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一声清脆的响,然后是火苗燎香烟的声音。白秋丽一回头,就看见低头嘬烟的萧贺。
萧贺发型时髦,侧脸很有几分帅气。仰头长吐一口白烟圈,似笑非笑地看过来:“许久不见,白小姐。”
“萧,萧先生。”
“白小姐跟承焕来见家长吗?”
“我陪承焕来参加爷爷的寿宴。”
“爷爷?已经改口了,那看来婚期也近了。”
“没有,没有的事。”
“印喜帖的时候千万别忘了我,再怎么说,我对白小姐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
“我跟承焕只是朋友。”
“你跟周明也是这么说的?”
萧贺忽然转移的话锋,让白秋丽一愣:“什,什么?”
萧贺不说话,他弹了一下手指,燃白的长积灰落下,落在实木的地板上,跌得碎碎的。他眼中都是恶质的目光,嘲讽,鄙夷,怜悯,高位者底层,只觉得淤泥里挣扎往上攀的爬虫可悲又可笑的目光。
白秋丽给那样的目光看得浑身发冷,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抬步就走:“我要走了。”
萧贺不动,他挡在阳台唯一的进出口处,无论白秋丽绕出多远,都必须从他身边经过才能离开,他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权。
白秋丽踌躇了一下,还是不得不从萧贺身边擦过。
萧贺一把扣住了白秋丽的手腕,表情似笑非笑。
“你,你放开。”
恍惚就是民俗展里的画面重现,只是这次周承焕没及时出现,所以萧贺五指收拢得肆无忌惮:“你真以为我那天没看出在周明家的是你?”
白秋丽想起那个男色暧昧的早晨,萧贺跟周明相拥的画面,楞了一下:“是我,我只是去做饭。”
“别说是佣人,就是情人我们也共用过,”萧贺缓慢凑拢了白秋丽,微昂的下颌,鼻尖触碰到白秋丽的发丝,“要不要也做我们共用的女人?”
“你放开,不,不然我叫人了。”
萧贺冷笑,然后撒手,他五指插入发间,蹭着干爽头皮捋顺额发:“这个邀请随时有效。”
白秋丽走回饭厅的时候,大厅里灯光稍暗,请来的主持人正跟嘉宾互动炒热气氛。舞台上的男嘉宾,一位是最近新火的魔术师,一位是火得好几年的谐星,一搭一和,现场气氛很热烈。
白秋丽走回席间,发现自己原本的座位上坐着一名长相甜美的女性。有几分面熟,多看两眼,原来是最近因为一部偶像剧而走进大众视野叫童易的女星。
白秋丽见童易跟周承焕是相谈甚欢的样子,踌躇了一下,就想着是不是不去打扰。
周承焕却已经看见了白秋丽,他站起身来,拖开自己的座位:“秋丽,过来吧。”
周承焕这一动作,周家人也看见了白秋丽,没说话,只无声颔首示意。
白秋丽顺着周承焕让开的角度坐下,没有多余的座位,周承焕就站着了。
童易看周承焕让出座位后站着,明白自己占了别人的座,脸色一下就涨红了。她慌慌张张站起来,站得太猛,撞到桌面,杯碗盘碟一阵响。因为是首席,骤然吸引了非常多的瞩目。童易其实还年轻,刚摸到娱乐圈的边,还没被染缸磨得宠辱不惊,面色更加尴尬。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整个寿宴所有的座位都有着近乎缜密的安排,来宾的人数和座次,都有着明确的标记。受邀的嘉宾中新火的魔术师是童易的同门师兄,童易靠着师兄的面子才溜进来看热闹,自然没有位置。
这也是童易为什么会坐在白秋丽座位上的原因之一,除了暂时离席而空出来的白秋丽的座位,再没有别的座位可以容纳她坐下来。
周承焕并不挽留,他的微笑温和得恰到好处:“童小姐慢走。”
童易低头,给那么多人看着,脸色越发的红。她说出那么句话,实际上是在等周承焕挽留,没想到却等来一句“慢走”。周承焕的笑容跟刚才聊天的时候没有半点区别,依旧是温和的眼神和表情,还跟刚才一样,亲切而不失礼貌地称呼她童小姐,她刚才只觉得如沐春风,现在却觉得那笑容里都是冰冷的。
童易咬了咬牙,觉得枯站得越久越丢人,抬步要走。
白秋丽一把抓住了童易的手腕:“加一张椅子就好了,一起坐吧。”
服务生一愣,在场的除了白秋丽基本上都是一愣。周爷爷周爸爸还一个乐呵呵一个沉稳地盯着舞台,周妈妈和周雨桐已经转过头来看向周承焕。
周承焕看着白秋丽。
白秋丽只看向服务生:“麻烦,加一张椅子。”
周承焕点了点头。
服务生去搬了张椅子,又加了碗筷。
童易给白秋丽拉着,小媳妇样挨着白秋丽坐了下来。
周承焕又站了一会儿,在另外一边挨着白秋丽坐了下来。
周妈妈和周雨桐又转头去看舞台上的表演。
周承焕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