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多,曲心柔却表现的毫无感觉,神情是那样的漠然。
像极了,霍烈偷偷收起来的那一张照片上的表情。
她靠着玻璃窗户好一会儿,身体慢慢的往下,双膝弯曲,双臂紧搂着,蜷缩了起来,黑发散乱在身后。
曲心柔明明还在这个房间里,她的灵魂却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样茫然无措着,静静地等着时间流逝,都不曾清醒。
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有人却在度秒如年。
霍烈躺在床上,姿势到呼吸一动不动,却用全部的感知注意着曲心柔的动作。
他醒了……从曲心柔轻轻下床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醒了。
毕竟是朝夕相处的两个人,发生在曲心柔身上的变化,又怎么可能逃得了霍烈的眼睛。
她还是他的猫,只不过眼神变得越来越复杂,原先清澈透亮的单纯,正在缓缓地消失。
她努力维持着之前的生活,每天还是有很长的时间在发呆,可是每每怔愣的时候,她都会不知不觉的把眼神转向窗户,看着那白色的窗帘。
霍烈的屋子,跟别墅里曲心柔的房间,在风格和装修上,唯一的相同就是都用了白色的窗帘。
曲心柔正在恢复正常,亦或者说,她甚至更早的时候,已经想起了自己是谁。
可是她没有离开,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常,宁愿做他身边的一只猫。
太久了……
霍烈许久都没听到曲心柔的声响,就算没有看到,也能想到她一定又是蜷缩在了床边。
“唔……小柔……”
他用困倦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喊着曲心柔,还故意伸了一个懒腰,装作是刚醒的模样,迷迷糊糊的摸着属于她那边的位置。
曲心柔猛地一震,好似突然清醒,瞳孔中一片异样震动,飞快的恢复了平静之后,她走回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霍烈一把把人抱进了怀里,不出意外的感觉到一阵寒气和她冰冷的手脚,双手抱得更紧了。
“你是去洗手间了吗?”霍烈闭着眼睛,埋头在她的脖颈上,一边轻轻地磨蹭,一边咕哝着说道。
“……是。”曲心柔都不需要给自己想什么理由,只要按照霍烈的话,低低地应一声。
她感受着从霍烈身上传过来的热烫温度,身体里凝结的血液,仿佛再一次流淌了起来。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手脚都冰冷了。”霍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手掌抚摸她冰冷的地方。
“阿烈。”她轻轻地开口。
“嗯。”模糊的嗓音,就在耳边低吟。
“你真好……”她低着头,将自己缩在霍烈的胸口。
“不对你好,我去对谁好,别忘了你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
霍烈笑着睁开了眼睛,跟他温柔话语截然不同的是,他此时锐利的眼神。
他必须加快速度,解决所有的问题才行。
***
还是那个别墅,还是那个房间,霍烈依旧站在最中间,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不一会儿后,房间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霍烈闻声看去,双眸锐利的视线落在出现的那人身上,沉声开口,“你终于来了,我可是久等了。”
门外的那人,无措的笑了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回答说道,“霍队长,我刚一接到你的电话就马上赶来了,应该没有让你久等吧。”
他斯文有理,回答的有节有度,可是霍烈看向那人的目光,却像是要将他撕裂了一般。
“沈助理,明人不说暗话,在我面前,就不要再装了。”霍烈直截了当道。
沈助理这才走进了房间,依旧是曾经谦逊有礼的模样,对着霍烈恭敬道,“霍队长,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霍烈嗤笑了声,眼神讥讽,寒气肆意,“那我就说的更直接一点,绑架曲心柔,囚禁曲心柔,甚至是伤害她的那个凶手,就是你!沈霄!”
沈霄在霍烈的凌人气势之下,一直完美无缺的神情开始龟裂。
他沉下脸,跟霍烈对峙道,“霍队长,证据呢?你这样无凭无据的指控,我是可以控告你污蔑的。”
“你要证据?”霍烈丝毫没有退缩,还是那样的沉稳淡定,“沈霄,我这就给你证据。”
说着话,霍烈打开了卧室里的一个玻璃柜子,里面成列着许许多多的礼品盒子,有些甚至从未打开过,系着漂亮的丝绸缎带。
他拿起一个,朝着沈霄扔了过去。
砰地一声,礼物盒子掉在沈霄的脚边。
他低头扫了一眼,反问霍烈,“霍队长,这就是你所说的证据?未免也太儿戏了。”
“沈霄,看来你真的从没注意过……”霍烈伸手,重新拿起另一个礼物盒子,轻轻拉动礼物盒上的丝绸缎带。
“我没注意到什么?!”沈霄因为霍烈沉稳的态度,流露出一丝焦躁不安,露出了失措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