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雨听到山寨大军拔营出去劫掠的消息,心情很复杂,一来得知乌雕號要亲自出马,起码两天才回来,不禁松了一口气。可同时又有无辜的人要惨死,要被轮奸,要被劫掠一空,想到这里她就打寒战,实在高兴不起来。
这两天她听到了不少消息,原来表哥周仲文和书童伺墨不走运被乌雕號抓来,原本是乌雕號用来羞辱她的工具,不知为何乌雕號最终改变了主意。现在周仲文男根发炎废掉,每天不过是在等死。而伺墨竟然落草为寇,加入了土匪的阵营,这一次居然一起出去打劫了。
另一小股人马,以陈五郎为首,去南方领取神秘势力提供的补给。这两日林婉霞给贺时雨讲解了许多鸦片烟膏的效用和害处,贺时雨学到了不少有用知识,暗暗铭记在心。
山寨的二把手里都留下来坐镇,贺时雨十分小心地在林婉霞的授意下去接近他,想要套出一些信息。里都看上去很冷酷,但是对贺时雨十分客气。虽然收获不多,但贺时雨确定了两件事: 乌雕號来自西南夷,他和汶山王为首的川蜀势力有着灭族之仇,不共戴天; 乌雕號对自己捉摸不清的态度似乎大有渊源,但这个内幕她暂时还不知道。
还有一件事,在多方侧面的明示暗示下似乎也能确定了: 乌雕號真的喜欢自己——这个发现让贺时雨心跳不已,她好像已经能将乌雕號的性命握在手里,只要她一步一步往对的方向走!
晚上,她站在吊脚楼俯瞰山寨,就见到远远的山路上有一条火把组成的长龙,是乌雕號和众匪回营了。道姑们纷纷兴奋起来,有的已经脱了袍子和裤子,将奶子和屁股都露了出来,搔首弄姿淫声浪语,两眼放光地等着被干。原来这是寨子里的传统,每次出兵打劫,都会让道姑们离开道观,前来寨子里等着,等土匪们带着战利品回来了,会举行盛大而淫乱的吸毒群交大会,庆祝胜利。
可守门的土匪开门时,并没有出现期待中的欢呼声,相反,回来的人都一脸怒气,骂骂咧咧,气氛十分紧张,乌雕號更是脸臭得不能看。而一个人被五花大绑,拴在马屁股后面,一路被马拖着跑,已经几乎不成人形,贺时雨看得心头一惊,她走下几步台阶,看了个清楚,那个被马拖的人还扎着两个书童髻,不是伺墨又是谁!
在众人的惊呼中,骑马的土匪一路跑到寨子正中,割了绳子,将半死的伺墨像拎小鸡一样一路拎到了高台上。
贺时雨也顾不得许多了,她下了吊脚楼,跑到道姑们那里混进去,屏息凝神地观望着事态发展。
乌雕號浑身散发着杀气,从一个土匪手里接过一把片肉尖刀,朝高台上走去。
道姑们捂住嘴,交头接耳,贺时雨逮住一个道姑问,总算搞了清楚,原来今天乌雕號计划要劫一个过路的官员,已经埋伏了一个晚上,原本肯定能一举拿下,结果伺墨掉链子,弄出了声响,被那官员训练有素的护卫发现,两方人马经历了一番殊死搏斗,依然被三个死士护着官员逃掉了,而山寨这边损失了十五个人。
这样的失败简直是奇耻大辱,乌雕號大怒,决定今晚凌迟处死伺墨。
“ 片了他!”
“剐了他!”
“ 爷爷的兄弟死了!爷爷要拿他的肉下酒!”
众匪个个眼睛血红,亢奋的吼叫着,台上的伺墨抖如筛糠,一股黄水顺着裤裆往下淌,竟是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 大家听着!我们此番没了十五个兄弟,是我们山寨的耻辱!大家要牢牢铭记,今后再不容这样的失败!如有再犯,该当活剐,便如此这般!” 乌雕號高声喊道:“ 点烟!送咱们死去的兄弟们上路!”
话音刚落,两个粗臂大汉抬着一口大火炉放到高台上,开始生火,另一个人捧着一大捆烟草放进炉子里,接着拿出七八个黑色的球,一一掰碎,扔进火炉里,和烟草混在一起。
“ 烟膏!!是烟膏!” 这下不止是土匪们,连道姑们也一起尖叫跳跃起来。
“大王万岁!”
“ 谢大王!” 众人见到乌雕號如此慷慨地用大火炉点烟膏,顿时失去了理智,一个个飞奔到高台下面,又蹦又跳,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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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叫,拼命吸着火炉里升起的滚滚浓烟,更有甚者兴奋到撕掉自己所有的衣服,一边吸烟一边裸奔,很多人被踩踏在脚下,场面好似恶鬼狂欢。
贺时雨站在原地,彻底惊呆了,她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记起了林婉霞告诫她的话,连忙用水沾湿衣袖,捂在自己的口鼻上,一步一步往后退。
“大王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乌雕號在疯狂的人群面前亮了亮刀,转身扯掉伺墨的衣服,从他身上片起肉来。
伺墨发出非人的惨叫,就像一个挨宰的畜生。
乌雕號每片一块肉,就往人群里扔,这些吸大烟吸疯了的人更加亢奋,争抢肉片,抢到的立刻塞进嘴里吃起来,还大声欢呼:“ 我吃到人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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