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言对一个常人如何洗润的并无兴致,撇下贺允卿一人留在水汽弥漫的房间里。
他如果留下来看的话,就会发现贺允卿动作熟练的很。
郎君同每一位新入府的侧君都交代过,要在每日酉时三刻前做好侍寝的准备。那几个小的有没有偷懒过,他不知道,但两年,七百多个等不来夫主合宿的夜晚,他都是这么做的。
因此不到一刻时辰,只身披一件浴袍的郎君就回到卧房中。
贺允卿卸下了头顶的玉冠,及腰青丝都被一截黛青发带束在身后,赤足踏上氍毹。邵言从书卷中抬首,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向自己走来,莹白的足踝从袍摆中露出一隅又很快缩回,很快,足底风光都不见了。
郎君行至夫主脚边跪下,柔声道:“允卿伺候夫主。”
他想要同之前做过的那样,把手探进夫主的衣袍,但邵言拦住了他的动作。男人倚着凭几,指尖敲了敲上面摆着的一个小玉瓶。
那自然不会是邵言为他准备的润口茶,贺允卿并未开口询问,两指捏着那小巧的瓶子,蹙眉一饮而尽。味道颇为怪异,基调是甜腻的芳香,喝进嘴里带着一股子遮掩不住的苦涩和腥气。
邵言盯着他饮尽,却只扬了扬手中的书卷,贺允卿等了一会儿,便将双手背在身后,安静地跪在原地。
不多时,他感到丹田处微微发热,进而全身都有些燥热发汗,头也开始晕沉沉的,还阵阵作痛。烛火,竟摇出了两个影子……
“呃——”胯下遭受了突如其来的踩踏,自小接受的教养却不允许贺允卿做出弯腰含胸的难看举止,他只是短促地叫了一声,顺从本能分开了双腿。
浴袍宽松,邵言轻轻一扯就将郎君身前春色尽数展现,他揽着那人的后颈令他跪直,看着那处遮不住的昂扬,讥诮道:“你若娶个常人或坤泽,这东西倒还有些用处,既选择为人君妾,竟不该好生调教一番后头那口穴么?”
贺允卿面色酡红,目光迷离地望着邵言。
他仰着头颅,露出修长颈项,那模样落在邵言眼中,就如同一只引颈待戮的雌鹄。邵言瞧不上他微张着嘴唇的痴样,赏下一记耳光,将那张脸打偏过去,“愣着等我伺候你呢?跪到床上来。”
贺允卿脚步发飘,起身时差点踩到了拖在地上的浴袍,所幸踉跄着稳住了身子。他抓着凭几的扶手,跪在床沿,被邵言踢开了双腿。
男人解开袍子,抚弄两下便挺腰进去。沾着少许粘液的蘑菇头刚要挺进一寸,却不想那挺翘的肉尻也跟着往前躲开,邵言扑了空,顺手将右边的肉团子扇得乱颤两下,怒道:“便这般不愿伺候?”
那“玉楼春”是“尽欢”制的催情药,原是教习调教床奴们用的。
然而,不似坤泽天生就是承宠的体质,情动时后穴会自然分泌出淫液,以供伴侣更顺畅地进入身体。常人即便服了药,反应仍更像乾元,正如此时,贺允卿前头的阳物已经昂然,后穴却依然紧闭。
新婚之夜,贺允卿便是因此吃足了苦头,还惹得夫主不快。
本以做好终身禁欲的打算,却不知哪处又惹恼了夫主,今日却想要他。
两年未行床事,贺允卿后穴紧致如处子,洗润时只用了些香脂,更不曾以指扩张、佩戴玉势,那处摸上去干涩非常。然而男人把住他的腰臀,阳具不容分说地寸寸挺进,丝毫不见半分夫君恩情。
邵氏的郎君死死抓着扶手,忍着疼痛本能的喘息,竭力从记忆深处找寻出嫁前,家中嬷嬷教导的只言片语。
可是没用。
无论他怎么放松配合都是徒劳,身后传来的,除了疼痛,还是疼痛。甚至随着时间流逝,那疼痛愈发往四肢百骸扩散。
更令他悲哀的是,本该是终身所托之人,然而在夫主眼中,他和一个容器没有任何不同。
“夫…夫主……太疼、呃……”这对贺允卿来说,很难,但撕裂般的痛楚几乎让他前面的东西都要软下去,他喘息着开口,“求您,饶我……”
唯一为保住尊严而做出的努力,就是不要让声音显得太过柔弱,这样他和那些床奴将真正的没有任何区别。
“饶什么?”邵言残忍道,“贺允卿,你流水了,你摸摸看。”
临近崩溃的人被抓起双手,他便如玉山倾颓,指尖颤抖着抗拒,但终究触碰到了会阴处的滚烫与冰凉。
那东西起码有他手腕粗,这会儿终于停止了楔进楔出,整个儿深埋在他的腔道中。肉体相连处掩映在丛林中,按压上去能感受到蓬勃的青筋。簇拥在那里的外翻的嫩肉,像是围城,又像是坟茔,诉说着乾元令人无法轻易承受的欲望。
“你瞧,不是血。”邵言抓着身下人的头发,迫使他回头看挂在掌心的湿粘,“不愧是贺家人。”
贺允卿终于痛哭出声。
郎君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和夫主口舌纠缠。
腕骨叠在一起,都被握在邵言手中,贺允卿微微睁大眼睛,又被一只大手捂住了,从指缝间看见对面的人包含侵略性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