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圣上主持的婚礼,但是流程还是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岳晨盖着红盖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任凭着欧阳醉牵着,喜娘叫她跪,她就跟着跪下去,跪完,欧阳醉搀扶着她起身。
外面很是嘈杂,远处还有锣鼓声鞭炮声,近处还有嘈杂的声响,都演化成声势浩大的音乐轰炸在岳晨的耳畔。
礼数终于都走完了,欧阳醉拥着她,轻轻在耳边细语地说着:“回去等我。”
男人的声音像根羽毛一样轻轻抚着她的耳朵,很痒,岳晨顺势打了个寒颤。
男人感受到女人在自己怀里的反应,竟忍不住低笑一声。
虽然四周簇拥着很多人,但岳晨总是觉得有一个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竟跟着自己的心跳声发出共鸣之声。
岳晨只觉得在欧阳的怀里,穿着软底金缕鞋,脚下发软,身子更软,只能依靠在欧阳的怀里才能往前走。
欧阳醉闻着女人的体香,只觉得要是这辈子要是这么搀扶着走下去,倒也是极好的。
入了洞房,喜娘原本拦着欧阳醉,不让他进,可没想到欧阳醉眉眼带喜却不由分说地拂袖,将她挥到一旁,扶着她道卧榻上坐上,才轻声细语道:“等我。”
等他什么?
屋子一下子就空了。
岳晨呆呆地坐在塌上,下面铺满了花生枣子干桂圆,有些膈人,但是总比不上岳晨心底的异样。
欧阳醉回到后院的一处庭院中,这里也摆了几桌酒席,皇帝和几个王公大臣正坐在此处,饮酒庆祝。虽然皇帝要与民同乐,但前厅人多嘈杂,还是此处更加静谧安全些。
见到众人拥着欧阳醉过来,中书令张成摸了一把长须,笑道:“看,新郎官来了。”
皇帝原本正和尚书令讨论着什么,听到爱卿发话,不免抬起头,看到满面红光的欧阳醉,招手笑道:“既然是新郎官,不喝一坛酒,何以表达今日之喜庆。”
众人皆表示赞同。
欧阳耸耸肩,喝一坛和喝十坛无异。
“不好!”
前厅帮助招待客人的王瑜在远处高声喝到,引得众贵人侧目相看,发现是那人后,不免笑道:“王瑜小儿,你又有什么点子。”
王瑜在吃喝玩乐上,属实是让他们刮目相看。看到他一脸坏笑志得意满的样子,场上的各位人精
王瑜一溜烟地赶来,向各位叔伯敬了敬礼,夸张地笑道:“文煦兄可是号称千杯不醉,别说一坛,就是十坛,他也不在话下,所以不如让他边饮酒边舞笔作画,圣上不知如何。”
欧阳醉睥了一眼坏笑的王瑜,阖上双眸,等待皇帝的发落。
不出所料,皇帝听到也大声称好,说道:“好,朕早就想见识见识欧阳的功底了。”
这边欧阳醉画着画,另一头,皇后也带着众贵女在此处吃着酒宴聊着闲磕。
“钰儿,平日里听说你与新夫人关系最好,今日怎么这么坐立难安。”皇后又怀了身孕,不能饮酒,只能品着花朵泡的汁水,看着一脸不安的上官钰笑道。
上官钰听到皇后娘娘念叨自己,心底一惊,连忙抬起头来,说道:“臣女,臣女,没见过这等场面罢了……”
前几日,她都见过了真正的苏夜,被暗阁中人带着奔离了京畿道,那么今日的苏夜又会是谁!
可是胡五娘不让自己说出来,非要憋着,这种感觉实在难受。
陈国公夫人看着上官钰,拿着团扇掩面笑道:“皇后娘娘,我看钰儿恐怕思春了,该到成亲的年纪了吧。是时候许人家了。”
“没有,才没有呢。”上官钰听到这,害羞的脸也不禁红了起来,引得众贵女满堂娇笑,又纷纷打趣了起来。
整个欧阳府都热闹非凡。
唯有新房,岳晨坐在铺满异物的床榻上,只觉得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外走进一人,岳晨听着气息,应该是花叁。
“主人正在接待宾客。等到了良辰吉时,就会掀起盖头。”花叁走在她面前,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主人被叫着现场饮酒挥毫画画,你知道他画的什么吗。”
岳晨捏了捏秀帕,没有做声。
“画的是他为你画眉。”花叁说道。
也许是画的和妹妹画眉吧。
岳晨心里这么想的,嘴里只是淡淡念叨:“哦。”
“他画的就是你。”花叁却执意说道,“你和苏夜不一样。”
岳晨手里的秀帕快被他绞得烂了。
什么意思。
岳晨却不敢想。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来了很多个气息,其中自然有着属于主人炙热地不同寻常的气息。
主人推门而入,其余众人也鱼贯而进,整个屋子一下子就填满了。
突然,盖头下方伸进一只金边包着的红木杆子,杆子一挑,红盖头就着掀了开来,岳晨抬眸,猛地和男人深沉得充满情欲的眸子交融在一起。
掀开了盖头,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