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骏需要她做的事情很简单,帮忙与他们安cha在帮内的暗桩交换消息,他不便直接出面,以防被陈谦发觉功亏一篑。
而杜渔的真实身份陈谦本来就清楚,假如真有被抓到的一天,她可以解释自己在执行任务,陈谦现在根本不敢ga0警方的人。
方骏答应事成之后一定帮她将林旸的父亲捞出来,她只要乖乖按旨意行事,大家都皆大欢喜。
杜渔听完静了几秒,内心忍不出大笑,表面声se不动淡淡答应下来。
到底是谁天真,看来方骏和陈蜀军真是走到穷途末路的边缘。
自从杜渔点头,方骏为了万无一失掌控住,当即把她从刘嫂家安置到他们的院子,在他的卧室里重新搭了一张折叠床,他睡小床而杜渔睡大床。
很诡异的安排,杜渔甚至怀疑方骏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
同住的第一晚,杜渔洗漱完靠在床边盯着方骏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收拾东西,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不会趁我睡着做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吧?”
方骏脚步都未停顿,继续折叠衣服收进衣柜里,言简意赅的回了她:“少自作多情。”
“也是。”杜渔闲闲地卷着发丝笑了笑:“你多清心寡yu的人,怎么能容我糟蹋。”
这句话一出口房间内瞬时尴尬的沉默起来。
杜渔差点跳起来扇自己两耳光,她默默的滑进被窝闭了嘴,方骏也默不作声的拉了灯躺在折叠床上。
一夜无话。
心怀鬼胎的三人离奇的保持着和平相处,刘嫂来做饭时不小心瞄到方骏那间屋里的摆设,捂着心脏感叹道自己果然是慧眼识人,就说他们是小两口,看吧,这难道不是闹别扭的样子么。
以至于她看到两人同框就会用那种慈ai而八卦的眼神注视着他们,哎,这真是一段很香甜的八卦啊。
杜渔与方骏察觉到她错误的认知,越发的避嫌。
能不交谈尽量无视对方,能不对视尽量装作没看到,同一屋檐下生生把对方当成空气。
陈蜀军倒是很快观察到他们之间奇特的互动方式,继而想到几个月前方骏和杜渔发生过关系。
在某天饭后与方骏闲谈时随意地问了一句:“你对杜渔有其他想法?”
方骏讶异的抬头望着他,陈蜀军目se沉沉的凝着,眼神根本不像他问的那么不经意,方骏这才发觉自己最近过于避让和杜渔的行为,可能在g爹眼中反而起了疑心。
他摇摇头,表情没有变化:“g爹,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那次...”他迟疑了几秒:“不过是一场误会,今后绝不会发生,我很清楚我们跟她的立场。”
陈蜀军这才缓和了神情,拍着他的道:“不要紧张,g爹只是关心你。”
杜渔隐在墙角听着他们的对话,闻言翻了翻白眼,又悄悄的挪动脚步回到房间,方骏微微偏头瞥过她刚才站过的方向没有做声。
第一次与暗桩传递消息的行动很快来了。
方骏又借了刘嫂的电动摩托把杜渔送到镇上的一处简陋的茶楼,他留在楼下的小巷里等待。
刚喝了口味道清幽的花茶,一位男人径直走到她身旁坐下,杜渔撩眼一看,原来他们的暗桩是罗兆堂,真是好玩。
由此看来,其余的李诚三人一定也是为了陈蜀军在活动,想不到他们四个人的忠心能到达如此地步,真是小看了陈蜀军的威名。
罗兆堂朝她微微颔首,又对着柜台的老板要了一杯绿茶,之后便沉y不语。
杜渔ga0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也跟着他故弄玄虚的饮着茶,绝不主动搭腔。
过了十分钟,罗兆堂微微一笑,对她现今仍能维持沉稳表示满意:“想不到陈老大会派你来,看来你确实有几分本事。”
他掏出铁皮烟盒拿出一支雪茄含在口中点燃,徐徐吐出一线白雾:“曾经我还以为你只是个花瓶,今日一见才知道我有多肤浅。”
杜渔撩起头发打量着他,一身剪裁合t的jing良西服套着一件质地优良的绒呢长衣,短发三七分规整在头顶,打量得没有一丝碎发,怎么看都是位家底富裕的生意人。
罗兆堂说话的节奏总是不急不慢,一双长眼定定地对着你的眼睛一动不动,一般人在这种氛围里可能会感到莫名的压力,但杜渔碰到过太多虚张声势的角se,他这一套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杜渔不主动开口,笑yy的等他继续说,罗兆堂皱起眉有些下不来台:“你不说点什么?”
杜渔捂着嘴轻笑:“我以为罗大哥还要发表长篇大论,怎么好随便打断你。”话锋随即一转:“你确定陈老大的意思是让你我今天来叙旧的?”
她一字一顿口齿清晰的打压着罗兆堂高高在上的姿态,此刻他穿得再好又如何,草包就是草包,要当听话的狗,就别做一条吠叫的猎犬。
茶楼里发旧的空调吹起g燥热风,罗兆堂的背后却冒起了冷汗。
莫名其妙他竟回想起当日被林旸威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