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打要骂都由他,但她控制不住,她一看到他,她就控制不住,她还是走到他跟前。
她叫完酒就后悔了,她任务还没完成,于是下意识地装傻,想蒙混过去,却忘了沈听温当年为了跟她在一起有多死缠烂打。
后面几次她都可以跟他相认,但几次合伙人都在场,她不能。
……
现在被他压在身下,被他这么委屈地说她不爱他,她浑身都被生理性疼痛覆盖了。她怎么可能不爱他呢?她最爱他了啊。
她慢慢抱住他的腰,难过时候嗓音的变化会更明显:“我让你等了很久。”
沈听温抱紧她,嗯,很久,很久:“你他妈没点人性!”
周水绒眼泪慢慢的流:“对不起。”
沈听温本来听到她声音不对就猜想她做了声带手术,这会儿听她似有哽咽声,松开她肩膀,看到微光下她眼角两抹光点,惊讶又心疼:“你哭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哭……”
周水绒略微心酸,不是第一次了:“是第三次了。”
“是,为我吗?”
周水绒没答,搂住他腰的手慢慢往上,搂住他的脖子:“沈听温,我有一点想你。”说完,她觉得不准确,又摇头否认:“不是一点,我很想你。”
沈听温的委屈全没了,他委屈什么?他爱的就是这样的周水绒,他有什么可委屈,莫逆说五载也好,一纪也罢,都是时候未到,这才九年,她就回来了,他委屈什么?
他拉起她的胳膊,翻个身,让她在自己身上,他搂着她的腰:“还走吗?”
他是多怕她再走,他问出话声音都在抖,九年他是怎么过的呢?
她没有他的消息,也刻意不去打听,看他眼睛的戾气变少了,性子好像柔和了,她都做了什么?
她没答,轻轻亲了亲他的眼睛。
沈听温自嘲笑道:“我老了吧?没那时帅了。”
周水绒摇头,“是我老了。你身边一定有很多年轻的小姑娘。”
“那你怎么忍住不回来?你不怕我被抢走?你凭什么不怕我被抢走?你凭什么这么自信?我就得死在你身上是吗?”沈听温说着抱怨味道的情话。
周水绒没得解释:“对不起。”
她一说对不起,沈听温唯独对她才有的贱骨头又发挥作用了,他声音放低:“那是不是不走了?”
周水绒点头,不走了,剩下几个九年,她都要在沈听温身边。
沈听温好高兴,抱着她坐起来,借着甲板上的光,他细细看着周水绒,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终于回到他身边了,他等了好久好久。
周水绒被他看得不自在,别开脸:“我不好看了。”
沈听温觉得好看:“别躲。”
周水绒就要躲,她天生反骨,却在这话说出来时犹豫了一下,最终把脸摆正,让他可以看到。天生反骨,但对沈听温例外。
沈听温看着看着就想别的了,九年,他给她存了九年,他要一次性给她。
周水绒觉得沈听温的眼神不对劲,当她有这种感觉时,沈听温已经把她搬到桌上,开始脱她的裙子了,呼吸也变烫:“这九年,你有想要吗?”
有。周水绒心跳加快:“没有。”
“那就是有。”周水绒最爱说反话,他知道。
周水绒攥着他衣摆。
沈听温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好像很温柔,事实上这温柔没有维持多久,他想疯了,九年,他想她,想跟她做。
没有前戏,这像以前,没有花招,这不像以前,就是水到渠成地进入,抽插,亲吻,抚摸,周水绒最柔软的肉包裹着他,‘咬’着她,搅着他,夹得他低吟。
刚摆好的晚餐被他们挥下了桌,插了好久的独角兽也被压扁,散落在房间。
沈听温只是要跟周水绒做,只要是周水绒,他就觉得快乐,他就有用不完的力气。
九年的委屈,他们借着月光在彼此身上发泄,月亮都害羞了,藏起来了,他们还不停。从晚上十二点,到白天十二点,沈听温很累,周水绒也很累,但他们都停不下来。
他们做做停停,聊聊闲天,谁都没有说到他们这九年发生了什么。
周水绒回来了,沈听温找到她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都没关系了,九年好与坏已经过去了。他们以后还有很多九年,那才是重要的事。
【124】
沈听温睡醒时周水绒不在,他很慌,以为找到她是一场梦,可哪有那么真实的梦?臂弯依稀还有她的温度。他还记得他蹭掉了她胳膊上的遮瑕膏,她的纹身都显露出来。
他穿上条收裤脚的休闲裤,往外跑,上半身光着,脚光着,出门就有两位女士走来,看到他胸腹的肌肉,害羞地低下头,匆匆走过。
沈听温顾不上穿衣,他要找周水绒,昨天那不是梦,他进入她的感觉他现在还很清楚。
周水绒端着点心拐到走廊时看到这副样子的沈听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