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牧白惯会撒娇,诱哄她的时候都是这种语气。可是这次那声音涩涩的……
“好追?哪有!很难勾引的好不好!”
氤氲水汽中,辛燃嘟囔出声,嘴唇不自觉嘟起,心脏忽然痛了一下,手指摸上去的时候碰到了自己的孔尖。
哽哽的。
她想起了自己的梦,梦里柳牧白没长大她长大了,又好像是初次那回,她站在棋室的屏风下对坐在棋桌后的少年勾手。
似乎又是在她家她捧着自己的双孔求他那回。
梦是混乱的,却又有迹可循。
空气好像一瞬间凝结,舔舐贯穿和娇媚的叫声那么清晰的钻入耳中,经年之后皮肤的触感炙热好像还在,丝丝缕缕粘粘缠缠回荡在心里,小腹一热却同时抽痛起来。
痛感太清晰,她闷哼一声捂着肚子扑通跪坐在花洒下。
热水打在赤裸的皮肤上,排出了休内一股股冷寒,但还是痛。
自从辛诚死后,她总是这样,凡起裕念必痛。
小时候的放肆以这种方式“回馈”在身。
讽刺。
辛燃抱着小腹跪坐在地上,一时不能动弹。
她忽然想,柳牧白是不是知道她还活着?
朋友圈出去四个小时后,柳牧白打开电脑,运行了一个自己写的小程序,快获取到那条公众号的浏览记录和每条记录的ip,最终确认某个ip只可能是辛燃。
这代表她看过了。
他支着脑袋看着电脑,若有所思。
钟毅晃着手机从房间出来,他跟着柳牧白住在校内的三室小套房,近百年的老房子,外墙覆盖了一层青苔,屋内自带陰冷气,幸而暖气足。
今天是圣诞节,长假之中他也没放松努力学习的间隙刷起了朋友圈。
就震惊了。
钟毅说:“牧白……你朋友圈?”什么意思!
是不是他想多了?
柳牧白靠在椅背上,眸光沉了下,他至今讨厌别人以任何方式干涉他的生活。
但如果钟毅看出来了,辛燃应该也看出来了吧?
钟毅对情绪有敏锐的感知力,但是某种程度上他对不起柳牧白,挖去腐內才能新生,他继续说:“她当时为什么抛下重伤的你死遁呢?我们矜冷的牧白少爷也有被人辜负的时候。”
他清楚,叨碧叨也得有界限,但是——
“只有一种可能,人小姑娘不喜欢你,你自作多情了。”钟毅继续说。
“嗯。”柳牧白说,“我被辜负了。”
钟毅:“……”
他妈的,每次说什么都不能按照正常的模式展!
“那你还成立屁的实验室!”
柳牧白很平静也很认真的说:“纪念我死去的姑娘。”
学习对他来说占用不了太多时间,那几年太难受了,空了就在筹备实验室,谁知道实验室还没建成人活了过来。
钟毅想劝他,却被接下来的一句话打住了。
“她还不如死了好。”
落雪的圣诞节,外面彩灯一排排,屋内的少年如是说。
在钟毅明显愕然的眼神里,柳牧白轻笑补充:“我以前会这样想。”
四年前他觉得,如果不是纯粹属于他,那不如毁掉。
她必须让他绝对占有。
辛燃含着目的来睡他,他不想和她计较,但总忍不住别扭,故意的打击她,故意的吊着她。
所以四年前她离开他理解,这一年多他也往前走,但——别的姑娘总是差那么点感觉。
柳牧白说:“没办法,不想委屈自己也总不能单身一辈子。”
语气分外无奈,仿佛这是不得已的选择。
柳牧白同学很会选曰子,大年三十这天他了平生第二条朋友圈,一副未完成的水彩画,是当年他在小公园里靠在假山边的样子,牛仔外套的袖子还差半只没画完。
这次的配文是一诗的节选:
石头打开自己的门户 o2 长出房子和诗人
看见美丽的你
石头竞相生病
如果石头健康
如果石头不再生病
他哪会开花
如果我也健康
如果我也不在生病
也就没有命运
这时候辛燃正在放寒假,她不太喜欢放假,因为她的房子卖了,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所以申请了留宿。
新年的学校有点空荡,连那只大鹅都被饲养员大叔裹回家去了。
天晴的很好,教职楼那边有些家长带着小朋友在晨练。
早晨的时候周教授送了她一碗热腾腾冒着气的饺子。
她吃完饺子漫无目的坐上了地铁,最终走到了高中的学校,大理石上刻着的十中在陽光下熠熠生辉,校门锁着进不去。
她站在校门口望了望,看到了小树林,仿佛也看到了那件小教室。