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诗直到回了家,人都还是懵的。
她喝了杯许墨递过来的温开水,才稍微回了点神,抬头看向正在脱外套的男人,问他:“许墨,你是不是疯了?”
“这是我们这个月,说的第一句话,”许墨挑眉看她,“你就打算问我这个?”
简诗不解:“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路过,”许墨拿过她手里的水杯,将她未喝完的水喝尽,“正好看到你和那个男人,相谈甚欢。”
“他是我大学的学弟,恰巧碰到了。”简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和他解释,但一开口,这些话便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许墨这次是真的路过,而正是因为是偶然,才会在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接触时那般难以平复。
他就站在街的对面,看着落地窗后巧笑嫣然的女孩。
她看向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的眼神,是没有防备的。不会像看到自己时,变成一只全身戒备的小兽。
他们聊了多久,许墨便在外面看了多久。
直到女孩起身准备离开,许墨看到她被那个男人触碰时,他才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那种波动了。
她是他的。
也只能是他的。
即使她恨他,他也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你喜欢他?”许墨将水杯放到餐桌上,走到简诗所坐的沙发一侧坐下。
简诗迅速往另一侧挪了挪:“不喜欢,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但他倾慕你,”许墨笃定道,“他看你的眼神里,藏不住这种感情。”
简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坏了,居然顺口接了一句:“那你呢?”
“我?”许墨轻笑了一声,似乎是有些讶异女孩的大胆,“我对你如何,你应该清楚。”
两人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聊过,简诗只觉得自己一点长进都没有,一到他面前,浑身上下都被能瞬间看透。她有点儿生自己的气:“我不清楚!”
“既然这样,”许墨站起了身,“那我现在告诉你。”
那个穿着柔软的白色毛衣的男人,轻轻地俯身,吻在她的额头。
“小诗,”下一个吻,落在鼻尖,“你是我妻子。”
最后的吻,属于他久违的唇瓣:“我也是你的……裙下之臣。”
许墨做了一件,他素来不齿的事情。
他将苦苦念了数月的小妻子,紧紧抱住,吻了她千千万万遍。
挣扎,他便抱得更紧些。
泪水,他便也一一吻去。
他要的,只是这片刻的亲昵。
但越亲呢,怀中的小姑娘竟也开始了回应。她轻启了唇,给了他肆虐的机会。而小小的手,也抓紧了他身上的毛衣,似乎在为自己的不知所措,找一个支点。
有了简诗无声的默许,许墨更发了狂地吻她,直到要将她抱至身上时,才被小姑娘轻轻推了开来。
“你、你干什么……”简诗抬手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唇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疯了,自己是不是也跟着疯了?被这般亲吻,自己也会动情,也会想要他吗?
许墨胸前的白毛衣上,还留着女孩刚才的抓痕。他低头笑了:“不得不承认,我今天的这种情绪,应该称作——嫉妒。”
嫉妒?
简诗难以置信。
一个处心积虑的男人,一个用甜言蜜语麻痹自己的男人,会因为这些小事嫉妒?怎么可能。3ω點ρǒ18.てǒм
“Ares也会嫉妒?”简诗轻声说着,却字字清晰。
这个名字,从女孩口中说出。许墨只觉得像是把之前那些矛盾和伤疤重新撕开,但他现在,也终于能给她一个回答。
许墨将准备离开的女孩拉回怀里,给了她一个暴虐的吻。他看着简诗气极了地站起身,闭眼回味着刚才交缠中被女孩咬破的血腥味,沉声道:“我本就无愧于你,吻你,是我的权力。”
简诗的背影未停:“明天我要去日本采风,等我回国,我们就办离婚吧。”
她关上了房门。直到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入睡前,简诗还是将门轻轻拉开了一个缝。
客厅的灯还是亮的。而那个男人,低垂着头,也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去日本采风的决定是几个月前定下的。
简诗当时想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结果却发现不管是办护照、还是定行程和交通、住宿,都要提前几个月做好准备。无奈,只能定在了12月底。
出发的次日,正好是12月31日。简诗带着简单的行李,上了直飞京都的飞机。
而到了日本,她才发现作为一个英语和日语都不太过关的人,她也能在这个陌生城市正常生活和交流。
去酒店放下行李后,简诗便奔向了她这次的第一个目的地——安井神社。
已至深冬,简诗穿的是厚厚的羽绒服。走到神社前的水池前净手时,卷起羽绒服的袖子还有些艰难。在挽袖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