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y荏苒,五年对於一个人来说,不算太短,而对於慕浩天来讲,却格外的冗长,因为他几乎每一秒都生活在炼狱中。
男人放下手中的签字笔,将脸上的眼镜摘下,轻轻的揉了揉发涩的眼角,复又抬头起身,来到窗前。
五年,城市变化很多,对面矗立起更多的高楼,可在男人的眼中,都低了一级,因为辉远的办公楼,在这几年中,接了几十层,就象男人的事业一般,步步高升。
男人举目,将视线投向更远的地方,那里是居民区,小小的楼房,象火柴盒簇拥著挤在一起,其间,可看见一个个移动的小点,或者是人,大约是车。
五年前,男人是不会关注这些市井小民的,可自从女孩消失後,男人每每都会在人群中刻意的搜寻那个身影。
若语身上没有什麽钱,不知道现在过的好不好,男人清楚,女孩现在,很可能过著,平凡的日子,普通公民的生活,又是什麽样的呐?
男人想象不出来,过去飘洋的‘苦’日子,已经离他好远好远。
微微抬首,男人看向无际的天边,相对的,大地也宽广无垠,他不仅有些痛恨,这样的浩大,因为,要在中国这大片的土地上,找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
他把生意做到全国各地,一年时间,有八个月都在外面跑,就是希望,某天,在某个城市,回首的刹那,能找回自己今生的执爱。
到时候──
男人的目光很飘渺而温和,好似在畅想著美好的事物,可突然之间,却又变的y翳人,透著狠毒和愤恨。
到时候,我要把她关起来,永远,永远──
倏地,耳边传来敲门声,男人心思微动,转身回到大班台後,将情绪收敛好,轻声道:“请进。”
苏白推开门,就见男人眉目清冷,脸上没什麽多余的表情,就象扑克牌一样呆板而严肃,不觉眼中闪过几丝情绪。
他快步走到男人面前,拉了把椅子坐下。
原本他进总裁办公室,是不太爱敲门的,大都是意思一下,推门就进,可有一次,他‘闯’进来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慕浩天眼角微红,脸上泛著水色。
这个意外的感知,让他越发的难过,更是发了疯似的,寻找若语的下落,因为他怕,怕有一天,慕浩天会崩溃,天知道,这几年,那个小丫头,把好友折磨成了什麽样子,越来越冰冷,也越来越没人气。
阳光透过玻璃照s进来,照在男人英俊的面庞,几年时间,岁月并未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可苏白知道好友的心已满目创痍。
“有事吗?”慕浩天被他打量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耐烦。
苏白低垂下眼帘,几秒锺,将自己的思绪调理好。
“浩天,a市的紫藤花园项目,进展不大,我琢磨著,是不是开个会,研究一下,再派个人过去,好好疏通疏通。”
慕浩天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挑了挑眉。
“上次,不是派人过去了吗?一点进展都没有吗?这些下属,都是怎麽办事的,废物。”男人边说,边从桌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
苏白抿了抿嘴角,神色淡然,他知道,今天男人的心情不好,不是普通的不好,是及其的糟糕,因为昨天,他刚刚从一个城市回来,在那里,浩天仍是象过去的每一次一样,毫无收获。
而寻觅不著,心上人,会让他更加失望和焦躁,脾气也会越发的暴戾。
“浩天,那个项目很复杂──”苏白也是就事论事,还想说些什麽,可被慕浩天,一挥手,及其不耐的打断了。
“别说了,这个月做完,让他走人,我这里不养蠢货,紫藤花园的事,我会跟进,叫秘书帮我订两张,去a市的飞机票,明天就走。”男人说话的时候,手中还攥著打火机,交代完毕,啪的一声,将香烟点著。
苏白不赞同的蹙起眉头。
“浩天,你才刚出门回来,应该休息,这点小事,还是我去办吧。”看著好友,有些憔悴的眼神,苏白说不出的心痛。
男人摇了摇头,喷出一股浓雾:“不必,我去,公司这边还有别的事,要你处理。”
男人坚定的目光,撩拨了苏白某根神经,面色y沈的看著对方的脸,似乎有话要讲。
“你想说什麽?”感觉到了,好友的低气压,可男人却不为所动,话问的很轻巧,眼神透了几分臃懒。
苏白很想,大声将他骂醒,可感觉到对方有些玩世不恭,好象,这个世上,真的没有什麽是他在乎的了。
一瞬间,他感觉很无力,他是过来人,知道感情,让人有多麽疯狂,当年,自己也不是排除万难,才和自己的小爱人走到一起的吗?
见好友低垂著眉毛,情绪不佳,慕浩天轻轻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对方的心思,他知道个八九分。
“怎麽了?是不是累了,那就回去休息下。”他并不想听人在他耳边说些废话,他没事,很好,不需要他们刻意的关心。
“浩天──”苏白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