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受皇命归京那一日,皇帝在宫中设了宴席,我去得早,得空和父亲交了阵心。
守在边疆这些年,他模样苍劲了许多,举手投足之间有股老将风范,叫人看着肃然生敬。
我见他此番回来并不欢喜,便问起他,他叹了口气,说我依旧似往常那般明察秋毫,什么都瞒不过。
沉吟片刻,他又低声说了句:孩儿在宫中,定要谨慎行事,若有不涉……定要为自己留好后路。
我见他眼神深沉坚定,心中暗暗觉得有事要发生,应了句是,便不再多言。
回到宴席上,旁边懿妃的位子空着,我问了问阿焕,她俯在我耳边道:“听她身边婢子说,懿妃娘娘膝盖一直没好,这些日子连地都下不了……”
我蹙了蹙眉,道:“取些活血散瘀的膏药送去。”
“是。”
默了一阵,我抬头望了眼不远处的贞贵妃,彼时她一身华服,正得意笑着。
贞贵妃祖家平复藩王之乱立了大功,过阵子就要晋皇贵妃,正在风头上,那股嚣张跋扈劲,比起往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懿妃无法下地,便是由她一手招致。
那一日我也在,亲眼见着贞贵妃借以下犯上的由头,罚她跪长街,一跪便是一整天,心想若家父同懿妃一般,是个没什么起色的文官,恐怕此时也要在这跪着了。
想着抬头望了眼父亲,此时他正同旁人谈笑着。
席上将士都是些有血性的,喜酒,喝来喝去,一个个都面红耳赤的,还喊着不够烈,要继续满上。
我不喜这酒气,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夜色已深,晚风微凉,尤其走近西处密林,本就人迹罕至,幽幽冷气袭来,更是一刻也不愿在这里逗留。
快步经过时,忽地听到密林深处有咛叮声,我脚步微顿了蹲,给阿焕使了个眼色,两人放轻脚步,又听了听。
“啊……”
听到这一人声,我禁不住走近了些。
愈走近,那声音愈发清晰起来。
“呜呜……”
那是拼命抑制住的娇吟声。
在这深宫中,对食的太监宫女不在少数,这我是知道的,所以并不觉得奇怪。
结果从巨石后探过头,看清是谁人后,我登时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懿妃?!
她不是下不了地么,怎会在此!
微薄月光下,那娇美面孔上爬满了汗水,胸前衣襟大敞,一对肥乳暴露在外,正被一双粗糙大手揉弄着。
而身下,两人私密处紧紧苟合,那男子健硕的屁股不停耸动,两枚阴囊啪啪打在她白嫩的屁股上,还在换着姿势转圈研磨。
她紧捂着嘴的手被那男子移开,伸两指进去。
“将军……”她呜咽着。
男子未应她,只继续卖力耕耘。
“嗯嗯……将军……快要我……”她耸动着胸脯,将男子的手牵引上去,“将军舒服了……是不是就能带我走了……”
男子捏了捏那一对玉乳,捻起乳尖高高拉起,扯得几乎变了形,然后送入口中吸吮撕咬,疼得懿妃直吸冷气。
目瞪口呆之余,我心中不由暗自叹息。
懿妃啊懿妃,你这又是何苦呢。
寄希望于一场欢爱,就能摆脱这囚牢一般的皇宫么?
旁边阿焕看得都痴了,我手在她面前晃了好几下,她都没反应。
罪过,罪过。
她还正当妙龄,让她看到这些,实在罪过。
我伸手使劲扯了扯她的袖口,她才回过神,满脸潮红地看着我,咽了口唾沫。
我同她朝后退了几步,蹑手蹑脚准备离开,结果还没走几步,突然踩到一片枯叶上。
身后那两人当即就停下了动作。
我心中一震,拽住阿焕的手臂——“快跑!”
“什么人!”身后的人仓皇站起来,朝我们吼着。
我们哪有工夫去答,一路头也不回地疯跑,直至宴厅外。
好在这一路上也没什么人行路,不然让人看到我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准会以为我犯痴症了。
调整了一下呼吸,又坐回到席间。
喝了口汤,汤已凉了,便没再喝,看着对面徒自发起呆。
发呆时,脑海里不由自主就浮现出刚才撞见的那一幕。
那场景,真是淫靡得让人呼吸都乱了。
莫非……他压在我身上时,也是那样一番光景?
也是那样与我交合的?
脑海中思绪万千,直至回到宫中,那春光还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娘娘……”阿焕端来茶,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的,似乎也还没从那一幕中清醒过来。
我抬起头,一扬眉,笑着打量了一下她,道:“阿焕,我问你……你今日都瞧见什么了?”
她拨浪鼓似的摇头。
那脸,红得都快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