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内,金色的水龙头拧到最大,哗哗水声掩盖掉一切细微声响。
穆雪湖两手撑在白瓷水池边沿,上半身俯下,阵阵干呕。胃早已空空如也,根本没什么东西可吐。
捧一把水,洗去些许狼狈,他抬起头来,对上镜中疲惫面容。那张脸的苍白之中透出一点青灰,一双眼黑洞洞疮痍,似鬼非人。
自从将盛娇颐迁至城郊别墅,为防万一,他日日亲自驾车往返,再加上为了增加受孕机会,更是夜夜不停的占有她,身体已然有些吃不消。眼前一花,镜中人赫然变成穆峰仪模样。
终归是父子,即便他像母亲多些,眉宇之间难免与穆峰仪存了三分相似。强烈的反胃感再次袭来,男人又一次低下头,不可抑制干呕。
母亲为他一生凄惨,现如今,他竟然也要用孩子拖住小颐。说起来,他穆雪湖与穆峰仪又有何不同……
难道错了?
动摇不过一瞬间,即刻便被执念压下去。
不会的,他不会像穆峰仪那样薄情寡义,他会好好照顾小颐和孩子。
敲门声打断他的自我催眠,穆雪湖手上沾点水,归拢好略微凌乱的黑发,放下袖口,推门而出,“怎么了?”
“报告!督军派了电报过来。”
“嗯,拿过来吧,”守卫刚出门,他又吩咐,“备好车。”
“是,请问您去哪里?”
“不用司机,我自己开。”
守卫虽有疑惑,但还是领命出去。最近穆副官经常自己开车出门,晚上更是寻不见人,通常要早上六七点钟再自己开车回来,十分神秘。更神秘的是,穆副官脸色一日差过一日,听厨房的女佣说送来的饭也几乎没动,不吃也不睡,铁打的人也扛不住……不过这不是他一个小小守卫有资格操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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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雪湖读了电报,是郑烈催他回天津。随手收进抽屉,下楼驾车离去。
开上半个多小时,车子驶入近郊一处半山树林,透过茂密枝芽,隐约可见一处屋顶。下车之后,他先去后厨端餐盘。偌大房子,只有一个哑了的厨娘,这厨娘也只负责一日三餐,做好了便等穆雪湖来亲自送上楼。
打开二楼上锁的门,淡淡情爱味道漫入鼻息。
床上人影背对着他侧卧,听见声响一动不动,好似睡得正沉。穆雪湖先锁好房门才走过去,将餐盘放上床头柜,拨开散乱在枕间的乌发,吻上女孩脸颊。对上她清明双眼,没有丝毫意外。
“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今天有你喜欢的桂花糯米藕。”
盛娇颐充耳不闻,宛如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
明知不可能,雪湖还是等上几秒,回答他的唯有沉默。他伸手将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而后端过粥碗,吹凉一口又用嘴唇试了试温度,这才送到她嘴边。
“先吃饭,吃完了帮你洗澡,身上黏黏的不舒服是吗?早上临时有事走得匆忙,我也没想到会耽误这么久。”
他一个人自说自话,语气中有哄有宠,温馨画面,被突兀的金属碰撞声破坏。
盛娇颐稍一动作,脚上锁链便铛铛作响。粗壮锁链一头拴住她脚踝,另一头锁在床头柱,长度刚好够她在室内活动却碰不到门窗。
听着男人声音,盛娇颐默默张开嘴。再不乐意,肚子该饿还是饿,而她也不打算以死明志。
见她肯吃,穆雪湖眸底泛起光亮。
一碗粥磨磨蹭蹭喂上半个多钟头,直到盛娇颐不得不出声施舍一句“饱了”,男人才放下碗筷。残着白粥温度的手指顺势探入女孩光裸的双腿之间,摸到一手黏腻之后,熟练插入手指,轻轻一抠,大股浓白浊夜便顺手指流出来。
被弄得满手狼藉,他却高兴起来,“今天留在里面的很多。”
盛娇颐面颊略过一抹霞色,抿住唇,半垂眼睑不吭声。她头几天试过自己抠出来,结果就是被更猛烈地cao弄一番,直到小穴重新被精液灌满。
折腾几次,自知不是雪湖对手,索性由他去了,这样反倒能少折腾她几次。
穆雪湖假装不知她抗拒,薄唇磨蹭女孩唇角低语,“不会太久了,小颐,再坚持几天。”再八九天便能知道她有没有怀孕……只要成功怀孕,一切都会好起来。
厮磨稍许,替她解开脚上锁链,穆雪湖打横抱着人走入浴室。
盛娇颐依旧不声不响,任凭他将自己里里外外清洗干净,被男人擦干抱上床时,她感到莫名滑稽,原来洗干净是为了重新弄脏?
夜半时分,突然铃声大作,着实吓了盛娇颐一跳。
雪湖先安抚她几句,披上外套出门,她听见他不悦的声音断断续续,“我不是说除非十万火急不准打这个号码。”
“什么?……人呢?……我马上回去。”
返回卧室,男人匆匆套上衣衫,临行前不忘亲吻床上女孩。
“出了点事,我回去一趟,解决完了马上回来。”
盛娇颐阖上双眼,听着耳畔凝滞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