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的将少女护进怀里,转头瞪着那群男人们,面容森冷。
“没见过。”
这几个人看着面生,也许是前几天寨民报告过的可疑人士,他还没抽出空解决,结果他们自己就出现了。
几人衣衫褴褛、形容肮脏,一看就不是什么善人。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
对于怀中少女的保护心理,他双臂收得更紧,表情变的更加阴森,吓得男人们后背一阵凉意。
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说到湖蓝色衣裙的话···自己穿的不就是吗?
太阳穴抽动的越来越厉害,她搞不明白,怎么好像失忆之后遇到的这些人都认识她的样子,偏偏她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
带头男人吞了口唾沫,瑟缩的向后退了一步,目光仍然黏在高大男人怀里的那个身影,那人全身被黑色衣服包裹,看不出来究竟是不是他们要找的小娘们儿。
昨晚她跳下山崖之后,一帮人吓得半死,以为自己把人活活的逼死了。但看到那抹湖蓝色落入河流中时,侥幸心理和色欲使得他们沿着河流一路找下来,没想到却遇见这冷峻的男人。
带头男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死心的继续说道:“大哥是这样的,我家妻子不小心在山里迷路了,我们一帮兄弟找了一晚上,可急死我了,您真的确定没有看见穿湖蓝色衣服的女人?”
妻子?秦莽冷冷一笑。他们还真敢说,看穿着很明显就是路边的乞丐,哪里来的妻子?真是厚颜无耻。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一箭一个把他们都杀了。
但是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赶快带她回山寨。看的到看不到的地方都有一些擦伤,外加失忆···这件事也不太好办,如有必要,可能要请山下的大夫上来帮她诊治。
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他换上足以让人狼群退却的怒容,直直的看着那群乞丐。
“没有见过,我和我妻子一直这里,没有见过什么湖蓝衣服的女子。”他眯了眯眼,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你们吓到我妻子了,还不赶紧滚!”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绝对不好惹,就算他们人数众多,也不一定是这男人的对手,光是冰冷的眼风就吓得一群人腿软脚软,血液倒流。
几个大男人立刻收起了色胆,惊惧的连连后退,带头的男人连话都说不出来,白着一张脸,一溜烟儿逃得不见人影。
赶走了烦人的苍蝇,总算清净多了。
“那个······”
怀里少女闷闷的声音传出,之前被那些人吸引了注意力,等回过神来秦莽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吃她的豆腐。
古铜色的肌肤漫上红晕,他迅速的将她放在地上,谨慎的退到半尺之外的距离。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个···那个···”
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方才对那些乞丐们露出的煞神一般的气质荡然无存,意外的有些笨拙。
她被他紧张的样子逗笑了。没想到他看起来那么勇猛凶悍,竟然在男女之防上那么认真。
“我没事的,谢谢你····”她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问道,“那个···请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是我的夫君么?”
啊?
秦莽傻了。
夫君?什么夫君?
她怎么会这么认为?
“你说什么?”他看起来真的是被吓到了。
“你自己说的,我是你妻子啊······”虽然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记忆,但是见到他时心里那种很信任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如果真的是他的妻子,也不是一件那么难接受的事情。
秦莽一怔,然后放松的笑了。
“我是为了骗他们走,才这么说的,你不是我的妻子。”
“哦······”她低下头,心里有些失落,“那你认识我吗?你又是什么人?”
“这···”
面对少女如初生婴孩般无垢的眼睛,他实在说不出来,自己是劫了他们家的山贼—这个身份,还是等把她带回山寨再慢慢告诉她吧。
“说来话长,你现在身上有伤,衣服湿透了,而且······”他指了指她的头,“你可能是伤到了脑袋才想不起来的,还是尽快回去,请大夫看看。”
她瞪大了眼:“回去?回哪里?”
秦莽吹了一声哨,一匹黑马从树林飞驰而出,停在他们身边。
“回山寨去。”
他把她抱上了马,在身后稳住她虚软的身体,策马朝着树林深处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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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鹞子山上的凌云寨,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听闻现任寨主早年间犯了事,逃到了鹞子山,与山上的流匪一同建起了这座山寨,专劫过路的贪官污吏、无良商贩。
巨大的山寨贴着陡峭的山崖而建,山壁高耸入云,地势险峻,除却大门处的通路,其他都被巨石和圆木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