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便。”简诗甩下这句话,走到榻榻米的一旁跪坐了下来,开始埋头收拾她的行李。
许墨一直拖着一个灰色的小行李箱,见她这样,也拉开了自己的行李箱收拾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有人过来敲门:“お客様、ご飯が必要でしょうか(客人,请问需要晚饭了吗?)”
许墨抬头回道:“はい、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好的,谢谢)。”
这种简单的对话,简诗能听个一知半解,她气鼓鼓地看了一眼许墨。他这种自然的回答,倒真像和自己一起出来的旅行的丈夫一样了。
工作人员送餐进来时,被许墨笑眯眯地拉着聊了两句。为了等他一起吃饭,简诗眼巴巴地等了好几分钟,才动了筷子。
虽然并不想和他说话,但一想到晚上还要和他挤一个被窝,简诗还是开口问他:“你跟别人聊什么了?”
“先吃吧,”许墨给简诗夹了点小菜,“看你都等饿了。”
简诗知道他在卖关子,加上自己确实饿了,也就安安静静地继续吃完了饭菜。工作人员进房间收拾时,顺便带进来了两套日式浴衣,递到了许墨手上。
等到关上了门,简诗才喃喃道:“你要这个做什么?”
许墨指了指落地窗外的温泉:“酒店房间自带的温泉,想不想试试?”
如果他不提这件事,简诗本来是打算等他明天出门后,再自己抽时间泡一泡的。可是……现在看着他手中的浴衣,简诗还是犹豫了:“想是想,但你得出去。”
“为什么要出去?”许墨抬手解开了外套上的牛角扣,“我们一起。”
简诗脸都全部涨红了,赶紧去抓他的大掌:“不、不行……”
小姑娘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小脸红扑扑的,可爱极了。许墨不禁低下头,轻轻亲了她一下。
而这个吻显然给简诗的震惊更大,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他:“许墨,你别这样,我不喜欢。”
许墨将那两件浴衣放到了一旁,拉着简诗在榻榻米上坐了下来。3ω點ρǒ18.てǒм
“小诗,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身份?”许墨离简诗所坐的位置有些远,中间甚至还能再坐一个人。但即使是隔着这个距离,女孩都看起来保持着绝对警惕。
简诗只顾着低头看自己的手:“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她没有回答,证明至少还有余地。许墨轻声道:“你不说的话,那就换我了。”
他轻轻握住了女孩颤抖的手,安抚道:“你想知道的,今天我都会一一告知。”
“组织将简教授作为目标的事,我的确知情,但没有经过我手。受简教授委托,和你认识,也不是谋划。简教授出事后,我想救他是真,想保护你也是真,但只有假结婚是我的私心。”
简诗愣愣地看他:“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许墨拉着她的手稍稍使力,便将人抱进了怀里,他贴着女孩的耳侧低语,“我想娶你,想做你一辈子的伴侣,在神父前的宣誓,我都会做到。”
“我、我不信,”回想起他的那些冷漠和残忍,简诗哭得泪流满面,“这些都是你拿来哄人的,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小姑娘哭成这样,许墨头一次手忙脚乱了起来,他不断地擦着掉落的泪珠,不住地解释:“是我不好,怎么怪我都可以。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哄你了。”
“不要你哄,”简诗抽泣着,说话都一抽一抽的,“你不要再对我温柔了好不好?你再这样,我又舍不得离开你这个坏蛋了……”
许墨将人抱得更紧了些,轻吻着她的发丝:“那就不要离开了,嗯?”
感受到女孩的顺从,许墨才将刚才中断的话继续说了下去:“这几个月,学校、研究所和组织里的事都很多,没有照顾好你的情绪,我很抱歉。”
“哼,解释没说完,就开始找理由。”简诗被刚才的糖衣炮弹哄得一愣一愣的,但基本的逻辑思维还是在的。
听到她类似撒娇的调侃,许墨只轻声笑了笑,说道:“毕竟,要在小半年的时间里,做一个新的身份出来,还是有些难度。”
“什么……”简诗抓着男人有些扎人的呢子外套,屏住了呼吸。
怀抱着失而复得的小妻子,许墨终于露出了由衷的笑容:“小诗,我已经把简教授送到加拿大休养了,明年开春后,我们去看他好不好?”
简诗从他怀里探出头来,瞪着刚才哭红的眼睛,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去加拿大休养?”
“嗯,”许墨抬手摩挲着女孩柔软的侧脸,微微笑着,“幸好提前有所准备,要不然我的小诗就真的见不到爸爸了。”
男人温暖的手,贴在自己满是泪痕的脸上。温暖的笑容,也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地将这个寒冬解冻。简诗欣喜若狂,又还是想着当初的芥蒂:“那你之前还在别人面前……那样说。”
“果然是个小傻瓜,”刚才还在轻轻抚摸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