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熙萌满一周岁的时候,简意之终于从加拿大回了国。在许墨一番打点下,重新回恋语大学和女婿做了同事。
虽然简意之因为之前的事,一开始和许墨还是处不来的样子。但因为孙女过于可爱,也就渐渐和许墨热络了起来。有时到了周末,简意之便将许熙萌接走,抱回家慢慢稀罕。也正好,给小两口留了些独处的时间。
简诗倒是对独处没什么特别向往的,毕竟只要许墨想独处,他自然有他的办法,让孩子听不到任何的动静。但到了周末能好好睡个懒觉,这才是简诗最最享受的事情。
难得的周末,正好许墨有事出门,简诗起床之后便打算好好地给家里做个大扫除,等他回来时,干净得吓他一跳。
但是说要大扫除吧,家里其实也整洁极了,简诗拿了块抹布在许墨的书桌上反复擦了好几次,也没擦出什么灰来。她兴致缺缺地瘫在许墨的椅子上,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用武之地,但在看到许墨没有合上的抽屉里看到了一个黑色包装袋时,顿时来了兴趣。
自从将话说开后,许墨对简诗几乎是没有任何隐瞒了,连书桌上的锁芯他都让人卸了下来。自然,他是默许简诗看这些抽屉的。
简诗将那个被黑色包装袋包得严严实实的大盒子取出来,直觉告诉她最好不要打开,但她还是手痒痒地拉开了包装袋上的抽绳。
才扯开抽绳,书房的门便被打开了。许墨看了看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妻子,又看了看她怀里的包装盒,似笑非笑地问:“在做什么?”
简诗讪讪地笑,边笑边飞快地把盒子往抽屉里放:“没、没什么,在家没事就到处逛逛。”
“哦?”许墨走近了些,“我记得你以前说,书房这边不向阳,又比较潮湿,你宁愿呆在床上睡懒觉也不会来书房的。”
简诗脸上躁得慌,都不敢和他对视:“偶尔也换换心情嘛……不说这个了,你不是出门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有个文件忘了拿,”许墨指了指桌面上的文件夹,却并没有要拿走的意思,“但是刚才我已经决定取消今天的行程了。”
简诗不懂他话里的含义:“你不出去了吗?”
许墨弯下腰,轻轻挪开了女孩按住抽屉的小手,还没关严抽屉便又弹了出来。他似乎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复而将目光投了过来:“看来给你准备的礼物,还是被提前发现了。”
“这是礼物吗?”简诗有点开心,将盒子重新拿了出来,在手里掂量了几下,“不是特别重,但怎么盒子这么大呢?”
“可能是因为,”许墨握住她的手,引导着她从包装袋中将礼物盒取了出来,在女孩惊讶前解释道,“内容太丰富了吧。”
这的确是简诗从来都没有收到过的礼物。
在这段被极度溺爱的感情中,许墨曾给她准备过无数次惊喜和浪漫。但从来都没有这种,看到就能让人脸红到快要蒸发的礼物。
小姑娘搭在打开的礼物盒边上的小手都有点颤抖,许墨轻笑了一声,从她手里将盒子接过放到了书桌上,才将人直接抱到了腿上坐好。
“喜欢吗?”他轻抚着女孩的脸,用简诗最无法拒绝的温柔嗓音问她。
简诗咬着唇,眼神却偷偷瞥向了那12个被封起来的小盒子,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逃避可不是个好习惯,”许墨稍稍使了些力气,将她的头转了过来,重新问了她一遍,“这次的礼物,喜欢吗?”
“嗯……”简诗几乎是被诱导着点了头。但话音刚落,刚才还稳稳坐在丈夫腿上的身体便被抱到了书桌上,两条腿被坏心眼地轻轻拨开,双手则被他拉着放到了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上。
许墨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那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也一直浅浅地挂在嘴边,他就这样,当着简诗的面拆开了礼物盒里第一个格子。
“小诗,如果中途你想停繁星闪闪下,”他毫不费劲地将女孩身上的睡裙褪去,再将那个小巧精致的项圈轻轻戴到了她的脖颈上,才认真地说道,“叫我的名字就好。”
许墨。
这是今天的——安全词。
这套情趣用品质感上乘,设计也颇为人性化,因此项圈的束缚感其实并不强。但当许墨把项圈上的搭扣系好的那一刻,简诗第一次有了被他彻底掌控的错觉。
女孩赤着身子坐在书桌上,借着未拉严的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都能看到她脸上细细的绒毛,绷直的脖颈上那圈黑色蕾丝的束缚,以及垂到她胸前的那条坠着黑色羽毛的拉绳。
这是情欲的暗示,也是放纵的开端。
对于夫妻之间的这些事,许墨向来是依着简诗的。但这并不影响他有些异于常人的偏执占有欲,当欲望生根发芽,生长出来的,绝不是现在的简诗能承受的疯狂。
所以许墨用尽最后的理智,给了她喊停的权利。
但当怀里的妻子红着脸看向他的时候,许墨才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有拒绝她的勇气。他松开了握着拉绳的手,柔声问她:“是不是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