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铁柱愈来愈烫,脏兮兮的铁柱瞬间变得通红,卿绾的手被烫出了伤疤,她反射性的松开了那根铁柱,身体后仰,跌倒在囚车里。
这是用玄铁打造的囚车,洺光婆婆站在囚车旁,用拐杖点点那根泛红的铁柱,其余的铁柱似是受到传染一般,也变的灼热滚烫,卿绾抱住膝盖,缩成一团,认输道:“我不逃就是了,你这样做可苦了我。”
洺光婆婆慢吞吞的挪动着她圆胖的身子,笑着道:“这是你第五十一次逃跑,我可不相信你,你这姑娘看着老实,手段倒是多。”
“我今天累了,肯定不逃了,你把铁栏弄的滚烫,我还怎么靠在上面。”
“你一个犯人,又不是主子,提那么多要求做什么。”
“我……我逃是有原因的,鸳鸯生死蛊你说过吧,若是中了这蛊,我十日之内不和给我下蛊之人交合,我就会死!”卿绾低声说道。
洺光婆婆微微一笑,这笑容里带着强烈的同情和嘲讽,她拍拍卿绾的脑袋,说道:“傻姑娘,是你骗我,还是你被人骗了啊,鸳鸯生死蛊除了能感受对方伤痛,并不没有不交合会死这个说法,若你不信,几日后看看你是否还活着。”
日……
楚寻寒这个坑逼玩意儿竟然骗她。
卿绾挤出一个没有任何表情的笑容,说道:“我说着玩的,前辈真是见多识广。”
洺光婆婆又捏了一把她的脸,说道:“你乖乖的,后日就到京城了,到时候你解开皇上的蛊,我自会替你求情。”
卿绾别过脸,脸上泛起幽怨的神色,就算她解了蛊,封淮璟睚眦必报,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灰白的天际,渐渐飘起了小雨,雨丝细若银毫,濡湿了卿绾的衣衫,她望着远处的水潭发呆,丝毫没有发现晟王站在了她的身侧。
晟王从铁栏的缝隙里塞进一个小瓷瓶,说道:“你的手被烫伤了,这是烫伤膏,擦擦吧。”
这次她被押解回京,关押她的人就是晟王,不过,对外宣称是这样,但实际上,晟王也是被逼着回京的那一个。
卿绾把小瓷瓶藏在了衣袖里,低低说道:“多谢啦。”
晟王没有看她,目光越过远处水潭上的飞鸟,似是在想些什么,远处的天空覆盖着薄薄的灰絮,一片白一片灰,偶尔有柔和的光线随着细雨洒落。
他略微停顿一下,便离去了,安静的像个影子,不动声色。
以前在东赫皇宫里,她曾听太监宫女们私下偷偷议论过晟王,永远都是封淮璟和封淮彦的陪衬,才干既不出挑,容貌也逊于两个弟弟,就连先皇在世时,也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喜爱。
但他却是真正的皇位继承者,卿绾托腮凝视着远处那个背影,轻轻叹息一声,晟王摊上封淮璟这个弟弟,也真够倒霉的。
封淮璟最记恨他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他此次让晟王回京,只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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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绾作为一个囚犯,自然被送进了天牢里面,她的手脚都被绳子捆的严严实实,艰难的在稻草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
封淮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一步步的靠近她,她和梦里的女子一模一样,只是更为狼狈,秀眉紧蹙,嘴唇干裂,神情楚楚动人,带着一丝惊惶看着他,婀娜娇美的身子扭的更厉害了,似要离他远远的才安心,她虽比不得灵玥貌美,却因为她擅长岐黄之术,更多了一分诡美秘艳。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鹰眸深注,轻轻道:“洺光,这就是给我下蛊之人?”
“回皇上,虽然不知道她和皇上有何恩怨,但此蛊只是让人失去一部分记忆,不会伤及龙体。”洺光婆婆拄着拐杖,立在他身后,垂着头,毕恭毕敬。
封淮璟凑到她跟前,单膝蹲了下来,他的脸离她的很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还有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龙涎香,他用手轻轻摸她的脸,先是极轻的抚摸,随后渐渐变成了极为色情的挑逗,沿着她的嘴角一点一点往下,手掌伸进了她的衣领中,触碰到她细细的肚兜带子,他轻轻拽着那根带子,微微一用劲,就能扯下来。
流氓……卿绾扭着身子避开他的触摸,用牙齿咬他的手臂。
封淮璟抽回手,躲闪开来,卿绾的牙齿扑了个空,警告的盯着他。
封淮璟轻轻一笑,果然跟梦里一样倔脾气,就是不知道在床上又是个什么滋味,他也不逗她了,目光恢复以往的清冷,捏着她的下颚,逼视着她的美眸,道:“解了这蛊。”
卿绾星眸微闪,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复杂情愫,又隐于淡漠的目光之后,轻轻说道:“母蛊不在我身上。”
这次出来,她以为只会花上几天功夫,并没有想着带上母蛊。
“那你是不打算解开我的蛊了。”封淮璟低低笑道,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脸颊,拇指上指甲在她颈上的动脉轻轻刮弄。
她心底一寒,总觉得封淮璟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没有母蛊,我当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