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潭将凌释之转移到一个干净的地方疗伤,输送了一些灵力后,凌释之终于清醒了过来。
“凌宗主,你感觉怎么样?”
凌释之只抱住头,痛苦地大喊:“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
裴青潭不由捏紧了手中的剑,看凌释之一副陷入癫狂的样子,他不得不念了几段清心咒,在凌释之终于平静下来后,裴青潭才开口道:
“凌掌门,这不是你的错。”
凌释之闭上了眼睛,他……还是不敢把真相说出来。
安抚完凌释之,裴青潭决定去找姚月白,他不能放任姚月白再犯杀戮。
而此刻的姚月白也无法再犯杀戮了,她正承受着使用了大量魔煞后撕心裂肺般的反噬。
滚大的汗珠从姚月白的脸上滴落,她脸色苍白,紧咬着嘴唇,也许是徒劳,但是她还是强撑着打坐,运气去安抚体内的魔煞,可是魔煞向来不尊她为主,反抗着她的安抚,俩股力量在她体内对抗着四处冲撞,撞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痛。
姚月白想,还是要赶快回到洞府去,刚勉力行了数里就发现了裴青潭的踪迹。
真是阴魂不散,姚月白心里暗骂道,同时快速闪进一座山林里,却在穿越一片桃林时被拦住了去路。
“噌——”
凌厉的剑风削断了姚月白耳畔的一撮头发,也迫使她停下了脚步。
“呵,”姚月白讥笑道:“裴宗主怎么这般粘着我?”
裴青潭眉眼冷冽,声音更是冷,他说:“姚月白跟我回去伏罪。”
“伏罪凭什么?”
“凭你残忍屠杀了修正界俩大门派。”
姚月白嗤笑一声,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人哪一点吗?就是总是自诩正义,其实都是你们都是些伪君子!”
“裴宗主这么正义,倒是跟我解释解释,上次为何轻薄我,还是说轻薄无礼的行为在你们正派眼里其实也是正义的行为”
“你!”裴青潭难的语塞,让他一时不知道是该先抓姚月白回去,还是该先对姚月白解释或者致歉。
“我……我很抱歉。”裴青潭还是选择了致歉,毕竟他上次的行为确实失礼。
裴青潭的道歉让姚月白吃了一惊,她说:“觉得抱歉啊?那就让我走,我就既往不咎了。”
“不行!”裴青潭说:“我随你怎么对待,但是你必须伏罪,不然公道何在!”
“别跟我谈公道,你问我要他们的公道,那我的公道呢?”姚月白不屑地笑了一下,说:“算了,我何苦与你说这些,你们不过蛇鼠一窝。”
“你说你随我怎么对待好啊,我要你死,你死了我就去认罪。”
姚月白捻诀向裴青潭打去,裴青潭竟然真的也不躲,生生受住了,姚月白皱眉,提剑又冲向他,他竟仍就不躲,剑就那样穿过了他的腹部。
血从剑身淌落,在地上汇聚了一滩鲜红,姚月白这会不是被惊着了而是切切实实地被吓住了,她松开剑后退了几部,难以置信地看着裴青潭,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有病……”
裴青潭嘴角溢出了鲜血,却还皱着眉头,气若悬丝地说:“跟我……回去……”
“你死就死,我才不回去!”姚月白转身就跑,可没跑几步就被裴青潭捉住了。
裴青潭抓紧她的手腕,说:“姚月白,跟我……”
裴青潭话没完,因为姚月白倒在了他的怀里,他以为姚月白又耍什么诡计,但却感受到她的手腕寒凉如冰,看到她的脸色苍白如霜。
他忙把住姚月白的脉,却是气机逆乱之火象,体征与脉象是俩种极端,只略加思索,裴青潭就知晓姚月白是受了反噬。
修正界谁都知道裴青潭是非分明,赤子之心,所以裴青潭即使要抓姚月白回去伏罪却也不会见死不救,他没有片刻犹豫,当即替姚月白输送灵力疗伤。
姚月白体内的魔煞从未遇到过如此纯正的灵力,反而更加受刺激,只追着吞噬那股灵力,而裴青潭没来得及反应被魔煞之气骤然攻击了一下,加之他刚还受了伤,一下子竟吐出了鲜血。
裴青潭皱着眉,察觉到了姚月白体内的并非寻常之物。
“嗯……疼……”姚月白突然痛苦地呻吟着,额头上也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裴青潭知道是他刚刚的举动造成的,他只能输送更多、更强的灵力,压过姚月白体内那股未知的力量并且把它暂时封在了姚月白的丹田处。
看着姚月白的脸色渐渐恢复,摸着她的脉象也趋于了缓和,裴青潭终于放下了心。
只是他一时用了太多灵力,自己身上的伤反而没法愈合,他也不在意,抱着姚月白来到一颗桃花树下,放下让她休息,而他在一旁打坐,想着等姚月白醒来就带她回去。
裴青潭打坐调息不过片刻意外就发生了,他突然感到胸口一烫,烫的他仿佛都要喘不过气了,他解开上衣才发现胸口的封印又消失了,只剩下黑色的印记,而那黑色的印记又蔓延出丝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