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他却已经赢了。
“在仔细看看你手里的礼物盒子吧。”霍烈讥笑着,对着沈霄冷声道。
“这礼物盒子到底有什么奇怪的?这是我代替曲总,以他的名义送给曲小姐的生日礼物,都是我亲自挑选,就连上面的丝带也是我……”沈霄说道这里,突然哑了声音,浑身一震。
那一瞬间,他的脸色是苍白的,那样的不敢置信,目光惊愣地看向了霍烈扔给他的礼物盒子。
就连上面的丝带,也是他亲手系的。
虽然一样是蝴蝶结,但是如果仔细看,系绳结的方法跟普通蝴蝶结有着细微的不同。
这是一个很少见,一般人根本不知道的结法。
“你终于注意到了?”霍烈继续冷笑,思绪浮动的瞬间,脸上爆发怒气,甚至捏扁了他拿在手里的礼物盒子,低吼道,“当我第一次看到曲心柔,她被你囚禁在黑暗潮湿的密室里,手脚上都绑着绳子,一动也不能动。当时系在她身上的绳结,就是这一种!”
霍烈不忍心回想当初的场面,那糜烂的气息比他见过的血腥场面都心惊。
但是为了找寻幕后真凶,他不得不一次一次回想,哪怕是很细微的东西,都可能是找到凶手的关键性线索。
第一次走进这个别墅,看到曲心柔整整齐齐收在柜子里的礼物盒子,那熟悉的绳结……瞬间就吸引了霍烈的注意。
他最初的怀疑目标应该是曲兴峰,毕竟他是“送”礼物的人。
可是以曲兴峰和曲心柔畸形的父女关系,他不可能做这件事情,紧接着,沈霄就走进了他的视线。
他是曲兴峰的得力助手,甚至会处理他生活上的事情,当然也包括照顾曲心柔,跟曲心柔联系,和……每年按时的送她生日礼物。
甚至连曲兴峰找上霍烈,也是沈霄给他的建议。
这是最引起霍烈怀疑的地方。
沈霄毕竟跟在曲兴峰身边这么多年,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大场面,他今天或许表现的急躁了一些,但是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他不屑的扔了手里的礼物盒子,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盒子里发出了玻璃碎裂的声音,应该是水晶之类的礼物。
沈霄对着霍烈嗤笑,“霍队长,这就是你的办案能力?这就是你所认为的决定性证据,未免也太可笑了。区区一个绳结而已,又不是我的个人专利,只要是学过的人都会,又怎么能肯定是我?这样的证据送上法庭的话,你就不怕贻笑大方,丢尽你们刑警大队的脸面吗?”
霍烈面对沈霄的挑衅,他并未动怒,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他在处理公事的时候,一向沉稳淡定,生活中的暴脾气,也只对曲心柔一人。
“只是一个绳结而已,我当然无法定你的罪。如果我有其他证据呢?不对,应该是证人。”霍烈是那样的成竹在胸。
沈霄再一次的咬紧了牙龈,“你是说曲心柔?”
“没错,就是她。她是目击者,也是受害者,是唯一能够指控你这个凶手的人!”
“哈哈哈哈哈。”面对霍烈的话,沈霄的反应是哈哈大笑,神情讥讽的看向霍烈,“她这么快就恢复记忆了吗?霍烈,别把这种用在小偷小摸身上的伎俩用在我身上。没有用的,我才不会上当。”
“从警方在密室里救出曲心柔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在密切注意她的状态,从医院里获取曲心柔的诊断报告,不仅派人盯着她,而且还亲自跟踪了我和曲心柔,就是想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失忆了。”霍烈一一道出沈霄这阵子以来所做的事情。
“随便你怎么说,我是不会承认的。”
沈霄的防人之心在这个时候也没放下,哪怕他和霍烈早已心知肚明。
他那天看到了曲心柔和霍烈玩笑打闹的模样,会笑会闹会露出无忧无虑笑容的曲心柔,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
这样的曲心柔,绝对不可能记得她的身世,记得她所受到的侮辱,也就不会记得他这个凶手。
没有曲心柔的口供,也就意味着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他根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更何况……
沈霄还在得意的笑着,他冲着霍烈说道,“别说曲心柔没有恢复记忆,就算她真的恢复记忆了,她也没办法指控我,因为——”
“因为那一天,她是自愿跟你走的。”霍烈浓眉紧蹙,说出了让他最心痛的事实。
“呵呵,看来你是真的爱她,才会这么了解她。”沈霄不吝啬的给了霍烈一个赞赏的眼神,却依旧讥讽他的感情弄事,继续说道,“没错,她就是自愿跟我走的。因为她想死!”
生活在这个牢笼里的曲心柔想死,却不知道怎么去死……
在这个时候,沈霄出现了。
这个人在她面前一直带着伪善的面具,亲切,体贴,比她的父亲更加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
可是那天的雷雨夜里,出现在她面前的却是一个魔鬼。
魔鬼伸出手,对她说,“只要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