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的寒风刮在杜渔脸上,方骏的外套裹在她的身上,仅穿了一件刘嫂儿子的卫衣,手臂露出一截晾在外面。
杜渔抱臂直挺挺地坐在他身后,中间隔了一人的距离。
再次路过当日相遇的树林,杜渔将脸埋进大衣里,分神的想刘振辉是不是已经放弃找她了,假如再次碰上了,方骏会不会帮她。
后视镜里折s出方骏英挺的眉眼,鼻梁高直,眉峰延至眼尾有道浅浅的划痕。
眉梢轻轻挑起,他带着疑问的在镜子里看向她:“盯着我做什么?”
杜渔撇嘴,把他那晚说的话转送回来:“少自作多情。”
方骏笑了一声,薄唇上扬,细碎的笑意冲散他随身携带的狠戾:“你好记仇,这要都报复回来。”
“彼此彼此。”
也许是想到当时的语境,气氛再度沉默了下来,各自偏开头望向不同的地方。
回到小院后杜渔将罗兆堂的话转述给他们,在毒品数量上没有修改,只把罗兆堂的姿态夸张了几分,描绘成仗着手中握有资源变得膨胀的大哥。
她不管方骏和陈蜀军信不信,怀疑的种子如果发芽,一切变换都难以预测,她就是想要这样。
这是她深思熟虑后下的决定,如果在数量上有改动,万一方骏和那边有联络,自己马上穿帮,而人的状态却不能凭着冷漠的信息中真正传达。
第二次会面没过一周再次来临。
这次换了间棋牌室,楼上楼下都有手搓麻将的噼啪声,趁她进门前方骏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她,让她转交给罗兆堂。
走进大堂,罗兆堂早已在一方绿se的麻将桌坐上了,掂着一块蓝se的幺j不停转动。
杜渔迤迤然在他对面坐下,手指拂过码好的麻将:“久等了。”
罗兆堂对着一旁打了个手势,老板立马安排了两位客人补上空余的座位,他拿起两块筛子向桌子一甩,筛子滚动几圈停在六点。“不好意思,我先。”
四个人将各自的麻将整整齐齐摆在桌前,罗兆堂松开袖扣打出一张牌:“一万。”
这次一来杜渔就察觉到罗兆堂跟上次相b,气势陡然上涨了很多,明着要拉她拖延时间,到底是为了警告她,还是为了给陈蜀军传达他们几个人的心声?
你来我往的放出了牌面,杜渔与罗兆堂面前都仅剩下四张,左侧的大叔甩出一张八筒,罗兆堂顿了顿没有做声。
杜渔心底叹息,果真是草包,还是ai占便宜不懂收敛的草包。
她款款m0起一张牌,指腹在牌面m0了m0,对着他g起唇角:“不好意思,清一se。”
罗兆堂的气势再度萎靡,从ch0u屉中掏出几张大额钞票递给她,又挥手把其余人打发开:“行了,我认输,陈老大什么时候让我们做事。”
杜渔拿出折叠方正的纸片推到他的手边:“先看了再说。”
兆堂单手拆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三天后,李家码头交三分之一的货。”
他迅速抬眸环视了一圈,左手摁下银质的打火机将它点燃:“到时候谁和我们碰面?”
白se的纸条在火苗的烘烤下逐渐发黑,慢慢燃烧成一片灰烬落在脚下。
等到完全烧g净,杜渔才接话道“应该还是我。”
她推开椅子起身,微微颔首先他示意再会。
回程的路上,杜渔在方骏与一辆公交车避让时,漫不经心地ch0u出袖口里的一张纸条丢入身后。
三天后。
罗兆堂与李诚带着几位马仔驶进李家港,陈谦在上位后完全剥夺了他们曾经的资源,想把他拉下位置的人不计其数。
李诚几人当然也在其中,他们憎恶陈谦的不恭敬与猖狂,这样的人算什么老大,他陈谦凭哪一点能手起刀落抢占他们拼打了几十年的生意。
得知陈蜀军的归来,最兴奋的就属他们了,可还希望陈老大在夺回权利后,将他们渴求的话语权放宽。
两兄弟靠着车身张展望着唾手可得的未来,在陈谦手下受的憋屈仿佛经过了今天一切都会化为历史。
深蓝的海浪重重叠叠地击打,两声枪响在舒缓的浪cha0声中被安抚了下来。
陈谦蹲在满身血w的男人面前,右手拿起电话贴在耳边:“好,我知道了,把尸t丢进海里。”
他捏起对方的下颚愉快的欣赏那张脸上的伤痕:“怎么样,哥哥?被鞭子ch0u的感觉还不错吧。”
刘振辉两手被拉直绑在一块细细的铁管上,双腿屈辱地跪坐在地,那双眼睛却依然平静的回视着陈谦:“不错,谢谢你给我这种t验。”
陈谦黑眉下压,y恻恻地扯开嘴轻笑:“好好好,哥哥不愧是y骨头,这都不服软。”
起身后撤一步,掌中的长鞭卷起啸声大喇喇地打在刘振辉ch11u0的上身:“这些手段都是我们亲ai的爸爸手把手交会我的,看来哥哥实在是喜欢得很。”
皮鞭将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