三枚铜钱放在隐秘之外,现在没有半分加成的江远霜,都能凭借着他的肉眼看出其中的不妥。
“方晏晏,这是?”江远霜自从和方晏晏在现实中重逢之后,知道了晏子的本名为方晏晏。从那之后,他就一直都是用连名带姓的方式来称呼方晏晏,显得礼貌又疏离。
“一只躲在阴暗里的小老鼠。”方晏晏防备着对方的偷听,话说得含含糊糊的,但她相信另外两人肯定能听明白。
江远霜和林澄月的眼神暗了暗,对方晏晏说的话心领神会了。
随即,三人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江远霜和林澄月前两日来到此地时,找到的临时落脚点。
当方晏晏小心翼翼的拉上了落脚点里所有的窗帘,又闭上眼睛开放了自己全身的感官,细细的扫视了一遍落脚点的每一寸空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就连她一向敏感的直觉也没有任何的表示之后,她才一骨碌的瘫在了沙发上。
“说说吧。”方晏晏缓和了一下这接连两天以来紧绷着的神经,看着目前立场暂时相同的两位前队友,先发制人的开口问道。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呀?”林澄月见方晏晏瘫在沙发上,立马眼疾手快地占住了她身旁的另一半空间,开始撒娇。
“那天早上,我从我们俩的定下关系度蜜月的那张床上醒来,正想给你一个香甜的早安吻,开始我们甜甜的恋爱,结果一转头…”林澄月故意使用了大量的形容词来讲述那天早上他内心的心路历程。
而这些东西恰巧都是江远霜想知道,却又不敢听的,方晏晏恨不得掀开脑壳把自己的经历抹去的回忆。
在听了半分钟毫无营养的描述之后,方晏晏不得不打断林澄月的话,“说重点。”
“正在我找不到我女朋友的伤心之余,别墅的门忽然响了,我当时又想一定是我可爱的女朋友……”
方晏晏一只眉毛已经控制不住的开始跳动了,她强压着的怒火,有些快压不住了,要烧到脸上了。
“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方晏晏粗暴的打断了林澄月故意的磨磨唧唧,“以后也别说了。”
“…我打开门一看,发现是我哥,他揍了我一顿之后,拎着我就出了门。”林澄月立马省去了大量的形容词和状语,用最简单的主谓宾,开始干巴巴的交代过程。就这样,他还不忘和方晏晏告他哥哥的状,给他哥哥上眼药。
“这之后我哥就把我带到了这,说是要去拜访一下夏流云的家人,然后就遇见了夏流云的哥哥夏流光。再后来的事你就看见了,他们呼啦啦地涌上来了一堆人,我哥还不允许我使用能力,于是我们就束手就擒了。”
方晏晏可以充林澄月的话中听出,林澄月对于江远霜这个哥哥有着非常多的不满,这就让方晏晏倍感意外了。在她的印象中,林澄月对于江远霜这个表哥是异常喜爱和尊敬的。
方晏晏甚至可以下这么一个结论,林澄月当年就是为了跟江远霜在同一个小队里,从而费尽心机爬上了她的床。
“你……”方晏晏沉默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将这个问题问出口,因为方晏晏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立场和地位,再说了,他们两兄弟的恩恩怨怨与她也无关了。
所以,方晏晏画风一转,看向了江远霜,“你解释解释?”
说话的同时,方晏晏还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将掌心摊给了江远霜,就是在这里江远霜写下了一个“忍”字,阻止了她掀桌子的行为。
林澄月看见方晏晏疑惑的目光,把自己从头到尾扫厕了几遍之后,终于一言不发地挪开了。他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同方晏晏多年的队友默契之下,他很明白方晏晏心里的疑问究竟是什么,但是他却没法明着和方晏晏解释:他要怎么和方晏晏说呢?难道真的要他和小孩子一样,同家里的大家长告状,他表哥趁他人不在家的时候找人从他家里牵走了他新买的白色小哈士奇?
这样说,方晏晏绝对不会替他讨回公道,他还甚至可能沦为大家的笑柄。
江远霜看着方晏晏毫无防备的摊到自己面前的手,脑海里却是回闪过了在游戏中的种种片段。
同样是方晏晏伸过来的这双白净的小手,却无数次将他从陨落的泥潭里拉了出来,江远霜每一次在死亡的绝望中听见方晏晏的那句“拉住我的手”,伴随而来的便是这双柔弱却又充满力量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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