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软塞……”
他的大手按得我不自觉地发抖,牵出点疲惫的痛感,额上渐渐冒出冷汗。
祐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神情严肃,不易察觉的梨涡转瞬即逝。他的手指伸进甬道,轻轻抠弄边缘,“你放松,我拿出来。”
疼痛扩大,疼得我眉毛一跳一跳的,根本就没注意他在说什么。以为他玩心大发,又要折腾我,脸皱起来,“不要……”
他吻在我的额角,重逢这么久,第一次因床笫之欢以外的事情哄我:“杏初,别用力。我拿出来。”
这回我听清了,把重心靠向他,但还是时时刻刻提防有人进来,不时地看向门口。
祐一手搂住我,把我的脸侧固定在他胸前,贴在我耳侧说:“不会有人进来,你放松一点,不要用力。”
我攀着他,点点头。
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软塞终于被拿了出来,整个都被夹杂着白浊的津液浸透了,在光下还闪着点红色。
难道说……
喉咙一紧,我以为终于看到胜利的曙光。
祐紧蹙着眉,拿过纸巾在我下面擦了又擦。直到滞留的体液擦净,才发现并不是经血,而是因为长时间的行走,软塞把入口处的一小块软肉磨破流出的血。
期盼已久的生理期并没有光临我,我被失落感砸晕,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我想哭,又不知道该怎么哭。
一抬眼,才发现祐也好不到哪里去,鬓角全是汗,神色都有点恍惚。
我有些诧异,轻声叫了他几次。
祐突然如梦初醒般,盯着我看了许久,像是不认识我一样,迷茫专注。我感觉不对劲,拉过他抚在我耳后的一只手,才发现他在抖。
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但看他六神无主的神态,我确定他本意并不想我受伤。
我不由自主地用脸贴了贴他冰凉的掌心。祐的掌纹干净深邃,我轻吻了下那条极长的生命线。他像是被我的吻烫到,手不自觉地往回收,但颤抖却一路传过来。
我在内心轻叹,又踮脚去吻他眉间轻浅的纹路,柔声安慰他:“没关系,我只是受了点小伤,连药都不用抹。别担心。”
祐的呼吸逐渐平稳,眼里滚着我不熟悉的情绪,我略微觉得尴尬,刚才的动作太过大胆,像是直接示爱。要是以前还好说,但他现在……爱的人并不是我。
我从他的怀里挣脱,感觉浑身也满是潮热,话说得飞快:“我……不是故意的。我去洗把脸。”
他点一点头,无处安放的手垂下去。
等我从卫生间回来,房间已经被收拾过,餐桌摆着几道卖相很好的家常菜。
祐在吸烟,薄淡的烟雾把他精致的面容笼得有一瞬模糊,眉眼清淡,似是在沉思。刚才的失态仿佛是我的错觉。他看我坐下,很快掐灭烟头,然后打开了空调的换气功能。
“对不起。”他说。
我以为他在说抽烟,摇头:“没关系,也不呛。”
“对不起。”
“……没关系,都说了,伤口很小,什么事也没有。”
“对不起。”他打断我,又说了一遍,声音比前两次轻了很多。祐的眼里罩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我眨了眨眼,再细看就没有了。
他分明在跟我道歉,但心间却像是被玻璃渣撵过。
我不知道他因什么而道歉,可能有关伤口,可能有关囚禁我,可能有关程郁,或者……刚才吻他时,他发现了我仅存的那点心思,叫我不要痴心妄想。自尊心堪比钻石硬度的百里祐,连伤疤都不肯让我触碰的百里祐,怎么可能为了前三种道歉呢?
他一直绅士,不爱给人留存幻想,我是知道的。以前有人堵他告白,他也是这样,“对不起”,三个字咬得轻。
我每次偷偷看见,总有种趾高气昂的优越感。没想到,这回轮到自己。
爱而不得的人,最害怕被道歉,这种感觉就像被直接扇耳光,打得人狼狈恍惚。
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你不用道歉,是我活该。我当年抛弃你,对你所遭受的一切不闻不顾,你应当恨我的。”
我忽然觉得口干,下意识在桌上寻了一圈。手边有个精致的玻璃壶,里面是淡白色的液体,像是饮料又像是酒,上面飘着零碎的黄花。我赌气似地倒进宽口的小杯里,直接几口喝下肚。
带着桂花味的米酒香气立马充盈在口腔,又甘又暖,好喝极了。
我忍不住又喝了几杯,身体里荡漾开一种奇妙的感觉,轻飘飘的很舒服。
“我一直对你感觉很抱歉,不管你信不信。离开你的那段时候我老是会做梦,你穿着校服,对着我微笑,然后从教室的窗台上一跃而下。或者你想不开割腕,血一直流啊一直流……”
祐的脸色一瞬变了。
“虽然你从来没说过自己家里的事情,但是我还是猜出来了一点。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搬家的那一天,我有去过你家,想说最后一次再见。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